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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神秘道观,龙凤金针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一处破落道观上,有人正身着一袭墨色长袍,在那里眯着眼睛点起了香。
    那人在表情虔诚的焚完香之后,又抿着嘴唇,对着那做工精致的香炉,好生生的弯了弯腰,任人一看那模样,便知是在祈祷。
    然而,那人背后的人,尚未等他这一套毕恭毕敬的动作做完,便开始在那里拂袖冷哼道:“你这副模样,还真是不该来我这儿。”
    “看你这模样,莫该不是把我这道观当成了寺庙?”
    “况且,今天你一个人来见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给我带两个尾巴过来?”
    墨袍背后的人此刻正在那里抬高了下巴,眯眼冷哼。
    他对那墨袍人张唇说:“万一,她们要是从我这里出去,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这回,未等墨袍人背后的那位道长把话说完,墨袍人就已经模样沉沉的转过了脸来,认真看他一眼说道:“道长,相信我,不会的。”
    “她们两个,可都是我陈家人。”
    本来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的道长,一听那墨袍人这话,不禁微微一怔。
    倏而,他勾唇一笑,冷着个脸,反问一句,“哦,是吗?”
    “哼,你们陈家这么多年来身为女儿,难道不是就只有你们家那个宝贝?”
    “我竟什么时候不曾知道,你们那一堆人里,竟还多出来一根杂草。”
    那道长在开口说这话的时候,可谓是讽刺意味十足。
    偏生这时的墨袍人竟也只抿了抿唇,低低应了声,并没去跟他多计较。
    不过,那位道长眼下见了那墨袍人的反应,这时显然多少有些不满。
    但他却是在接下来直接在香炉旁,寻了个蒲团盘腿坐下,然后便在那里微闭着个眼睛,掐指一算。
    倏地,他陡然睁开眼!
    在认真看了那位墨袍人几眼之后,这才咂咂嘴,说了声:“哼,果然!”
    “这一切竟然是你家那位老三惹出来的祸事。”
    “不过,你今天既然顺道过来了,我也不妨先开口劝你一句,最好早点儿把那根杂草打发走。若是真一不留神,踩坏了它,那可真是厉鬼易降,小鬼难缠。”
    “这一切,可得你自己好好地斟酌着看。”
    道长在这样开口说话的时候,墨袍人显然是仔细思考了一瞬。
    不过,片刻之后,他却是皱了皱眉,说道:“这个计划暂时还不行。”
    “既然我现在还把她留着,那就说明她还有用。”
    道长一扫手里拂尘,眼见他身边这人不肯听劝,也就没再多开口。
    只不过,他只冷傲着神色,在那里提醒了一句:“留下她,你们可得当心引火烧身。”
    “况且,我今天可得提醒你,最近这几天,一直以来,你们许家所忌惮的那位,我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
    果然,道长这话一出,那位墨袍人立时就皱眉。
    他似是在那里沉思一瞬,然后便在那里虚心着脸色,故作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说道:“那不知道长对此可有什么办法?”
    道长闻言,不禁抬眸看他一瞬,然后眼底的精光,蓦地一闪。
    倏地,他在那里一手捋着胡须笑道:“办法?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
    “不过,我这可是就看你……最想要的是哪一种了。”
    墨袍人闻言,嘴角所扬起的那抹浅笑,不由愈发的深了几分。
    同时,他们两人不禁互相抬眸对望一眼,接着竟是默契的望着对方笑出了声。
    本来,今天的这一趟外出之行,是陈穆宁想着她的身上最近这一段时日以来,所发生的不顺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也便想要专程出门过来顺便祈祈福。
    但是,她却不曾想,在自己主动跟她的父亲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请求之后,他竟是把她和苏禾两个人一起带到了这京城郊区附近的一个破落道观。
    直到她在这外面脸色难看的站了许久了,却愣是没想明白自家父亲没事儿的时候,干嘛非得把她带来这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道观里的香火,不知道是断了好多年的了。
    就算他们这一趟是诚心过来祈福,但就这个样子的道观,她向他们祈福,难道真的会灵验?
    刚上来的时候,陈穆宁很显然是想要跟着自家父亲一起进去看看。
    但她却是不懂这一回,明明是她想要专程来祈福,自家父亲又凭什么一意孤行的非得把她拦在道观之外。
    陈穆宁站在外面的黄土荒地上,不禁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心理不顺。
    尤其是,针对她最近所心烦的那件事,只要稍稍仔细一想,便会让她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烦躁。
    她这一两天一闭眼,脑子里所想的几乎都是她为了自家父亲在早些时候交代给她的那件事。
    她现在本来也该是一直兢兢业业的守在京大那位易教授的门外,但却不曾想,她竟在这无意之中,窥见了秦骁和那个不知廉耻的陆九寒,一来一回的勾搭!
    当时,她便是一脸的恼怒加愤然,一个冲动,便想要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顺带一下撕毁陆九寒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偏偏在秦骁的面前,她已经有些害怕再受到像之前那样的警告。
    在有他们两人一起出现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敢再贸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俨然,这时的她,在经多方调查之后,彻底知晓京城的许家已经是实实在在的知道了九寒背后的身份。
    而这也就意味着,她早些年所布置下来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已变成了一番徒劳无用的白做功!
    于是,她迫于无奈只得咬牙忍了。
    可是,她这样一忍的后果便是,自然要找另外一个人来专程出气。
    这个时候,胆子“怯懦”的苏禾,只需要模样乖巧地站在陈穆宁的面前,卑躬屈膝的看着她,便已经起了十分大的作用。
    当然,若是仅凭这,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陈穆宁看苏禾不爽了,就直接一巴掌对着她那长得越来越好看的脸蛋儿给甩过去。
    这样的力道,生生受在苏禾那张雪白青嫩的脸蛋儿上,那其间的掌印自然也十分明显。
    只不过,这些年来,在陈穆宁的有心驯养之下,苏禾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挨打受踢还能一声不吭的小白花状态。
    她的眼底,每每在这个时候,委屈的里面便会深埋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而她的这种恨,明显是有些畸形的。
    她恨陈家有之,恨陈穆宁有之,恨把她逼上京城来的陆九寒,那则是最甚!
    不过,很无奈的是,单凭她心里所隐藏的这么一股股浓烈的恨意,当事人根本就感觉不到。
    甚至,陈穆宁越是从苏禾的那双眼底能看出她的那一副倔强来,则更是有一种凌虐人的快意!
    这次,她在一巴掌挥过去之后,不忘在那儿旧事重提。
    她对她说:“你这个苏家人可真没意思。当初不远万里的被人折腾到京城,我好心出手救了你,又帮了你,你现在非但不感谢我不说,你居然还有那个胆子和理由来恨我?”
    “苏禾,我给你讲,你眼底的那些玩意儿,就算藏得再好,我陈穆宁也能看得出来。”
    “毕竟,能身为陈家大小姐的我,可不是当初像你那样的白痴。”
    陈穆宁在冰冷着眼神,倨傲的抬着下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苏禾站在她的面前,冷不丁的捂着脸,低垂着眸,往后默然无语的退了两步。
    而这会儿,陈穆宁则是在那里对着她似是意犹未尽的弯弯唇,挑眉道:“你知道吗?这几年过去,我看着你,便越发的觉得我们陈家这么多年来,是花钱养了个废物。”
    “你现在呆在我的身边,不说什么事情都没帮我做过,就连当初让你去想办法给我把那条项链给偷回来,你也不敢。”
    “所以呢,你说,你在我这里还能做些什么?”
    陈穆宁一边冷笑的轻勾着红唇说着这番话,一边把她那双美腿往前,不动声色的迈了几步。
    很快,她就已经贴近了这会儿的苏禾身边。
    她凑近了她,如同毒蛇吐信那般对她道:“苏禾,你知道吗?你在我这里可是到底错过了一个怎样珍贵的机会?”
    “明明当初你若是肯答应我做了那件事,然后呢,我再在背后帮你多留一点意,那么,你便可以很轻松的,高枕无忧的,从此就安安分分的成为京城许家的一位大小姐。”
    “甚至,你运气再好一点的话,还可以任由自己挑一门能与京城许家这样的高门贵族相配的婚姻。”
    “但是,那个时候的你,真是愚蠢。愚蠢得连活在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怕是对你那样的蠢有些感到难以置信。”
    “所以,现在的你,站在我的身边,能做些什么呢?就乖乖地当我的出气筒吧。哼,别以为这么些年来,你跟在我身边,我会不知道,你对我家那大哥又动了什么样的心思。”
    陈穆宁在微翘着嘴唇,一脸愉悦的说着这番威胁的话的时候,苏禾不禁呆站在那里,瞳孔骤缩,只觉得从指尖到脊椎,那种冰冰凉凉的温度,都十分的令她整个人感到震颤得很。
    不过,苏禾在听了陈穆宁这样的一番话之后,只是在那里哆嗦了一下嘴唇,却是十分懂事的什么都没再说。
    而这会儿,也没人等苏禾在那里多想,陈穆宁的父亲陈耀,就已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从那里面出来了。
    陈穆宁望着他眼神兴奋。
    她这下几乎是一瞬就丢下了兀自呆怔在原地,正在那儿害怕得好似浑身都在发颤的苏禾,三两步地就朝着她的父亲给跑了过去。
    她这会儿不禁眼神疑惑的挽着自家父亲的手臂,然后表情十分认真地在那里嗅了嗅他身上所残留的味儿。
    陈穆宁在那里拧着眉,似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她迟疑一阵,终是在那里问道:“爸,你该不会真去这破观里焚香祈福了吧?这里的香火可是丁点都不旺盛,咱们就算再怎么求,也不一定会怎么灵验的。”
    陈耀把自己女儿倚在他身边撒娇的这番话给听进耳里。
    他不禁在那里绷着张脸,十分认真地对她教育道:“凡事无绝对,看待这世间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单纯的只去看它的表面。”
    “不过,我刚才进去一趟也是发现这里面实在是太旧了。这样吧,我今天就再带你去咱们京郊另外的一家寺庙里看看,希望能为你求得一桩非常美满的姻缘!”
    陈穆宁父亲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已是不自觉地深了深眸色,顺带还十分警告的看了跟在陈穆宁身侧的苏禾一眼。
    苏禾被陈父这样的眼神给弄得险些再次钉在了原地。
    不过,接下来,她却是咬咬嘴唇,用力握紧了自己垂在身侧的拳头,然后便黯淡着眼神,一言不发的又赶紧跟了上去。
    陈穆宁父亲在和自家女儿一道的时候,他不忘在那里开口询问:“最近,我特意交给你的那件事情,你到底办得怎么样了?”
    “现在,你已经十分不错的顺着那些线索查到了那位a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冯成头上。但是,他这背后的许家,你有没有想过到底该怎样才能非常完美的连根拔起?”
    陈穆宁一听自家父亲这话,面上所笑着的那副表情,不由得滞了一瞬。
    沉默了片刻之后,陈穆宁却是凝着个眼神,在那里听着自家父亲一边叹气,一边对她开口道:“穆宁,你可不要辜负我这么多年以来对你的期望。”
    “现在陆家的那些人既然已经被许秦两家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难道你还能奢望,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家的情况下,顺顺利利的嫁给秦骁?”
    陈穆宁父亲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让人看起来是十分的语重心长。
    他在那里复杂着眸光对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穆宁,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你仔细想想,现在咱们若要针对京城许家,既然不能放在明面上来,你为什么又不从背地里下手?”
    “关于那c省陆家的陆九寒,最近我们虽然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我这里,可是替你找到了另外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陈穆宁在听着自家父亲说着这番话的时候,那一双晶亮的眸光,不由得在暗地里微闪了闪。
    紧接着,她收到了从自家父亲那里所传递过来的消息。
    很快的,她在那里掀唇一笑,整个人的模样,在那一瞬间看来,当真是艳丽至极!
    陈家这边在暗地里打着什么坏主意,此时的九寒乃是全然不知。
    不过,她的眼皮却是隐隐的跳了跳,心里莫名的在这会儿竟升起了一股并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的许家奶奶正站在她的身边,见她这么副焦心的样子,便不禁开口问她:“寒丫头,你突然伸手捂眼睛做什么?这是给老爷子扎针太累了么?”
    九寒此刻正坐在许家老爷子的塌边,在给他几次三番的诊完脉之后,好不容易才全神贯注的给许家爷爷扎完针。
    在她感受到自己的眼皮那不安分的一跳之后,便不由得默默地收回了她往许家老爷子体内灌输灵气的手,然后在那里看了向她提问的许家奶奶一眼,说道:“没事,我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安而已。”
    九寒在出声说这句话的时候,音调放得很低。
    但尽管如此,许家老奶奶却仍旧是目露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她便在那里不放心的问道:“你许爷爷他……应该还是老样子吧?”
    九寒在听到许家老奶奶开口这样问的时候,整个人不禁一愣,但她随即又立马宽慰的对着她开口道:“会好起来的。”
    不过,前提是,除了许家的老爷子以外,他们许家的另一位也得跟着配合着治。
    不然,就他们两位的这病情,还是得一直这样拖下去。
    当然,九寒这样所想的,都还只是他们体内的子母蛊安安分分的没有发作的情况。
    但这若一旦真的发作起来,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便实在是令现在的九寒有些难以想象。
    只是,眼下,不仅他们许家的那位二爷并没有做好接受诊治的准备,就连她也对这个……并没有五成可以治好的把握。
    因此,她在许家老奶奶的面前,才不好轻易开口。
    但她也不会就这样放弃掉任何一丝有可能的希望。
    九寒想到这里不禁眯了眯眼,只能再次沉下心来给许家爷爷调息。
    同时,她在给许家爷爷诊完脉之后,又再给许家老奶奶的体内输送了好一些浅蓝色的灵力。
    她让她那几乎时刻紧绷着的神经,在得到一定程度的舒缓之后,这才稍稍的松了那么一口气。
    只不过,九寒这边她才刚打算歇息一会儿,却是不想,这么快,秦骁又过来接她了。
    这一次,他竟是眸色十分凝重的对她说道:“阿寒,我需要你的帮忙,易老的那位孙子,京大易教授的儿子,现在正躺在咱们京城的一家医院里,快要不行了。”
    九寒在秦骁面前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便也丝毫不再敢多耽搁的,在许家里收拾好东西就跟着他走。
    直到临到车上了,九寒才有功夫问秦骁。
    她说:“他们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按理说,我们把他家里的那块沾染了煞气的石头拿走了之后,不应该还会……”
    这次,未等九寒把她口中的话说完,秦骁便已经冷着眼神打断了她。
    他告诉她道:“不是阴煞之气的缘故,而是突然降临的人祸。”
    “阿寒你应该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找那位易教授的时候,他是怎么跟我们说的?”
    “他的儿子早些时候突发高热,被送进医院之后,可是又请来了在咱们这京城闻名多年的杨国手。”
    “那样的一个人,按道理来说,按照他的医术,易教授的儿子早就应该醒了。但偏偏他在前两天醒过来一次之后,这一次又反复发作了。”
    “而且病情比上一次来得更猛。当时易教授在那里心急如焚的又重新请来那位杨国手帮忙看了之后,这一次非但病情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还愈发的加重。”
    “突发高热了整整一天,那位易教授现在已经怕他的儿子待在医院要撑不过去了。”
    秦骁在替那位当事人转述着这样的一件事情的时候,九寒身为医者,自然是能体会到为人父母在这一刻的焦急心情。
    只不过,她在那里蹙眉沉思,这当中却是有好几个疑点都没有想明白。
    但是,眼下,已经不再是她继续去纠结这些的时候。
    她此时更需要做的无疑是尽快地赶到医院,然后去帮助那个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被这突然而来的病症快要侵蚀得浑身无力的小孩。
    于是,当九寒和秦骁两人一起赶到那家医院时,所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军部所出动的好几拨人,这会儿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医院这住院部的一层楼给紧紧地围住。
    然后,他们刚一上楼,九寒便听到了那一抹让她十分想要蹙眉的声音。
    果然,她一抬眸便是见京城陈家的陈穆宁在那里对着秦骁所在的方向唤:“骁哥哥!”
    九寒见状,倒是十分果断的移开了视线,然后抿唇。
    秦骁对此,却是非常不耐烦地把眉一蹙,顺带还用他那种几乎与生俱来的冷厉视线,警告的看了此刻正恨不得见了他能立马贴上来的陈穆宁一眼。
    他们眼下的当事人没有说话,这会儿却是不能够代表没有那些愚蠢的人,想要一个劲儿地蹦跶着出来作死。
    比如他们眼前这位杨国手!
    他凭着他那双十分锐利的老眼,可是一见秦骁身旁的那位半大的倾城少女,便觉得十分的眼熟。
    于是,这种时候,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眯着眼睛,上赶着过来开始和秦骁他们打招呼。
    他在那里非常殷切的唤道:“秦大少,您怎么来了?”
    “就凭咱们眼下所遇到的这点儿小事,真是不好意思硬是贸然给惊动了你!”
    杨国手在众人面前抢白的时候,大家伙儿看着他的眼神,差不多都在背地里带上了一种隐隐的嫌弃。
    而这会儿,可不单单只是这位杨国手看着九寒眼熟,九寒却是再见到他这人的第一瞬,便不由得微微在那里眯起了眼。
    她站在这里,听了他这话之后,不禁在那里蹙眉对他开口说道:“多年不见,竟是不曾想杨老先生你做事待人,早就已经换了副态度。”
    “想想当年,你那堪称一身的傲骨,怎么在今晚就变得丁点儿不见了?”
    九寒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大都变得十分精彩。
    这其中,尤为要数杨国手本人最为甚。
    他在听了九寒的这番话之后,不禁在那里梗着脖子,涨红着脸,怒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是说……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当初的那贱丫头,果然是你?”
    在场的大多数人当中,似是很多都没有想到他们这秦家大少所带上来的人,一和陈家大小姐这边的人对上,竟然会是这么副肆无忌惮的态度。
    不得不说,这会儿大家看向他们的视线,都已经变得十分的隐晦,带着好一些的不可言说。
    偏偏眼下的九寒对于杨国手所出口的这话根本就不屑于解释。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来看现在的杨国手,单凭他之前所对她出口的那一番话,早就已经失去了一个真正为人医者的仁义态度。
    九寒在那里冷着脸不欲和杨国手多说,但这时却是已然被他看成了一种放肆挑衅,又为人心虚的态度。
    杨国手在那里见着她,便不禁觉得气愤。
    他想了想,终是在那里冷哼道:“当年的那件事,可是让你这小女娃从我这里生拉硬拽的捡了个大便宜?”
    “怎么着,你现如今又要来借着我扬名立万不成?”
    杨国手说到这里不禁眸带警告的看了九寒一眼,然后在那里道:“我告诉你小丫头,没那么容易!”
    “你既然生为晚辈,那就该在我这样前辈的面前,有一个作为晚辈的态度!”
    “你今天若是肯在这里为当年的事,跟我主动弯腰道个歉!那些过往,我大可以从此对你不计较!”
    杨国手把话到这里,不禁冷哼了哼。
    接着,他对她一甩手,十分之放肆大胆的说道:“怎么着?要不就在今天晚上那急救病房里的小子被人推出来之前,我给你这么一段的时间考虑。”
    伴随着杨国手这话音一落,九寒却是连看也没主动抬眸看他一眼。
    杨国手见状,不禁觉得内心愤怒。
    他正想再找机会发作,却不料,站在旁边已经看了一会儿好戏的陈穆宁竟然在这里主动伸出手来拦着他,还对他面前的秦家大少,眸光殷切的说道:“骁哥哥,你带过来的人都已经贸然闯进危重病房了,难道你就不肯对她及时的阻止吗?”
    “要是今天晚上,我们这么大一批人在这里闹出来了一条人命,到时候,骁哥哥你……”
    杨国手把陈穆宁的话听到这里,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发现,早先他所可以讥讽的那个对象,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蹿到了他们这两拨人所守着的危重病房面前。
    他们在这医院的走廊深处,离得近了,还能听到易教授那压抑到极点的哭泣声。
    杨国手见状,不由得狠狠的往易教授那边瞪过去一眼,深觉自己要不是看中了他们家这背后的势力,压根儿就不会过来刻意帮他这没用的男人!
    只不过,除此之外,他现在脑海里还想着的是,既然方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能随随便便的闯进这位重病房里去,凭什么他姓杨的就不可以?
    杨国手一边这样想,一边沉下了眸子在这里硬闯。
    他几乎是刚一走到这病房门前,便和这些士兵主动交起了手来。
    他们这边还没过两招,幸运的是,他就已经听到了陈家的那位大小姐在他背后刻意开口,说道:“放他进去!”
    这些士兵闻言,不禁齐齐迟疑一瞬,然后再互相对看一眼,最后,他们便把目光不由自主的全部投在了秦骁的身上。
    直到他们见他也跟着点头,这才彻底歇下来了要伸手阻拦的心思。
    但他们这外面的人不会想到的是,九寒一从踏进这病房里面来,便立马遭到了其中医生的怒声呵斥。
    他对她说道:“小姑娘,你突然从外面进来,是准备干什么的?还不快出去!我们这里可是有病人,他现在情况很艰难,急需要我们的抢救!你可不要随意的来耽搁我们!”
    那位医生在开口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此刻正围在病床附近的那几个人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正一边给病床上的人监测着心跳,一边给他做着十分紧急的胸腹腔按压。
    九寒一进来,看到他们这样专业的做法,并没有急着说话。
    而是在那里果然如那位医生早前所说的话一样,及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冷静的想着,不应该单纯的只是高热迟迟不退吗?
    这是已经衍生出来了并发症的迹象?
    可是就算一个人的高热再怎么样,也不该突然伴随出现周身遍布红疹,呼吸困难,心跳愈发趋近于平缓的迹象。
    九寒一边在那里蹙着眉思索,一边沉眸看着眼前的景象。
    病床前的医生们此刻正十分焦急的在那里开口报着数,“每分钟七十三次,每分钟六十五次,每分钟五十五次,每分钟四十七次……”
    “快快快!继续!加大力度!强心针!冷静!”
    病床上的少年心跳骤减,显然这对他此刻的病情来说是一件十分不容乐观的事。
    实在没有办法,他们这里的人这时只能给他抓紧时间做着最后的抢救。
    但是不行!不行!不行!
    病床上少年的脸这个时候已经由一开始的涨红,渐渐地变成了纸一样的苍白。
    本来,他的眼睛是一直在紧闭,双手也是在痛苦的握拳,但偏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皮已经开始在渐渐地松动了,而他的拳头,仿佛也再握不起来。
    九寒见到这样的一幕,不由得心头跟着一跳。
    她这会儿正想上去把那些医生给扒拉开,再好生的给那位少年诊一次急脉,却不想,就在这时,她的身后,竟猛然的飞蹿出来了一个人。
    他一下就错过她的身子,奔到那病床前,怒吼一声:“庸医!蠢货!快点儿给老子让开!”
    “这小子要是再让你们这样玩儿,那可就真的给玩儿死了!到时候,他如果真的回天乏术了,老子才不会上赶着来负这个责!”
    他们这急救病房里的医生们在这关键时刻一听到又有人冒出来捣乱,便不由得齐齐心烦的偏过头去瞪了他一眼。
    然而,还不待这些人开口说些什么,方才张口呵斥九寒出去的那位医生,竟是一脸欣喜的回过眸来,对杨国手唤道:“真是没想到,杨国手你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你快来帮我们一起看看,这小孩儿快要不行了!我们也在努力的……”
    对于这种时候的外人插入,病房里的医生们有人焦急的不满道:“孙主任,这人是谁呀?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能让他过来?快让他出去,千万别打扰到我们!”
    被称作“孙主任”的那人,在一听他的副手居然在这样开口跟他说话,当即心里边有一点的不满。
    只不过,这时候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那里用飞快的语速向他们解释道:“这位可是闻名咱们整个京城的杨国手!”
    “在咱们整个华国地医药协会之中都十分有名气的专家,还是回春堂的首席大夫。”
    “现在,我愿意把这里的主场交给他,我相信他的能力。”
    本来正为这一群庸医而气愤着的杨国手,在听了他眼前这位孙主任所说的话之后,脸上那抹烦躁的表情,终于变得好看了一瞬。
    倒是在这一瞬,杨国手立马紧跟着孙主任的话开口,说道:“既然孙主任都已经开口把这里的主场交给我了,那么,在接下来的危急关头,不如你们就马上退开到一边看着!”
    “单凭你们这些西医的技术,现在显然是对这小子回天乏术的。若要这种时候彻底拯救他,可是只能靠我!”
    杨国手的这番话落之后,孙主任便带着他这里的一群医生们紧跟着让开了。
    只是不曾想,就在那杨国手撸起袖子,要十分迅速的为之扎针的时候,却不想,都到这份儿上了,半路居然还能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慢着!你这针法不对!”九寒在杨国手刚一下手的第一瞬,便及时的在那里开口叫了停。
    顺带,她还以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角度,迅速蹿到了杨国手的跟前,从他的手里夺过那一枚银针,往外一扔。
    接着,她的手,似是佛绽莲花一般飞快变幻,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位杨国手就已经见他身旁的小丫头不知打哪儿掏出来一个看起来非常破旧的布包。
    而它的里面,所齐放着的乃是举世罕见的九九八十一根金针——龙凤金针!
    这下,未等杨国手为之倒吸口气,九寒的第一根金针,已经十分稳固的扎进了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少年的颈项里了。
    这会儿,杨国手一见,便不由得瞳孔一缩,同样大呼了一声,“慢着!”
    “你,你这人!是想要害死他吗?”
    不曾想,九寒这般闻言,竟是纹丝不动。
    她在那里连睫毛也不带眨一下的,秉着呼吸继续飞快的扎针。
    而等她能稍稍缓过一口气的时候,这才抬眸对此刻正站在她身侧的杨国手说:“早在好几年之前,这句话,你也这样说过。”
    “但是结果呢?事实证明,我还真没那个害人命的本领。”
    九寒在讥讽的勾唇对杨国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胸膛已经被九寒这番话给气怒得一起一伏。
    他在那里怔然了半晌,却是只说了个“你!”字。
    紧接着,在他回神之后,却是不由眯眼深吸口气,说道:“这一次机会难得,小丫头,不如我这个老前辈赏你脸,让你来和我好好地比一比医术?”
    谁料,在杨国手这番话落之后,九寒根本就不曾准备抬眸搭理他。
    杨国手见状,便不由得在那里更气了。
    一会儿之后,在他看出九寒额上不停渗汗快要力竭之时,他不由得猛然一声笑,主动寻了个机会,眼瞅着那已经扎进去了的龙凤金针的漏洞,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拿起一根银针,往另外一边九寒还没来得及往他身上施针的地方扎。
    九寒见状,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在这种时候,无奈她已经分不出神来阻止。
    他们两厢似是一边在忙着救人,似是一边又在那里斗法。
    这样的情况,真是叫早先那些已经退出去的一众医生们,不由看得直皱眉。
    其中有两位十分不赞同孙主任这一做法的,在那里主动提出:“他们这样哪里是在救人,依我看,根本就是在害人!”
    “中医的疗法是个什么样,难道我们在医院里当医生的还不清楚?”
    “也就顶多治标不治本的给你缓缓,就算是临到了头,还不是得回过劲儿来,对我们医院里的医生们各种哀求。”
    “我根本就不认为中医诊治急症这条路有任何可取之处。孙主任,他们那两个人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能眼睁睁的让我们也跟着你一样,去看着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人憋在心里的最后“送死”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正在那边忙着给人扎针的九寒,一个十分凌厉的眼神一瞪。
    那人被一个小姑娘这样的眼神给看得莫名的有些羞恼,而又有些心虚。
    不过,这些人到底是在被接下来那颇为不靠谱的杨国手一番话语威胁之后,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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