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佟礼琛缓缓地睁开双眼,室内的阳光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遮住。
头上传来阵阵的不适感让他没有那么快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顺便回想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晚他实在是喝的太多,很多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在酒吧遇见了慕龄姗,就连他最后怎么回到家的都不太知道了,也不知自己在大醉的情况下有没有做什么失态的事情。
许久过后,佟礼琛觉得自己头痛的感觉不是那么的强烈之后,才支撑着自己有些虚弱身体起身去洗漱。
洗掉了自己一身的酒气,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佟礼琛才一边拿着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向客厅。
佟礼琛在沙发上坐下,正准备拿起手机看一下没处理的消息,面前的茶几上的一张纸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将那个纸条取下来,上面有几行隽秀小巧的字体,一看就是女生的字,纸上写着:早上起来喝点蜂蜜柠檬水或者牛奶,能缓解头痛,早餐吃点清淡的。
佟礼琛的轻轻笑了一声,将纸条重新贴回去,这一看就是慕龄姗的字迹,所以昨天应该也是她把他送回来的吧,这下也不用害怕自己昨天是不是失态了,反正是在她的面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起身去冰箱里打算找个柠檬冲杯蜂蜜柠檬水喝,可打开冰箱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是空落落的了,无奈只好拿了瓶牛奶,简单的在厨房里煮了份粥,早饭就这么解决了。
“昨晚谢谢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佟礼琛拿出手机给慕龄姗发了条信息,毕竟还是要感谢一下她。
平时只要他发了消息慕龄姗就会秒回,并且还会和他聊上一会儿,可这次等了几分钟后她却没有回复任何消息,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佟礼琛再去看,都是如此。
可能是在忙吧,又或许是昨天她也喝了酒,还没有醒?这样想着,佟礼琛便没有太放在心上。
换上身正装之后,佟礼琛又照常去了公司。虽然去的晚了点,但幸好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比较清闲。
快到中午的时候,佟礼琛又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看给慕龄姗发的消息,正当他疑惑着慕龄姗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慕龄姗终于来了电话。
佟礼琛很快便接通了,以一种老朋友般开玩笑的语气讲道:“干嘛呢?这么久都不回我消息,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听着佟礼琛的话,慕龄姗的心中有些苦涩,他知道佟礼琛这是在开玩笑,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把自己当做朋友,也不知道她有多么希望佟礼琛什么时候能真心的对她说出这句话。
“你还好吗,昨天喝了挺多的,今天没有不舒服吧?”慕龄姗整理了一下心情,笑着问道。
“嗯,没事,还要谢谢你昨天陪我,还把我送回家。”佟礼琛很认真的感谢道。
“朋友嘛,这点小事算什么。”慕龄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犹豫了一会儿,佟礼琛继续问:“我昨晚没说什么不恰当的话吧。”
“嗯……”慕龄姗故意迟疑了一会儿,吊起佟礼琛的好奇心,随后说道:“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说你失恋了呗。”
佟礼琛松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虽然有些丢脸,但毕竟是慕龄姗,告诉她也没什么了,但还是纠正道:“我这不是失恋好吗?”
慕龄姗开着玩笑:“怎么不是失恋了,你喜欢的人接受求婚了,但对方不是你,这还不算失恋吗?”
佟礼琛有些无奈,“你这丫头,从小就爱看我笑话,我这……可能只是结束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吧。”
佟礼琛突然提起过去的事情,让慕龄姗有些怀念,但他这语气中,分明充满了不甘和落寞,虽然昨晚他也跟自己说了很多,但那时他毕竟是醉着的,而今天他愿意再跟自己说这些,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吧。
有时慕龄姗觉得当朋友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便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她终究是爱着他的,所以每当他为另一个女人伤心时,她的心便如刀割,这时她便会后悔为什么和他是朋友。
见电话那头的慕龄姗久久没有讲话,佟礼琛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慕龄姗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我今天下午就坐飞机去国外了。”
“怎么这么突然?”佟礼琛有些惊讶,虽然她昨天已经告诉了自己,但他以为是近几天,没想到今天就要去。
“嗯,也是刚决定的,不过反正那边都安排好了,早去一天晚去一天也没什么了。”慕龄姗抬头看了看窗外飞机飞过的轨迹,想着自己明天就应该在另一个国家了吧。
“我们还没来得及给你搞个送行呢,你就要走了。”佟礼琛有些遗憾,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慕龄姗笑了笑,“没关系的。”
“那……祝你一路顺风,到了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什么问题就和我讲,我一定尽量帮你解决。”佟礼琛像大哥哥一样嘱咐道。
慕龄姗答应着:“好,我会的。”
又过了会儿,电话两边的人谁都没有讲话,只有耳边传来微风轻轻的声音。
“有件事,我想再去国外之前告诉你,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但我觉得,如果不告诉你,我会更遗憾。”慕龄姗先开了口。
佟礼琛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慕龄姗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佟礼琛有种感觉,可能慕龄姗讲完了她要讲的话之后,两人就回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慕龄姗缓了缓,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江北,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可以为她付出一切,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也有个很喜欢很喜欢也你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人。”
“姗姗……”佟礼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