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强行把受了重伤的佟礼琛与昏迷的江北带到车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消除了地上的痕迹之后启动车子驶离原地,把他们带到另一个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受了重伤的佟礼琛慢慢失去了意识,那一行人的带头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放心地回头瞥了一眼后座上昏迷的两人,若有所思。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那人开口低声吩咐道:“等下先把我送到那家日式餐厅,然后你们带着他们到老仓库去,我去跟她谈一下酬劳的事情,随后就到。”
开车的人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是,老大。”
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之后,那带头人转回身子,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越来越黯淡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停下,那带头人下了车,站在车旁稍微拉低了一下帽檐:“一定把人给我看好,不然有你们好看。”
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开车的那个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是,老大,我们会好好看着的。”
凌冽的眼神略过车子后座,那带头人转过身就往前走了几步上了另一辆车。开车的人也启动车子,往那个大仓库匀速开过去。
带头人换了车之后大约二十分钟,他便从车里下来,站在那家日式餐馆的门口微微整理了一下衣领,仰头看了看餐厅的招牌随后迈着自信的步子进去。
刚一到门口,服务员就热情地问道:“先生,请问几位?”
摆了摆手,那带头人低声答道:“不好意思,已经有预约了,过来找人,谢谢。对了,麻烦问一下2109是在哪边?”
指了指二楼右侧的位置,服务员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噢噢,没事没事。2109在二楼最右边的包厢哦,就是上了楼之后沿着楼梯口往右一直走就是了。”
点了点头,带头人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往二楼去了。
包厢内,一位白衣女人正摇晃着手中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慢慢沉寂下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好像一副对什么事情都十足有把握的样子。
走到包厢外,停住步子,那个带头人在门前顿住步伐,伸出手“咚咚咚”地叩响了门。
听到敲门声,白衣女人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下,薄唇轻启:“请进。”
拉开包厢的门,带头人走到桌子面前与白衣女人相对而坐。倒上半杯红酒递给带头人,白衣女人的语气带着一丝娇嗔说道:“等你好久了,终于来了。”
接过红酒,带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您可别对我这样,我受不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也知道我过来的目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意外,但事情总归已经办妥了,你看?”
捂嘴轻笑了两声,白衣女人用力拍了拍手:“别急啊,我们先吃饭。”
听到拍手声,两个服务员便一左一右进来:“请问小姐是要现在上菜吗?”
点了点头,白衣女人补充道:“对了,再帮我上一瓶红酒。”
服务员面带微笑,点头回答道:“好的,二位请稍等。”说完,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待服务员离开,白衣女人张嘴对带头人夸奖道:“你的办事能力果然名不虚传啊,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意外是指什么?”
“噢,本来你的目标不是那个女人吗?本来已经给她用了药,绑上了,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拼死了要救她。”
端起酒杯,带头人小小地抿了一口红酒云淡风轻地说。
眉头微微一皱,白衣女人重复道:“高高大大的男人?”心里想,既然是拼死了要救江北,难道是顾珩弈吗?
点了点头,带头人放下酒杯回答说:“嗯,原本以为他只是逞英雄,不过交过手发现确实有两手。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一个人就算再有本事也抵不过我们一群人啊。现在他受了重伤昏迷了,跟那个女人一起绑过去了。”
这么一听,白衣女人更加笃定那个男人是顾珩奕,嘴角勾起,眼睛里放出光芒,心里想:原本只想对付一个,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一石二鸟的感觉还真不错。
见面前的人突然出了神,带头人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你看,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我们现在是不是结算一下酬劳的事情?”
又替他倒了半杯红酒,白衣女人笑着说:“你放心,该给你的一个都少不了的。稍后我们吃完饭你跟我去一趟关押他们的地方,我总要验过货才能放心吧。”
撇了撇嘴,带头人无所谓地答道:“行啊,反正人都已经抓到了,也不怕你验。”
随后,服务员开始上菜,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着。
另一边,荒郊野外的大仓库里,药效过了,江北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觉到头有些痛,她眯着眼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伤口还在流着血的佟礼琛。
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江北吓地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慌忙挪到佟礼琛面前,轻轻摇晃他的身体:“佟礼琛,佟礼琛,你怎么样啊?”
然而受了重伤的佟礼琛毫无反应,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想办法从身上撕掉一块布,江北费劲地替佟礼琛包扎了一下伤口,暂时止住了流血。挣扎着站起来,她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这里十分封闭。
除了一个斜前方非常高的小窗口,就是正前方那两扇密不透风的大铁门。
不知不觉,夜幕已然降临,仓库里没有灯,黑乎乎的。
佟礼琛还是没有醒过来,毫无办法的江北坐到佟礼琛身旁带着哭腔呼唤道:“佟礼琛,你醒醒啊,你别睡了,你倒是起来跟我说句话呀。”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佟礼琛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更不可能起来跟江北说一句话,整个仓库里除了江北绝望的呼唤声再没有第二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