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位是我见过除了玛丽亚和栉子之外最漂亮的女生了。”方济各神父说道。
“玛丽亚和栉子怎么能与欠美和培儿比呢?”我反驳道。
“对不起,我失礼了。”然后我和神父同时说道。
不过宛培儿好像已经不生气了。
我们又绕着蜿蜒的楼梯爬下来钟楼,重新出教堂走出来,就见玛丽亚打开了窗户在向我们招手。
“方济各,你回来得正好!电话,是琼安主教亲自打过来的。”她双手捂着话筒,探出头来呼喊道。
“琼安主教?”神父惊呼了一声,小跑着冲了过去,他都没有进到房子里,而是直接跑到窗边伸出胳膊接过了电话,“琼安主教。”
我们自然也跟着跑了过去。
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些寒暄问候的话,然后就开始谈到琼安的行程。
听筒虽然贴在方济各神父的耳朵上,但是我凭借敏锐的听觉也能大致听到谈话的内容——琼安预计抵达的时间是后天早上,简单参观之后就如方济各神父刚才说到,琼安会从这里度过海峡回自己的出身地库页岛,最后直到莫斯科拜见罗斯大牧首。
我知道打断别人的电话很没有礼貌,但我还是在他们确定完相关事宜,准备道别挂断电话的时候说道,“可不可以让我和琼安说两句话?”
方济各神父吓得急忙用手捂住了听筒。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有点唐突和失礼。”我急忙说道,“不过我想也许琼安会愿意和我说话。”
“如果你们是朋友,你想和她说话就自己打给她啊。”玛丽亚在窗户里说道,“你这样会让方济各很为难的。”
“对不起。”我再次道歉。
但是这里信号不好啊,如果是用旅馆的座机打给琼安,她会接一个陌生的座机来电吗?
“你不会再狂讲话吧?”方济各神父看到我点头才把手从话筒上挪开。
时间已经过了一小会儿了,琼安现在是大忙人,日程应该安排得很紧吧,说不定那边已经挂了。
“刚才我好像听到了您那边有我一个朋友说话的声音,是辛丞吗?他在您哪里?”琼安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她居然也敏锐地听出了我的声音。
“哦,是。”方济各神父惊异回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话筒递给了我。说不定他是到现在才真正相信我和琼安是朋友这个事实。
“你怎么会在那里?”琼安直接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有点尴尬地回答道。
“话长的话就等我到那里见面说吧。我后天早上到。”
“我刚才听到了。”
“你们那时还会在那里吗?”琼安问道。
“应该会在吧,如果一直没有办法去到库页岛的话。”
“你们也要去库页岛?”
“这个也不好用一两句话解释。一直没有打电话问候你的近况,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厚脸皮,”我硬着头皮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带我们过去?”
琼安那边沉默了,没有立刻答复我。
我也猜到了这恐怕让她很为难。失去了雅各伯老修士,琼安现在在教会内恐怕是孤军奋战,我不但美欧帮上她反而给她添了麻烦。
“我们还是见面再谈吧。有些人我没有办法带过去,但是想你和欠美一样的话我大概可以想办法。我后天上午到。”她故意在‘人’和‘我’这个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遍时间,然后说完再见挂断了电话。
我好像有些隐约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匆匆和神父一家道别带着欠美、培儿和梅姐往山下走,
“梅姐,回到旅馆你收拾东西就走吧。”走到半山腰已经看不到圆形山顶的教堂之后我开口说道。
“回去?我自己?”梅姐好像并不愿意接受我的吩咐。
“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我说道。
“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是觉得我碍事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这旅馆的隔音好像是不太好。我可以不住旅馆啊,反正我也不用睡觉。”
“根本就不是这样原因啊。”我苦笑着说道,“就算你不在还有景田爷爷和另一位客人呢。”
“您订了四个房间不就是为了隔开吗?隔着一个房间总还好些吧,只要不是和激烈的话。”
“那倒也是……不对!”我差点被梅姐带偏了,“刚才琼安和我说的话你们大概没听到。”我模仿琼安的口吻又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这些人里没有吸血鬼的话,她能帮忙带我们到对岸去?”宛培儿立刻读懂了其中的一层意思。
“陪同她的都是教会的人,如果发现有吸血鬼会很麻烦的。”我解释道,“而且梅姐最好早点立刻,因为琼安强调了是她后天上午到。”
“在那之前可能会有其他的人先过来。”欠美则读懂了另一层意思,然后打了保票,“梅姐,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他们的。”
“虽然这么说很丢脸,但是琼安肯定也会想办法保护我们的。”我补充道。
梅姐似乎还是不情愿,但最后在我们的劝说下点了点头。
见到我们走回来,旅店女老板左佳栉子远远地就像我们招起手来。
果不其然,她是有话要对我们说,“对不起,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平时住客都不多,可现在断航了人却突然多起来了。”
“又有客人?”我问道。
“是的,太不好意思,所以我想找你们商量一下。”左佳女士万分抱歉地说道,“我想请问一下您们能不能腾出几个房间来。”
“梅姐正好有事得离开。”我点了点头,告知老板的同时也示意梅姐去收拾东西离开,这忽然来的预定恐怕就是隐藏身份来为琼安的行程打前站的教会的人。
“一间恐怕不够。”老板为难地说道。
“他们需要几间?”我问道。
“他们想订三间。”左佳女士回答道。
“三间?你在开玩笑吧?”宛培儿生气了,“就算梅姐走了,我们也是四个人,你想让我们和一个老头子挤在一个房间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