傅华笑了:“好吧,我直接说什么事情好了,你知道李一粟的儿子李粟生吗?”
“知道啊,他是李一粟的四儿子,这家伙是个软骨头,被人打了几下,就把自己的老爸给卖了,”安主任笑着说,“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在那些二代子弟的圈子里很就看不起他。其实呢,真正硬骨头的人没几个的,在当时那个情形之下,李粟生那么做也是有情可原的。”
傅华笑笑说:“这么说,您对他的事情还是挺熟悉的了?”
安主任笑笑说:“不能这么说的,我的记忆中李粟生这个人因为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在夹着尾巴做人了,基本上并没有什么能够引起我们部门关注的地方,所以除了那件事情之外,他的别的什么事情我都没什么印象的。你要知道我们这个部门对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是从来都不关心的。”
傅华心里就暗自叫苦,他没想到李粟生这家伙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居然连安主任这样的人都能瞒过去,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这个李粟生什么地方惹到你了?这个我可真是爱莫能助了,我记忆中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傅华还是有些不死心:“那您知道李一粟有没有一个老下属儿子叫做郭鑫声的?”
“这我怎么能知道啊,”安主任笑着说,“李一粟这个人是纵横天下的,手下多了去了,我怎么能够记得他那个手下的儿子叫做郭鑫声啊?我这个部门可不是管户口的。”
得,计划了半天,原本以为安主任起码能够给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白忙活了白天。
“是不是这个郭鑫声对你的事情很关键啊?”安主任听傅华好半天都没说话,就说道,“要不我找朋友帮你查一下?”
“千万别,”傅华知道李粟生这个混蛋耳目众多,如果安主任真的找人去打听郭鑫声的情况,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把情况通告给李粟生的,说不定李粟生会对付安主任的,他并不想让老头的退休生活因为他而受到打搅,“您不用费这个心了,我就是想问问这个情况而已,您不知道也就算了。”
“是这样啊,”安主任笑笑说,“这人生啊,想想也怪没意思,诶,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来了啊,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
傅华笑了:“是我不好了,让您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也许是吧,好久没人听我这么唠叨了,人老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眼前的事情记不住,记住的都是些很多年的事情了,我记得当时见到李一粟的时候,旁边还有胡瑜非的父亲胡老,还有高云峰高老,那时正好是一个老管理者的聚会,高老找我去是想跟我了解一个事情的,什么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诶,我怎么越跟你说越多了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钓鱼了。”
傅华笑了笑说:“安主任,我多一句嘴啊,您别成天光知道钓鱼了,人其实就是个贱种,我说这话可不是骂您啊,我说的意思是人必须要把自己忙碌起来才可以的,如果太悠闲了,会很快的老去的。”
“行行,我知道了,我要去忙了。”安主任并没有真的把傅华的话听进心里,呵呵笑了两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傅华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一天他肯定也会像安主任这样子步入退休生活之中,他可接受不了变成安主任这个样子的。不过这些都是些后话了,要想步入退休生活,他先要解决掉李粟生这个麻烦才行。而现在到底要怎么解决李粟生,他连个办法都没有的。
坐标天都西山一栋别墅中,周芸芸俯视着眼前酒杯,酒杯中是小半杯的马爹利酒,神情扑朔迷离,像是在矜持,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外面的夜格外的安静,月色如水,星光点点,这栋别墅是属于高宏的,而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正是高宏的卧室,在此前的半个小时中,她已经和高宏喝了不少的酒了,所以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在公众场合的高冷形象更显得娇媚动人一些。
在张天成猝死了之后,周芸芸也就失去了她最大的依靠了,张天成本身就只是一个金融掮客,他和周芸芸的婚姻其实更多的成分是为了掩饰他的身份,让人觉得他光鲜亮丽,不知道有多少实力一样。
但其实上张天成的财富都是虚的,真正的财富都掌控在了李粟生的手中,张天成只是一个空心的大佬而已。因此张天成一死,周芸芸的生活就变得有些窘迫了,他就不得不另寻财路了。而高宏正是她新近搭上的财路。
高宏这个人的身世是很显赫的,他的祖父是天都董事局里面身份极高的高云峰高老,声名赫赫,借助于高老的关系,长袖善舞的高宏打造出来的云峰集团涉足诸多的行业,已经是一家实力超群的集团公司了。由于运峰集团并没有上市,外界对高宏所拥有的财富并没有一个可以量化的数字,但很多人都认为他的财富绝对是华夏金字塔尖中的翘楚。
坐在对面的高宏伸出一根手指过来挑了挑周芸芸的下巴,侧着头打量着她,笑笑说:“宝贝,你真是他妈的漂亮,我想吃你很久了,今天终于你把自己送到我的嘴边了,呵呵,我这算不算是精诚所至啊?”
周芸芸心中很不喜欢高宏这种轻佻粗俗的语气,这不是拿她当作平等的伴侣来对待的,根本就是那她当做可以戏耍的玩物。随即周芸芸心中哂笑了一下自己,真是有意思啊,你什么时候拿自己当做人看待了啊,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这几年来,你跟过的男人,从李粟生到张天成,再到眼前这个高宏,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拿你当玩物啊?这把年纪了还有男人愿意玩你,知足吧。等到真有一天没有男人肯玩你了,那你就只能退出这个光鲜亮丽的舞台了。而她是离不开这个舞台的,特别是像她这种成名已久的明星人物,她喜欢那种被人群簇拥着的感觉。
但是想要成为人群簇拥的中心,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老人们都说要想人前显贵,必须要人后受罪。过去这个人后受罪,很多时候是指的暗地里下苦功的意思,把技艺练好了,在舞台上的时候自然就会展现出靓丽的神采,从而博取人们的青睐。
但现在的人后受罪,内容却是涵盖更多的,比方说像是现在这种曲意奉承,迎合肯投资她的金主,只有把像高宏这种金主伺候好了,让他爽了,他才会肯掏钱支持她的。所以周芸芸虽然看着高宏的大饼脸,小眼睛心中一阵阵的腻味,却也不得不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的伺候她。
其实在进入这个影视圈的时候,周芸芸就对自己有了明确的定位了,她就是金主们的玩物,既然定位清晰,她自然也就不再推三阻四,不肯放下身架,接受金主们的潜规则了。
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一个两人互动的过程,就这像物理学上说的那个静止和运动是一种相对的那个说法一样,需要把对方作为参照物,才能确定谁在运动,谁是静止的。这么想了之后,周芸芸也就更能接受男人们对她的玩弄了,因为她完全可以把男人想象成静止的,而她是在运动的。进一步的把这件事情当成是她把对方当做了玩物了。
这么想了之后,她甚至把男人对她的玩弄当成了一种乐趣了。其实在男女互动的过程中,男人辛苦了半天,最后得到的乐趣也就那么一下下,几乎很短暂的,瞬间就过去了。而女人到了那个顶点的时候,浑身是有融化了般的酥麻感,很长时间都难以消退的。
说到底了,在这个互动的过程中,其实是她更享受一些的才对的。所以对这种事情,只要价码达到了她的满意,她都是坦然接受的。她就是吃这碗饭的,接受了是她的本分。她才不像一些爱把自己假扮成白莲花的女人,对这些事情既想要接受,又假门假事的推拒,还喜欢在一些媒体上说什么她为了坚持洁身自好,又推掉了多少的好机会。
每当听到这种话,她心中就不禁哂笑不已,都是在这个圈子混的人,谁不知道谁啊?你的表演又没有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你没有接受潜规则,那些金主傻了啊,会把大把的金钱挥霍在你身上啊,他们吃饱了撑的啊?做人何必何必这么虚伪啊?
正是因为她有这种自觉性,加上老天爷赏饭吃,赐给了她一副拥有很大本钱的身体,她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在这行很快就崭露头角了。上天给与女人的好时光其实是没几年的,如果你在美好的时候不抓住机会,难道想等着人老珠黄的时候再去找机会啊?
所以周芸芸很快就成为了当时影视圈的四小花旦之一了,并成功地吸引到了四爷的目光,四爷那个时候真的是对她很痴迷的,出钱包装她上了几个名导演的戏,从而让她越发的声名大噪,她身上的四小花旦的小子就去掉了,成为了华夏一线的四大花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