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风在赵信面前仗着有年龄优势,又自以为昆仑将军司马泰余威仍在,所以态度非常嚣张。
沈求文脸色变了。
霍骁的神情也冷了起来。
但他们两个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若是训斥司马长风,好像是在冒犯已故老将军司马泰。
若是不训斥司马长风,赵信身为镇天王身份不便公开,又白白受此羞辱,更加不合适。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有些为难。
关键时候苏姿言站了出来,她先是微笑的打了个招呼:“司马老先生您好,这件事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你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但你太着急了,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司马长风不屑的看了苏姿言一眼,“我忽略了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霍骁和沈求文也很感兴趣,看向苏姿言。
苏姿言脸上客气突然消失,隐隐带上了几分女子的锋芒:“此次战争纪念馆是为纪念秦海关那场战斗,凡纪念馆内陈列之物,无不跟此次战斗相关,而司马老将军功在漠北边疆,暂不立雕像,也不是什么大错吧?”
“这……”
司马长风语塞。
霍骁和沈求文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也想这么说来着,但是以他们的身份不太好开口。如果司马长风足够犟,还会继续争执下去。
果然,司马长风没让他们失望,略一迟疑就开口了:“你这话站不住脚,战争纪念馆既然建在燕京,则百年内燕京籍贯的名将英雄都该入内。
“你就在我司马家的门口操办这件事,却不帮昆仑将军立雕像,过几天昆仑将军旧部前来燕京参观,岂不是让老将寒心?这责任你来负吗?”
司马长风咄咄逼人,沈求文和霍骁都为苏姿言捏了一把汗。
听司马长风这话,他竟已经邀请了散落四方的昆仑将军旧部。
那群人要是聚在一起,足以在军中引起一场轰动。而且到时候一旦闹大,苏姿言是镇天王的夫人这件事必会暴露,到时候如果说镇天王打压已故老将,在军中恐怕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赵信也觉得自己该开口了。
但苏姿言却根本不怵,反而像是早就在等司马长风这话一般,脱口而出道:
“昆仑将军的旧部若真是来燕京参观才好呢,正好我也想问问他们,秦海关守将镇天王的雕像都没立,你们漠北军却着急的给昆仑将军把雕像做好了,还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雕像运了过来,这到底合不合适?”
司马长风又是一阵语塞,而且半天想不出如何反驳。
原来苏姿言说他忽略了一件事,指的是镇天王的雕像啊!
身为秦海关主要守将,镇天王可以说是第一功臣,他都没有雕像,司马长风却把昆仑将军的雕像运了过来,确实不妥。
苏姿言见司马长风嚣张气焰被压,趁胜追击道:“龙腾将军作为镇天王麾下四大天王之一,正好也在现场,要不然司马老先生解释解释?”
司马长风肥厚的眼袋都不禁颤抖了一下,表情惶恐万分,急忙给龙腾鞠躬道歉:“老朽鲁莽,但绝无冒犯镇天王之意,请龙腾将军勿怪。”
龙腾冷冷扫了司马长风一眼,“既然知道鲁莽,还不快滚?”
“是!我等马上离开!”
司马长风立刻让人带着昆仑将军的雕像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生怕走慢了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