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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京大教授,若溪男友

    “啪!”
    此时,又是一个上好的元青花,正不偏不倚的直直摔落在低垂着头的苏禾脚边。
    那带着几分锐气的陶瓷碎片,十分凌厉的从苏禾的身上划过。
    她只稍稍抿起唇,一偏头,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啪!”
    顿时,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从半空中落下。
    几乎是瞬间,苏禾便被陈穆宁这声巴掌给扇得整个人都蒙了一下。
    她抬起一双眸,不由颇感委屈的望着她。
    顺带还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右手,捂住了那半边已经微微泛起了红肿的脸。
    她在那里蠕动着嘴唇,似是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
    偏偏这时的陈穆宁抿抿唇,似是十分不满的甩了甩自己的手,然后又不禁低眸看了一眼,此刻正半跪在她面前的少女,出声讥嘲:“就你这种没长脑子的货,当初我把你捡来,果然是看错眼了!”
    “本来在他们没有查清楚秦许宁这三家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之前,我好歹是想着拿你来滥竽充数的!”
    “结果呢!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你居然还真有胆子在我这儿混吃混喝!”
    苏禾在低着头,硬着头皮挨着陈穆宁这女人嘴里的骂的时候,她不由得微闭了闭眼神,不自觉地攥紧了拳。
    她这样的小动作,陈穆宁不是没有察觉,而是就算她看到了,也只在那里单纯地冷哼了一声:“废物!”
    然后,她便不待苏禾委委屈屈的跪趴在那里张唇向她解释什么,他们陈家二房的管家,便把陈穆宁平日里最喜爱的一件浅色披风,往她身上,轻轻一披。
    苏禾在她远去的背影身后,遥遥望着她,眼里,竟是一股渐渐凝聚起来的如同暗夜般的沉色。
    这个时候,已经好不容易借着苏禾发泄完一通的陈穆宁身心终于畅快了一点,却是无奈,她的管家在此时只来得及瞪了一眼苏禾以作警告之后,就忙忙的追出来,走在她的身边说了一句,“大小姐,您的父亲回来了。”
    从陈家二房的管家里所说出口的这句话,无外乎是指,目前陈家二房的当家人陈耀,也就是陈穆宁的父亲,回来了。
    陈穆宁闻言,眼神不禁一阵闪烁。
    不过,仅仅只是片刻之后,她就已经完全的恢复成了,自己平日里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样子。
    她在那里倨傲着下巴,对管家斥声道:“你明知道我父亲已经在外出差许久,怎么他今天要回来你竟然不早点通知我?”
    管家闻言,自是从她这一番浅显的话中,品味出来了些许深意。
    当然,这时他定然不会为自己解释,而是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赔笑道:“大小姐,都是我的错!怪我,思虑不周!”
    陈穆宁站在他的身边,听了他这自责的话,自然也不会真的去怪他。
    而是在那里,敷衍的点点头,随便应了声,转个弯儿,一下楼,就主动去见了她的父亲。
    京城陈家,若是从陈穆风和陈穆宁他们祖父那辈算起,传到现在,已然早跻身于京城的百年世家之列。
    陈家的祖父当年是旧政府的追随者,后来混乱时期,他们的爷爷,陈卫东倒是一个十分“识时务”的人。
    在华国的新政府成立之后,他十分积极地宣扬着自己的反判有功,然后又在当局的破格提拔之下,一派惬意的娶妻生子。
    其名下除了目前最有作为的陈穆风的父亲陈朝这一子之外,另外两子,则分别是陈穆宁的父亲陈耀,还有一成天里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嘛的小叔,陈宗。
    若是九寒在此,一听陈家这两个父辈人物的名字,怕是绝对会惊叹一句,原来如此!
    她早前所听人说过的“光宗耀祖承佑天”这一句话,那前四个字,可是多半就指的陈家的这两个人。
    若是如此,倒是也可以解释,这陈家的大小姐陈穆宁,人在京城里,却一天天越发嚣张起来的态度。
    陈耀这个人,和陈穆风的父亲陈朝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们虽然都是亲兄弟,但陈朝为人似乎更刚直一点,而陈耀则是,只要一看他那时不时发着晶亮的眼睛,那便会让你觉得这人应该是个能言善辩的政客。
    要不就是,一个十分功于算计的儒商分子。
    陈耀最近这两年,正在外调,他难得回京城的家中一次。
    当然,他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有一件事,他认为,十分有必要跟自己的女儿告知。
    他们二房的这一家人先是在自己的小家里的餐桌上叙完旧,然后,陈穆宁便听自家父亲在那里唤道:“小雅,你先回你房去。有几句话,我要亲口跟穆宁说。”
    不肖说,陈耀嘴里的“小雅”不是别人,正是陈穆宁的母亲。
    不过,她这人作为一个京城太太圈儿里的贵妇人,虽然只要一出门,大多时候都是跟旁人一样打扮得光鲜亮丽,伪装得趾高气扬,但实际上怎样,她这个当妈的,在这喜怒无常的两父女面前,经常都是唯唯诺诺的什么意见也不敢提。
    于是,陈穆宁的母亲在听了陈父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没多犹豫的,便直接从自己座位上起身。
    然后,她无奈的叹了一声之后,就复杂着眼神,回自己房里去了。
    而这会儿,陈家的厅堂里则只剩下了陈家父女两人。
    陈耀这时低沉着声音,竟是突然语调冷冷地出声质问道:“穆宁,最近以来,我交给你的事情,你都是怎样办的?”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肯稍稍多用一分心,我便保你坐上那秦家未来少夫人的位置!”
    “你看看你!最近这段时间都给我干了些什么好事?你一旦出手晚了,这后面可是有好多事都不省心!”
    “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怪父亲,说什么我没有帮你。”
    陈耀再对陈穆宁进行这样一番讨论的时候,陈穆宁不禁郁闷的抿了抿自己的唇瓣,然后再在暗地里,用手轻掐了掐自己,这才酝酿着情绪说道:“爸!”
    “这件事可不是我的错!”
    “我找他们秦家当年送出去的东西,可是已经找了好多年,结果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哼,谁知道还是不行?”
    陈穆宁眉目微微一拧,接着,又抿唇恨声道:“都怪他们底下的那群人办事不力!你说,当年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还小,不懂事也就算了。”
    “可是偏偏过去这么多年,他们那群人竟还是一直没能找到可以对她下手的地方。”
    “难得之前有一次机会,我倒是想趁机抢,抢了之后,再把苏家的那个小混蛋推出去挡枪,但谁知道……她……也不知道跟谁学来了一身本事,邪门得很!”
    陈耀在听了自家女儿的这番陈述之后,之前心里的责问心情,倒是已经不知不觉的少了许多。
    他在凝神思考了一阵之后,则是在那里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若再想要一门心思的嫁给秦骁,可就真的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不过现在,我们陈家正是需要秦家这样的大家族鼎力支撑的时候。接下来,不管怎么样,穆宁,父亲都要你能把秦家未来少夫人的这个位置给坐稳了!”
    “毕竟,我不仅希望你未来的日子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一生幸福。另外,则更希望我们陈家,能够真正的做一个钟鸣鼎食之家,长久不衰的绵延下去!”
    陈耀这是回到家里来给特意陈穆宁颁布他最近的旨意了。
    身为他教养多年的亲生女儿,他这番话里所暗藏的意思,陈穆宁仔细品味一番,又焉能不明白。
    不过,除此之外,陈耀那张精于算计的脸上,所散发出来的光,俨然没有完。
    他在那里仔细开导了陈穆宁之后,又在那里道:“不过,穆宁,你现在也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了。”
    “身为你父亲的我,为了你将来好,还是希望你能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出去找点事做。”
    “至少,越是像秦家的秦骁那样,能在战场上当一个英雄的男人,他的背后,越不希望会娶到一个像跗骨之蛆一样成天一无是处赖在他家里的女人。”
    陈耀把话说到这里,便不禁对自家女儿,眸光复杂的感叹一声,道:“穆宁啊,父亲不论怎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最近,京城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你若是现在有空,则去帮父亲把这件事办了。”
    “你到时候若真的能办好,我相信,秦骁那个人,他肯定是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陈穆宁在听完自家父亲的这一席话之后,按照她对秦骁的心思,关于他口中此刻所提到的这件事,俨然,她现在已经隐隐有了兴趣。
    原来,这件事情,不是别的,而是京城最近闹得正厉害的一件事。
    由于情况特殊,陈耀特意想的这个办法,故意拜托她去协助军部查明真相。
    陈穆宁这个人几乎是一听“军部”这两个字便已经彻底兴奋了。
    她脑子里当即想的便是,这下好!
    若真的是军部那边的事,此刻正远在c省的秦骁,也定然会赶回去处理。
    而待他一回去,再见识到她的这些聪明手腕儿,则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欣赏至极。
    不得不说,这时的陈穆宁显然是想得有点多了。
    等到她真正亲自接受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这件她父亲特意寻了关系来拜托她弄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因为,她现在所要面对的是一个头发已经秃顶,人过中年,还成天顶着个发福孕肚的浑噩男人。
    陈穆宁去的时候,他正一个人模样狼狈的坐在地上买醉。
    一双原本应该清明的眼,这时候早就变得血丝通红。
    男人听到声音,好不容易凝聚起一点身上的精神,睁眼看向来人。
    这会儿,他所触目看见的,除了一个走在前面模样长得十分鲜亮的漂亮女人和维诺少女之外,她们身后则还有一长串,什么他昔日的学生,还有那些所谓的要过来专程调查他的人。
    他在见到他们这样的一群人之后,原本带着几分疲惫的心情,这个时候却是不由觉得委屈复杂隐怒等等好几种情绪已经交杂在了一起。
    他突然之间,唇瓣哆嗦的在那里笑着,让人看起来觉得模样痛苦,连带着这人的脸上,竟是也无声地落下了两行清泪。
    这个时候,他们这群人里面不知是谁率先出言唤了一声:“老师!老师!”
    “易教授!易教授!”
    “您好好的醒一醒!醒一醒吧!”
    “今天他们这些人又过来了,我们虽然相信你一定是清白的,但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您可一定也要仔细的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被唤作“老师”和“易教授”的这位中年男人,在听了他们的这声声呼唤之后,眼底的眸光再次清醒了一些。
    不过,他面上的疲惫之色却是难掩。
    他一个这么上了年纪的堂堂大男人,竟是在那里边哭边笑,本就看他不怎么顺眼的陈穆宁,这会儿则更看他不顺眼了。
    半晌之后,陈穆宁不由微怒着脸蛋儿,一手伸出来轻捏着自己的鼻子,问着身后军部的人道:“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本来,他们军部的人都不乐意伺候这次任务突然空降到他们这一堆人里的陈家大小姐。
    但是无奈,这人平日里在京城横着走路惯了,而他们又惹不起,也便只能在兀自气闷一番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真要说来,他也没怎么回事儿。”
    “可能这人平日里在京大教书,你刚才应该也听出来了他是一位教授,所以,在乍然之下,接受到来自我们对他的调查,一时之间有了太大的心理落差,所以,才会无端端的变成这样子。”
    “不过,我们到这里来,也并非无中生事。现在,但凡京大里和他熟悉的人对他最近的遭遇该了解到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这人早些时候,赌石上瘾,无意之间,自然是败光了当年他父亲在这儿特意留给他的家底。”
    “若只单纯的是这样也就算了。我们会关注到他,还是因为他在云省那边,已经有好几次跟一群瘾君子混在了一起。”
    对于这时的陈穆宁来说,这人口中前面的那些话都无甚重要,主要是最后这一两句,倒是一下叫她看清了这个人。
    一时之间,她不由得对他更加的嫌弃,不禁冷着声音说道:“呵,难怪,他熬到了现在,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听了陈穆宁的这话,站在她身后的苏禾,始终都是一脸谨慎地在那里低垂着头。
    而反观之前说话的那人却是在那里稍稍愣住了一瞬。
    他不由得好奇在想,难道他刚才所说的话有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地方么?
    他怎么一听这位陈家大小姐的口气,竟是好像她的手里已经拿到充分的证据,就差给人定罪了一般。
    不过,那人想归这样想,在整个过程中,他却是连多看都不敢。
    当然,有了陈穆宁所专程插的这一脚之后,以前,在京大颇负盛名的易教授,竟然是个疯狂的赌徒和瘾君子这事,也已经在人群当中不胫而走。
    不得不说,无论是京大高层,还是政府当局,都对眼下这件事十分震怒。
    直言此事影响十分之恶劣,当即,竟是不管不顾的就要对人家开除政籍,并予以停职。
    最后,这件事传到了九寒和秦骁耳朵里的时候,还是远在京城的郑家老爷子特意打电话来通知他们的。
    秦骁本人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本来不为所动,但是却耐不住九寒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竟是拧着眉,多对郑家老爷子追问了一两句,说道:“郑爷爷,您说,这位京大的教授,姓易?”
    郑老爷子闻言,不禁在电话这头长叹一声,说道:“正是如此。”
    倏然间,九寒眼神微变,唇角微抿,让人难以看出她在某一瞬突然想起了什么。
    接着,秦骁便听她出声问道:“那……京城的易老,和他有什么关系?”
    “易老?”乍然之间,郑老爷子从一个晚辈的口中竟是唤出了自己昔年熟悉好友的尊称,险些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禁在那里沉眸说道:“寒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易老这人的?”
    “他可是在早几年前就已经过世。”
    九寒在听到郑老爷子口中的这句话后,不由得沉默一瞬,然后接话道:“郑爷爷,我现在只想你先回答我,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未等郑老爷子在那边开口,秦骁这回就已经敛下眉眼,在九寒的耳边,低声说道:“易老是京大的易教授的父亲。”
    “果然如此,我没有猜错。”
    九寒在这边低声说了一句。
    而电话那端的郑老爷子则通过话筒,似乎隐隐能判断出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在那里沉默了一阵,没有再急着说话。
    却是等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郑家老爷子好像觉得自己这通电话实在是打得有点不应该了,他才在那里低声的为自己西年的好友辩解道:“可能你们这些晚辈不清楚,但是我却是很相信他们姓易的一家人的人品。”
    “小易啊,他原本也是一个挺懂事的孩子,但要不是听那些人的蛊惑,他也不会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只是,哪怕他现在的经历,在外人看来,着实可能有点惨。但我终究相信,小易这人本质是好的!他绝对不会去伙同别人一起去赌石,一起去当瘾君子!”
    郑老爷子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到底意难平,又觉得兴许是自己人老了,有点怕从晚辈们的口中,确切的听到那些太过于叫他失望的东西,于是,他也就先一步挂了电话,然后模样疲惫的躺倒在自家沙发上。
    秦骁和九寒这边,则是在郑老爷子挂完电话之后,不禁齐齐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九寒率先蹙眉出声:“虽然我现在也还不清楚,京城那边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正如郑爷爷口中所说的那样,我不仅相信易老的为人,也相信他辛辛苦苦教养出来的后辈。”
    “只是,现在那边的事情怎样,我们这边的人并不能贸然给他们下定论。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在这两天期中考试之后,顺带请个假跟你一同去京城看看。”
    快要秦骁在听九寒说这话的时候,竟是忍不住微扬了扬唇。
    在他的面前,某些时候,若不是九寒刻意提起,他都忘了他们家的阿寒此刻还正在读高中呢。
    高中三年,正是她的关键期,他们京城那边若无什么大事,秦骁也不希望多对她打扰。
    不过,他看了看眼下的情况,应该是十分有必要先回一趟京城了。
    只是他这一走,肯定是要带走许多人。
    许家老奶奶,秦家老爷子,这两个长辈势必是得跟着他一起回去。
    而至于许家伯父他们一家子,则还没到那个得以升迁的时机正式的重返京城。
    倒是因为许家老爷子这边,早先的时候,他是应该跟着一起来的,不过到底,他的身体实在不行。
    许家老奶奶这一走的大半年,老爷子身体的照顾都还多亏了他们家里所请的那些短工。
    于是,这晚,秦骁在跟家里的长辈们简单说完京城的事情之后,便没多在这里停留的,第二天天一亮就走。
    秦骁他们这一走,可谓是走得相当轰动。
    家里的人,就连才一个多月大的陆不离都出来相送。
    临走的时候,许家老奶奶连连拽住陆父陆母,还有九寒的手,说道:“今年的这个年,你们要不就干脆跟着秦家小子一起,来我京城的许家过吧!”
    “这么多年了,你们……就当是完成我一个老太婆的心愿!”
    陆父陆母和九寒在听了许家老奶奶把话这样说了之后,焉能有不应的道理。
    他们不禁在那里一直点头,直到目送着老人家眼眶微热的一步三回头往前走了之后,这才和许家他们隐隐带着一股失落的一道回去。
    九寒原以为在秦骁这次回了京城之后,他们两人至少要再隔两个月,也就是等她期末考试完,他们一家人一起去京城的时候才能再见到面。
    却是不曾想,正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任家那边从京城打来的一通电话,竟是把他们陆家这边的人差点儿给吓坏了。
    “什么?!”
    “若溪,她……在那边交男朋友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她好吗?”
    “还有啊,若溪她这一和人家在一起,难道这真的就是打算以后不回咱们c省了吗?”
    这次,九寒在听说这个事情之后,虽然心里隐隐感到有些奇怪,但却是没多少惊讶。
    毕竟,她早前可是专程在京城那边和她一起待过一段时间。
    只是这才过去多久,到底是郑楚航那人把她表姐给拿下了?还是说,她表姐选择的是张臣?
    本来这件事,九寒有点想跟秦骁打听一下。
    但九寒这次却是不知道,秦骁这人在去了京城之后又在忙些什么,这边的号码一拨过去,竟是有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如此,九寒便猜测着秦骁这肯定是在为部队里面的事情忙了。
    她也的确不好多做打扰,也就在那天自家表姐所传递回来这样的一个消息之后,时隔一天,她竟是在电话的那一端说,最好让他们家里的人最近来一趟京城,男方想要见家长,她这边需要人配合。
    不知道为什么,九寒原本还有一点担忧的心情,但在听说到后面,却又不禁隐隐觉得好笑的,肯定道,只有这才是她家表姐的风格。
    但是,这两次沟通下来,任若溪对关于她那在京城的男朋友,竟是只字未提。
    于是,他们一家人不由得抱着一种忧心忡忡的状态,打算赶过去对她进行劝解一番。
    同样的,九寒这边在跟林悠通完电话之后,坐在原位想了想,倒是越发的觉得,她这一次十分有必要跟着去京城一趟。
    只是,在这之后,她得拿着她那张毫无悬念的全科第一的成绩单去找他们的校长批假。
    而她一进校长办公室的大门,那里面所坐着的人便不禁对她笑得异常慈爱。
    九寒每次见了校长,几乎都对他这种太过于亲近的态度有点想要蹙眉。
    但却每每又看在他们校长好歹不管她那请假条上填什么奇葩的请假理由都会给她批假的情况下,也便只有不管他了。
    半晌之后,九寒总算从他们校长那里如愿的拿到了她的请假条。
    等她这一次光明正大的出了校门之后,便赶紧的回到家里,帮她的家人们提前订下了去往京城的票。
    这一路上,九寒明显能够看出来任家舅妈的脸上是有点心急的。
    同样的,面上所泛着这样表情的,除了她以外,还有任家舅舅和任安两位。
    只是,九寒在这会儿隐隐蹙了蹙眉,不禁在那里凝眸思考,只希望这一次自家表姐的交朋友可千万别是触发他们任家上一世危机的那一件事情才好。
    一天之后,九寒和陆父陆母还有任家舅妈他们已经再度抵达京城。
    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像早前那样率先就去入驻京城大饭店,而是先一步火急火燎的跑到京大那里去找人。
    而等他们在京大的校门口见到了完好如初的任若溪之后,他们一个个的才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原本那颗提心吊胆的心。
    这会儿,任若溪见了他们家人一副仿佛是集体受惊之后,大松口气的模样,便不由得在那里纳闷儿,一把就拉了九寒在角落去问:“小表妹,你说,我在我们学校里面交了男朋友这件事真的就这么可怕吗?”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害怕成什么样子了?”任若溪这样说着,不由得略带嫌弃的撇了撇嘴。
    而她的这番话,原本是压低了拉着九寒在角落里说的,但不知为什么,竟然就是被任若溪的亲妈给听见了。
    当即,她就在那里对她怒道:“任若溪,你翅膀真长硬了是不是?”
    “这么天大的一件事情,你以为难道就凭你在电话里给我所说的那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得清?”
    “还是说,真当你,这么多年都是我从外面把你捡回来的?你你你……”后面的话,许是他们这会儿都站在京大的门前,任家舅妈到底碍于面子,没有把话给说全。
    不过,九寒却是可以从她那舅妈多变的神情中,隐隐猜到,她要问的,恐怕是自家表姐到底有没有那个为人子女的良心。
    九寒在隐约猜到任家舅妈心里的想法之后,便在那里微眯着眼神,不言不语的看了她一眼。
    任家舅妈被九寒那样的模样看得有些讪讪。
    还好,最后,他们这场面是任家舅舅率先看不下去了。
    他干脆在那里开口说道:“好了,好了,若溪,你不是把我们一家人叫上来专程见那谁的吗?”
    “他人呢?你倒是找个好点的机会,把人家小伙儿给正式带到我们这里来。”
    不得不说,任家这一堆人里,也就任家舅舅最好说话一点。
    任若溪闻言,不禁抬眸轻瞥了一眼自家父亲,紧接着,便对他们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很快,我就会让你们见到了。”
    显然,这个时候的陆任两家对任若溪那口中还未曾见到的男朋友多多少少心中是有点气的。
    首先,他们是觉得这个人出现得太过突然,根本就不知道底细。
    然后,他们便是认为,既然是你男方主动提出来要见家长的,但是这会儿他们女方这边都已经声势浩大的全部赶过来了,不说让你家里的人跟他们马上见,好歹你这个做人男朋友的应该出来露一下脸。
    于是,他们这头的人几乎都是怀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一路跟着任若溪来到了京城的一家酒店。
    单从外表看,陆任两家便觉得这个消费水平,不是他们普通老百姓能消费得起。
    而这会儿,任家舅妈在见到这样的装潢之后,心里原本憋着的那一肚子气,总算是稍稍舒出来一点。
    她不禁在那里暗自挑眉,难道她养出来的闺女,在京城这边见过大世面之后,果然同意给她吊一个金龟婿回去。
    殊不知,此刻正走在他们最前面,为之领路的任若溪,倒是觉得她这一段日子,过得颇为一言难尽。
    “若溪呀,你可终于来了!”
    九寒他们这边一行人,刚走到这酒店包间的门口,倒是已经在那里听见这里面正有一抹听起来让人感觉十分慈爱的女声,在对着她家的表姐唤。
    任若溪在见了这位精致打扮的妇人之后,则是不禁对她努力地扬起脸上的一抹笑。
    她在那里佯装着利郎的答道:“伯母好!”
    此刻被任若溪唤作“伯母”的女人,正想招呼他们赶紧过来坐,却在看到她身后的一行人之后,嘴角边勉强挤出来的一抹笑已经僵了僵。
    然而,这会儿的任若溪对她面前女人的那一瞬表情上的僵硬,仿若当真没看见一般。
    她不禁回过头,在那里弯着眉眼,十分热情的为他们双方介绍:“我这边的家人已经到了,若是算上我最近那刚出生的弟弟,咱们这边这会儿应该有八个人。”
    果然,在听完她报的这个数之后,那贵妇脸上的表情更僵了一些了。
    不过,她到底还在笑着。
    却也是多亏了她这副表情,倒是没让陆任两家一时对她抱有什么别的反感。
    “这可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妇人一边和他们主动打着招呼,一边在那里跟他们解释,“我也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居然能一下子来这么多人,看来咱们今天还得让外面的人多在这里添两副碗筷了。”
    等到九寒他们一行人全部走进这包间里来,这才彻底看清了,里面是个大圆桌。
    正常情况下,能一起坐十个人的那种。
    陆父到底是惯常在外面和别人打交道的人,见此尴尬情境,倒是不由自主的干咳了两声。
    而也是在他这一咳之后,他们这些跟着进来的人才发现,站在这位妇人身边,还在跟他们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的是一个模样长得非常俊俏的小伙子。
    在他们这些长辈眼里看来,若是把他拿来和他们家若溪配,那也的确是登对。
    只不过,倒是他们这一家三口之间,颇为有些怪异的是,这男生的父亲似乎正隐隐有些不快。
    他这时按常理来说,本来应该是站起来,礼貌性的和他们这边的人寒暄一阵的,但却不曾想,那人此刻正兀自端坐在那里,竟是比老爷还要像个老爷。
    不说陆父在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皱了皱眉,就连任家舅舅和任安看到了这幅景象,也同样是这个表情。
    他们在场的人当中,可能也就唯独任家舅妈对此并不介意。
    毕竟,她从一踏进这里开始,就已经被他们这里的排场给生生得折服了。
    尚未开席之前,任家舅妈在四处打量了一下这边的环境之后,便开始在那里压低了声音问道:“在这样的酒店里面吃一顿饭,应该花费挺贵吧?”
    这回,未等九寒他们这边的人说上一句什么话,那妇人就已经轻笑着将这话接过道:“不贵,不贵!”
    “只要能找到像你们家若溪这样的好女孩来做我们家未来的儿媳妇,那便怎样也是值得的。”
    “你们今天这么多人专程来,我们郑……张家,还真是生怕亏待了你们。”
    在旁人听来,妇人的这句话可能没什么,偏偏坐在她身旁的那位大老爷一听这话,竟是差点儿就沉着张脸,把筷子一摔,碗一砸,直接离席了。
    但眼光十分敏锐的已经留意到了,在这个男人做这番举动之前,他身旁所坐着的亲生儿子张臣,已经把他的手,在暗地里摁住了。
    九寒见他在他耳边似是央求低语:“爸!忍忍!”
    九寒见状,不由挑眉,隐隐觉得有点奇怪,看来,这人刚才在那儿一直坐在椅子上摆谱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所认识的郑爷爷的亲儿子。
    这会儿,不出所料,应该是碰上这一笔烂账了。
    尤其是,当她把自己探寻的眸光瞥向自家表姐时,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样复杂的场面,九寒自觉头疼的有些看不太懂。
    但是不料,真是你不上门找事,就会有事主动上门找你。
    他们这一饭桌上,正当任家舅妈和张臣的母亲在那里你来我往的时候,张臣这人则在那里开始讨好着眉眼献殷勤。
    这下,主动问出话来的人,竟是他们这一行人当中,一贯都较为低调的任安这人。
    他一开口,竟是就在那里冷声说:“张臣是吗?”
    “我妹妹的同学?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你。”
    那位妇人别的可能听不见,但她一旦觉得任安眼下所出口的很有可能是夸奖自家儿子的话,不由当即就在那里微笑着一张脸,张口接话道:“是吗?”
    “正常情况下,你应该都是从你妹妹这边听说到的吧?我们家张臣自打喜欢上若溪以来,便对她可好了。就连我,很多时候,都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闺女在看。”
    相信任何一个当妈的听到自己女儿未来婆子妈对她的这番夸奖,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为其高兴。
    现在,任家舅妈的心中正是这样想。
    如此一来,她便不由得对张臣这个人更加满意了几分。
    偏偏从那位妇人口中所说出来的这话,在任安口中并没有得到什么认同。
    他只是在那里摇头,十分坦然地说道:“这位阿姨,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
    “我妹妹是在京城大学读书,而我则是在c省。就算不提我们俩现在真正的生活范围相隔甚广,但每次我们家妹妹打电话回来,也并没见得就提到了你家的这位。”
    “就连我这个亲哥哥,可都是在最近这一个星期才听说到有她男朋友的存在。”
    “只不过,根据我所知道的,应该是也有一个叫张臣的,在一家风投公司工作。”
    “而他的业绩应该很不错,挺能得他们老板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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