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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隐蔽秘案,先辈福荫

    “我那位朋友,现在说来也真是可惜。唉!”易教授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没等他具体怎么开口,就已经眸带失落的叹了口气。
    “他把我带上赌石这条路之后,咱们俩最后一次在云省,可是好不容易开出来一个老坑玻璃种翡翠,结果还不等咱们弄好的这玩意儿,仔细雕琢出来,他竟然就在前两天被京城陈家的那位给弄进去了。”
    当然了,易教授这里所提到的老坑玻璃种翡翠,乃是翡翠中的一种。
    一般他们从外面那些人的手里所淘回来的原石,在经过几番切磨之后,便会在这原石上边儿,露出翡翠的一角,也就是俗称的“出绿”。
    而这种出绿,则最具风险。
    他们赌石所赌的也正是这种风险。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有些人可能花天价买回来的原石,在切开之后却是一块“靠皮绿”!
    顾名思义,也就是说这块原石当中,它真正的翡翠含量也仅仅只在它那一丁点被切出来的表皮之中。
    不过,要是你在赌石这个行当里,莫名其妙的走了大运,只花一点蝇头小利的钱,便十分有眼光的买下一块在切割出来之后乃是冰种翡翠,或者水头十足的玻璃种翡翠,都算是你在这其中赚了!
    这时候,你若是愿意转手,定然可以赚一笔相当不错的差价!
    或者,你若自己不缺这一点钱,还可以把这块原石带回来,自己再另外请一位雕刻师傅来慢慢琢磨。
    因此,赌石对于人们的魅力来说,无外乎在于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在这当中可是有不少人都在渴望着自己能一夜暴富。
    而事实上,在赌石的这一大部分人之中,仅仅只有极小部分才有那个运气赌出什么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或者说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紫眼睛等等上品玉的品种。
    于是,不用旁人多说,九寒和秦骁两人便能从这当中了解到当初易教授他们在云省那边切出来一块老坑玻璃种翡翠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同时,把话听到这里的九寒,忍不住动了动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
    秦骁在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竟是也在那里跟着皱了皱眉。
    不过,他们眼前的这位易教授既然已经把话给他们说到这里了,那么,九寒和秦骁两人对于他,却是有一个问题十分有必要问下去。
    九寒在这里思索一阵,不禁抿了抿唇,率先开口:“易教授,既然你都提到了你那位朋友,那麻烦你能不能具体告诉我一下,你那位朋友是谁?京城陈家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把他给弄进去的?”
    九寒眼下所问的这个问题不可谓不犀利。
    易教授在那里沉吟一瞬,终是低叹口气,缓缓开口,说:“真是说来也惭愧。”
    “我那位朋友是最近这两年咱们京城a市一位公安局的副局长。”
    “眼看着他就要退休,却被人挖出来这种事。清白了快要一生的名声,上面的人竟让他在这个时候蒙羞。”
    九寒和秦骁两人可以看出来,这位易教授在提到他口里那位朋友的时候,眉眼是皱着的,语气也是说不尽的惭愧与叹息。
    更多的,九寒却是隐隐觉得a市公安局副局长这个称呼,隐隐有点耳熟。
    她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九寒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她心中的这个问题给问出了声。
    她说:“易教授,这样的话,不知道我能不能方便问一下,a市的那位公安局副局长他具体该怎么称呼?比如,姓什么?”
    这时的易教授在给九寒倾吐这些消息的时候,好像已经不自觉地把她当成了一个晚辈。
    他在那里竟是直接对她说道:“唉,我那位老朋友,他姓冯。”
    “他叫冯成,一般熟悉点的人,都管他叫老冯。”
    “哦,对了,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一件事。老冯他们家的关系和我们易家可是一直不错。”
    “他家的那个长孙还被我父亲收过徒,而至于我那儿子,唉,比起他们家的晚辈来,还是挺不争气的。往日里,他顶多就混账闹腾了一些,偏偏最近这段时间,自从我开始走衰运以来,他似乎也跟着我一起?”
    易教授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还表现出来了一种纳闷儿。
    九寒和秦骁两人不禁把他这样的神情给看在了眼里,然后他们互相对望一眼,在那里继续等着易教授接下来所要出口的话。
    果然,在这之后,易教授继续开口道:“可能就是因为最近这些咱们老易家走了太多的霉运,前段时间我家那个小子就已经开始躺在家里发起了高热来。”
    “唉,几天之后,我就给他办了入院,顺便还请了那位在京城闻名许久的杨国手给他诊治了一番。”
    经易教授这么一说,九寒该想起来的,这下差不多全都想起来了。
    她记得当初在她第一次见到易老的时候,他的身边就跟着一个顶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她那时还猜想过那个人是不是易老所收的弟子,结果,时至今日看来的确如此。
    而至于她眼前这位易教授口中所提到的觉得自己最近走了衰运,乃是因为他家里有物件乃是阴煞之气傍身,会得今日之果,若是让懂行的人来看了,定然也不会觉得太过稀奇。
    只是,这当中,唯一让九寒稍微诧异了一番的,那便是她眼前这位易教授口中所提到的关于他们京城a市公安局副局长冯成这个人。
    她站在那里抿唇想了半天,才总算依稀回忆起来,在她上一世的时候,关于这个人的一段往事。
    据她所知,上一世的冯成应该和这一世的他一样,都在玩儿赌石。
    而她之所以会在上一时的时候就知道他,那是因为当初正是从这个人开始闹出了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
    别的不谈,就因为他赌石这件事,上面的那些人就已经搜集出了他大额度的贪污受贿的证明!
    而在这之后没多久,更是被当时的华国官方所爆出此人为官期间品性恶劣,多次利用职权,欺压市民,甚至还强制性勒索某些做走私贩毒生意的人给他定期上缴保护费。
    这样的消息一出,毫无疑问的,自然是全国哗然。
    在此之后,则更是有一条十分令人惊愕的消息从京中传出!
    据说,在当时,有人称,这位冯成乃是许家许毅将军的旧部!
    那个冯成既然敢瞒着他们当局这么多人操作,必然,是受了上面的人指使!
    于是,这样一来,本就因这些年的疾病而瘫痪在床的许家老爷子更是气得生生吐了好几口血。
    接着,他们许家本就已经门可罗雀的那些关系网,在经此一役之后,则更是树倒猢狲散。
    上一世,陈家似乎也派人参与过了这一次的事件。
    那个时候的他们在这一战之中可谓真是雷霆动作,说风就是雨的,当即就对许家的相关人员给下了通缉令。
    紧接着,京城许家在京中的势力很快就被人给彻底的连根拔起。
    而关于许家两位老人的平安,则还是当初的秦家老爷子从中费了无数口舌,耗了不知道多少人脉,才硬生生的将之从许家那恨不能饿狼吞虎的目光中保护下来的。
    也就是这样才有了后来的“光宗耀祖承佑天”这种说法。
    在这样的一次事件之后,他们京城陈家的二房和三房则可谓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只不过,现在的九寒并不太懂,这么重要的一份功劳,陈家的大房又怎么可能不去特意参与其中。
    九寒垂眸想到此,不禁攥紧了拳头。
    她神色复杂的抿了抿唇,然后在那里沉思了一瞬之后,这才终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为了许家!易教授的这个忙,无不怎样,她都帮定了!
    于是,她在那里想了想,这才认真开口道:“易教授,你真的想知道你和你儿子还有那位冯局长,自打你们从云省回来之后就感觉一直在走衰运的原因么?”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应该是你的身边有亲近之人在害你的可能。”
    易教授被九寒这话给说得显然怔愣了一瞬。
    他在那里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说怎么可能?
    然而,这话却是在他唇边滞留一瞬,等他再从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唉,我怎么没有想过?”
    “这么多年来,不说老冯了,就谈我自己!我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我个人的心里还不清楚么?”
    易教授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禁不住再次的重重叹了口气。
    他在那里解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说出来的话,军部那边的人不信我。”
    “他们几乎是上下一致的,只相信他们从我这里调查出来的结果,压根儿就不乐意听我自己的辩解。”
    “唉,更何况,我这些年虽然是没做过任何一件坏事,但偏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根本就拿不出去否定他们的证据。”
    “因此,这样几番下来,我除了只能待在家里借酒消愁,一时之间也没了别的办法。”
    “呵,当然了,说来也是好笑,就因为我平日里是一个闭门研究历史,开门也不过是个教书的。这么多年下来,除了摆在咱们华国博物馆的那些文物,我竟是连半丝的人脉都没有捞到。”
    易教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对自己充满了冷嘲。
    当然了,他的眼神里在紧接着谈起他那已经过世了的父亲的时候,也有过一丝沉痛。
    他在那儿说:“打从我出事以来,可能也就多亏了当初我们家老爷子在世时曾对我们这些后人的荫庇了。现在啊,从我出事到如今,大多都辛苦郑家的那位老将军在为我奔走。”
    “尽管郑家那边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我心里却是看得清楚,他们能把我们易家保到直到现在都还是在调查的份儿上,俨然已经是尽力了。”
    “至于别的,我现在已经不期望更多。”
    易教授说着说着,不禁苦笑一声。
    他在那里垂眸叹道:“唉,现在啊,我除了信命,便只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对于那些一心想要把我带走的人,早已……不稀罕给他们解释。”
    直到易教授在说了后面的这些话之后,九寒和秦骁两人才总算明白,为什么陈家那边的人派人过来调查,已经快要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而没有查出来半点结果了。
    只因为,就算他们那边把这一切的假证据摆在面前,那也还得需要这位姓易的教授认罪。
    而他们要让他认什么罪?
    很简单,除了一个渎职罪之外,便是那顶贪污受贿的大帽子压根儿就不用给你商量的,直接一下扣过来。
    可能那位冯局长现在只有已经在京城快要失势的许家护着,他们还好针对一些。
    而至于这位易教授,不说他的背后有郑家的人在那里护着,就连他本身竟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自然这样一来,陈家那边的人一跟他软磨硬泡,无非是为九寒和秦骁他们争取到了不少时间。
    当然,既然这样的事情已出,九寒和秦骁两人能为他所想的只有事情解决的办法。
    他们在这里了解完了整件事情的大致脉络之后,便在那里细致的商量了一番,眼下的事情到底要如何解决。
    首先,九寒想的是,不论这幕后到底谁才是那位真正执棋的博弈手,但她好歹得帮易家把那带满了阴煞之气的东西除了。
    不用说,在他们家里肯放这玩意儿的人,便是打从一开始就没安过什么好心。
    毕竟,像这种沾满了阴煞之气的东西,跟着人久了,只让他走走霉运都还是轻的,重则,到了后面,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于是,九寒跟秦骁两人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便没多犹豫的把他们眼下的发现给易教授十分坦诚的说了。
    并且九寒还拉着秦骁一起向他表明了他们的态度,说道:“易教授,对于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我和秦骁两个都对你持相信的态度。”
    “而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打你从云省回来开始,之所以会觉得你们易家最近是走了霉运,但其实则是你从那边所带回来的一件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乍然之间,易教授听九寒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并没怎么弄明白。
    他在那里皱眉,沉声问道:“能有什么东西会不是好东西?”
    “我从那边所带回来的可是只有那块好不容易和老冯一起所开出来的玻璃种翡翠!难不成,你是说那个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这种时候,不怪易教授不信,着实是让他的面前,站着像九寒这半大的女娃,来给他将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的确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而这时,九寒听出来了易教授声音里的怀疑,也并没有对之生气。
    她只是在那里耐着性子,抿唇挑眉道:“易教授,我虽然不太清楚你这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当初到底是怎样在云省那边所开出来的。”
    “但我能告诉你一个比较坏的消息是,这一次,你在花了大价钱之后,应该又被人骗了。”
    “什么?!”若说之前易教授对九寒的话是心有存疑,但他现在则是半点都不肯相信。
    他在听完九寒所说的这句话之后,不由整个人都在那里怔愣住了,却仍是在那里凝着个眼神,力图争辩。
    他说:“不可能啊,小丫头,我这老坑玻璃种的翡翠绝对是真的!”
    “不信,我可以把它给你拿过来一点看看!这上面的水头,可绿了呢!”
    九寒和秦骁两人站在原地,看着易教授在那里急急动作,并没再说话。
    而是当他们眼见,他似是真的要用手去碰放在那放在高柜上的那块巴掌大的原石的时候,则是“铿!”地一声,一样看似十分尖锐且锋利的东西,竟是一下破空,直朝易教授的手边袭来!
    这样的一番举动,无疑是吓得易教授连连倒退三步,傻愣愣的呆滞着目光站在那里,连动也不敢动。
    而这会儿,显然有些惊吓过度的易教授,好不容易从方才的那样一番惊险之中回过神来,却是已经见方才离他至少有五步远的小女娃,朝他这边靠近了过来。
    她在眸光认真的凝视了他一眼之后,这才主动弯腰,从地面上将一枚极细的银针和方才被她用内力所击落的原石,一块儿捡了起来。
    九寒在当时便对它仔细查看了一番,不禁在心里暗叹:还好,现在这上面并没有什么裂痕。
    当然,若是这会儿的易教授肯仔细看的话,则定然会留意到九寒这个时候手里所拿的那块原石的位置,是它并未被刀切割过的那一面。
    而至于她手里的那一根极细的银针,则似是在易教授的眼前一晃,转眼便不知道她把它给收到了哪里。
    原先,易教授对九寒口中的那一番话还抱有至少七分的怀疑,但现在当他见识过方才她所施展的那么一招之后,不由愣在那里,结舌道:“小丫头,你果真……是高人所教导出来的弟子。”
    九寒和秦骁两人对于易教授的这番感叹,默契的没有接话。
    只是这会儿,秦骁的目光正沉凝在九寒手里此刻所握着的那块原石之上。
    渐渐地,易教授见他们两人不答话,他竟是也不自觉地把目光停留在了九寒手里的那块原石之上。
    他在那里复杂着目光看着他们俩,然后语气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这块老坑玻璃种真是没什么问题对吧?”
    “不信的话,你们仔细看看它,它这上面的水头多好。”
    “我这样的一块怎么可能赔呢?”
    “这么好的一块儿,当初还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已经切了一刀的手里,花三百万的大价格给买下来的。”
    九寒在听了易教授口中的这样一番质疑之后,并没急着说话。
    她只是目光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在那里拿着这块石头,反问:“易教授,我认为你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是真,但是你赌石成瘾这一条却也是不假。”
    “不然,可没有哪个正常人敢在自家里边儿快要饿得喝西北风的时候,还拿了自家这套宅子来抵押,才硬生生的凑出这三百万,买了这块石头。”
    九寒话音一落,她眼前的那位易教授便是已经彻底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不由在那里惊愕道:“小丫头,你你……你这件事怎么也会知道?”
    他把这话一说完,好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把自己的目光往秦骁那边一望。
    秦骁被他这样一看,虽然面上的神色没变,但他的心里却同样也是疑惑得想要蹙眉。
    他记得自己在来的路上,并没有告诉阿寒这件事,那么,这样的事情,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当然,现在的九寒不会说,她会知道这一切乃是她从幼时起便开始修炼的《丹心铁卷》已然是达到了以灵探灵的地步。
    只要和她本身的因果关联并没有多大的人,只要她稍稍一运起体内的灵气,然后将它缓缓地从指尖溢出,再然后,待得这些灵气,由缕缕细丝再彻底转化为无形,在她心念一动之下,盘往那人的眉心一去,发生在这人身上的半年内的过往,便可被她尽数探出。
    再者,她还能用探灵这一招,观察任何生人的面相,能够从他最近的气运变化之中,隐隐的观测出那人的未来。
    只不过,她这前后两种功夫都是十分的消耗她体内的灵力就对了。
    当然,消耗归消耗,关于她此番修炼灵力的说法也还有一种。
    那便是这天地间的任何一种灵气,皆是因万物生,而万物乃是天地间的一个循环。
    因此,换句直白点的说法,也就是,只要她陆九寒还存在于这块天地之间,那么,她身上的灵力只要能够做到及时的转换,那便可以彻底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样的说法理论上或许可行,但九寒却是在实际的修炼过程当中,还并没有达到这一步就对了。
    于是,九寒在从她口里说出了这样一件事情之后,并打算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特意向那位易教授,轻勾着唇角挑了挑眉,任凭他在那里胡乱的猜。
    当然,她这样一来,既有把她怎样知道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的意思,又很好的在这位爱好赌石的易教授面前达到了一种很好的威慑效果,无外乎,这样会更加的增强她接下来所要出口的话的信服力。
    九寒在任凭这位易教授纠结一瞬之后,便在那里眸光沉沉的开口道:“易教授,这件事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事,你需要弄清楚这么久以来,到底是谁想害你?”
    易教授一听九寒的话,便不禁浑身一阵发抖。
    他在那里瞪大了眸,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之后,才在那里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在他问出来这句话后,九寒并没急着回答,她反倒及时的转过身去,找了一张抹布过来,将这块原石包着。
    她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包裹着这块原石的同时,却是不禁在那里想道,云省那边的石头沾染上这种阴煞之气,她俨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早在当年,阿海便因为这个而生了一场大病。
    当初,她都还是多亏了翁爷亲自教给她的那把斩龙,才将那块阿海从云省所寻回来的石头上面的煞气彻底抹除。
    而现在,她所看到的这块,煞气虽然没有当初阿海交给她的那一块猛。
    但同样的,一旦普通人所沾染上这些煞气的后果,根本就不容小觑。
    当然,对此,九寒也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块原石放在这里,易教授的儿子已经病倒了,至于他本人从模样上看上去却并无大碍的原因,则主要是他的身上的确是带着一点金光。
    那一点金光正是早些年经常与人为善的易老先生在去世之后所留下来的荫庇子孙后代的气运。
    因此,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同在一个屋檐底下,易教授和他儿子同为易家人,他却能在这里醉生梦死的抱坛喝酒,而他的儿子却因为年轻体弱,给害得直接住院了。
    这当中,最重要的理由无外乎,他孙子的血脉,已是与易老隔了一层,他所享受到的荫庇金光自然没有他父亲的多。
    再者,他们京大的这位易教授在经过了和这块沾染着阴煞之气的原石相处之后,顶多也就在最近给人开门的时候,总是一不小心会摔个跤,再被陈家那边的人口头上为难几句罢了。
    也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易教授才勉强没有受到这块沾染了阴煞之气的原石的威胁。
    只不过,这块原石,在九寒把它仔细拿起来,又小心包裹后,打算让这位易教授仔细体验一番它的威力的时候,再跟它一接触那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这个玩意儿,打从易教授他们一从云省那边拿回来之后,因总是没想好到底该如何雕琢,才把它给生生的束之高阁。
    再加上,易教授这里又有先人的福荫荫庇,平日里他没受多少影响,但是如果,他现在伸手直接跟这块沾染了煞气的原石一碰!
    那几乎就是跟天上的陨石撞上星球一样,会发生一系列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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