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能去求霍歧川。
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代价能去支付给霍歧川。
温如秀递过纸巾,小脸上满是同情。
跟江幼青聊了几句,温如秀起身告了辞。
她开车过来,通过咖啡厅的落地窗看着坐在窗边的江幼青。
她在发呆。
阳光落在她苍白无垢的脸上,能看到她纤细浓密睫毛的倒影。
那种茫然无措的情态,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心疼。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或许真的愿意献出自己的人生。
谁会愿意让她受委屈呢?
就连她都舍不得。
车上,温如秀接到了常律师打过来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号码:“喂?”
“秀秀,”里面是温柔醇厚的男低音,甚至有点不可置信的感觉。
“真的是你?”
“是我。”温如秀淡然道。
“你什么时候也接这种伤天害理的案子了?”
“这是我的工作而已,常学长。”
“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接了这个案子,你要跟我对着干。”
“请不要自作多情。”
男人笑了几声,“可是秀秀,你得知道,这个案子你没有胜算。更何况,你还遇到我。你从来没有赢过我不是吗?”
“能不能赢,这是我的事情。常学长。你能别打我电话吗?我们没这么熟。”
“秀秀,”他低笑,语气暧昧,“秀秀,你知道怎么做,我会放水的”
“常学长,按照法律你这句话已经构成信骚扰了。”
手机里传来了男人低沉悦耳的笑声。
他低语:“秀秀,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很想你。”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了挂断的电话声。
男人低下头,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情愉悦的笑了笑。
傅月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常律师,把咖啡递给他。
常律师接过来:“阿川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身体康复的挺好,这个月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常律师喝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算是一个好消息。”
傅月看向他:“等他醒来,我会立刻叫他提起诉讼。”顿了顿,她盯着常律师,“这个案子,你最大的程度能做到什么地步?”
常律师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我要让他死。”
常律师眯起眼看着面前女人清冷动人的面容,手指缓缓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傅小姐这么恨他么?”
“伤害阿川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傅月低下头,殷红的唇微微抿了起来,目光透出了几分阴冷。
“阿川没有死,而且,如果司墨认罪态度良好,法官酌情减刑,或许能被江家那边的律师压到十年以下也说不定。”
傅月抬起头看向他:“这么短?”
常律师笑了笑,“十年时间并不短,傅小姐。而且,一切要看阿川自己的意思。如果他愿意重判,那么我自然不留余力,但是……”他笑容有些玩味,看着傅月,“有人肯定不会同意的。如果那个人去求他,你说他会怎么办?”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