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自然不劳太妃娘娘操心,只不过太妃娘娘的哥哥尸骨未寒,也不知道您在这后宫之中是不是能够睡得着觉?”
慎行已经很是紧张的站在了云甜甜的身后,就怕眼前这个已经接近崩溃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宫的哥哥,你居然还有脸提本宫的哥哥,他不是你们夫妻俩合谋害死的吗?知道战场如此凶险,居然还敢让他出去。”
云甜甜却笑眯眯的说道:“太妃娘娘说这话可就真让人觉得费解了。难道摄政王是逼着你哥哥出征的吗?明明是他自己为了捡回在军中的威信,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的。”
“当初战事未起的时候,元帅大人就迫不及待的请战。还是摄政王不停地压着,直到战争爆发,这位元帅大人更是蹦跶的厉害,摄政王也是迫于压力才直接派他出征。”
“按理来说,元帅大人也并不是没在战场上待过。这年纪越来越大,考虑事情也应该越来越周全才是,谁知道这位元帅大人,居然不顾韩将军的劝阻带领部下孤军深入,以至于丢了性命不说,还丢了这么多士兵的性命。”
“要不是韩将军见机得早,留下一部分人马守住了沙浒关,只怕眼下大漠人的马蹄就要长驱直入了。”
说到这里,云甜甜呵呵一笑,嘴角挂上了十分嘲弄的笑容。
贤太妃狰狞的面孔吼道:“本宫的兄长好歹也是以身殉国,王妃这么说不觉得太亏心了吗?”
云甜甜却悠悠的说道:“说到这个以身殉国,想来太妃娘娘并不明白战场的残酷吧。否则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漠人虽然确实骁勇善战可是人数却不占优势,只要稳扎稳打,这场仗也就能够打的赢。可是谁知道就是太妃娘娘的哥哥,他急功近利非要冒险,自己死了倒没什么,还连累了这么多的士兵。”
“摄政王看他是战死,年轻的时候也立过赫赫战功。所以不忍让他,还背负着一个骂名。这要是真算起来,只怕贤太妃也要被其连累。”
“太妃娘娘如今居然敢理直气壮的说出以身殉国的话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太妃娘娘要还想保存元帅府的荣耀,就最好闭上嘴巴,什么都别说。否则这件事情真的闹出来,只怕元帅府要被臭鸡蛋给淹了。”
贤太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她之所以这么有底气的想要争夺皇位,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哥哥是元帅吗,自己是出自元帅府中的。
如今她信以为依靠的东西在这一夜之间垮塌了,眼前的人还不停的嘲讽着她,她以前骄傲,不值一提。贤太妃彻底崩溃了,她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想要抓住云甜甜。
只是慎行,一直警惕地盯着她,察觉到他的动作之后,一脚便将其狠狠的踹倒在地上。
云甜甜走了过去悠悠的说道:“看来太妃娘娘病得实在是不轻,已经不适合再和那些妃嫔们住在一起了,不如移居清河殿,一个人好好安心静养。”
“你说你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呢,安安分分的当个太妃不行吗?非得出来蹦跶到最后,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信仰和依靠都就这么葬送了。儿子被你逼得太狠了,所以不愿意再亲近你。你在这后宫之中一无所有。”
贤太妃果然被刺激的不行,疯狂的扑腾着,这模样可不就像是一个疯子吗?
云甜甜嘴角勾着淡定的笑容,慕容云柯不在,正是这些人起幺蛾子的好机会,如今解决一个是一个,起码不能添麻烦了。
“慎行,去通知陈安,就说太妃娘娘因为痛失兄长,所以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因为害怕太妃娘娘伤到其他人,所以将她放到清河殿去。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贤太妃本来抬起头,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开始恢复了理智,这个摄政王妃。就是存心想要刺激她,一旦察觉她行动有些异常,就会将她当成疯子一般关起来。
“云甜甜,我现在才知道,当初你跑到皇宫里来,居然是为了挑选下一个皇位继承人。可是为什么我的儿子这么优秀,你却偏偏挑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
云甜甜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太妃娘娘已经是听天由命了,所以她想死也要死个明白。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十七确实还是很优秀的,但是他却不该有一个太过疯狂的母亲。这样的母亲太过注重权势,一旦得到那个至尊之位,就会疯狂的除掉对他有威胁的所有的人。”
“云泽这孩子本性不坏,也没什么坏心思,可是一旦成为了你们的阻碍,你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他。为人君者,最忌心胸狭隘!或者十七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你这个母亲一定会让他成为这样的人。”
贤太妃已经被两个太监按住了,陈安已经上前来给云甜甜行了礼,准备把人带走了。
贤太妃似乎也知道大势已去,疯狂的说道:“我正等着看你的好消息呢,现在的太后,因为要依靠摄政王府,所以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可是之后呢,等到他的儿子手掌大权,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夫妻两个。”
云甜甜无奈的笑了:“太妃娘娘觉得现在的挑拨离间还有什么意义吗?若是我们夫妻俩真的想抓住手里的权势不放,自然会中你的计,四处地方皇上和太后。”
“只可惜却不知道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迟早有一天,这个天下都是要交给他的,我们不过是暂时扶持他一番罢了。”
“太妃娘娘说的这些话未免让人觉得可笑,难不成又是你儿子做了皇帝,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或许我们的下场会更加可怕吧?”
贤太妃还在后边不停的诅咒着,云甜甜已经云淡风轻地离开了。
陈安在后边冷笑着说道:“太妃娘娘请吧,虽然清河殿确实冷清了一些,但是该你的东西也不会少。孤寂些就孤寂些吧!反正你这张嘴也经常说些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