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紫鳞回答我的这个字铿锵有力,瞬间我就发现制住我影子上双脚的那个黄黄的东西像突然被只看不见的手给猛地一把掐碎炸裂开来,散了一地的黑血,还有一个小脑袋飞到一边。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小黄鼠狼。
“卧槽!”
丁敏疯了似的大叫,跟特么没见过世面似的,还不可思议地看我。
我也装起了逼,耸耸肩露出了一个很牛逼的眼神,示意这就是哥的真正实力。
与此同时,灵灵一下从那个妩媚性感的女人恢复成了她原始的少女状态。
别说,还是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跟着,她脑袋后面还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那对艳蛇眼也消失不见。
小青鳞的蛇形体也翻滚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黄老头更是吃惊,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死死地盯了会恢复原状的灵灵。然又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指着我问:“你……你是……”
看他说话真费劲,我替他说道:“我是你爹。”
这话一落,我没想到紫鳞还有更劲爆的,又是无形中像出现一只巨手抓住了黄老头的整个身躯,以翻转的方式将他抛去上空,响起“嗤嗤嗤”的切割声,数道短小的寒光在他身躯上一闪即逝。
再“砰”一声,黄老头摔在地上。浑身皮肉绽开,奄奄一息。
这搞得我浑身汗毛直竖,这个紫鳞都没有现身,就跟过家家似的把这个连锥子脸都根本敌不了的黄老头给砍得血条只剩下最后一滴。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恐怕全局她才是真正的挂王!
我再一瞅黄老头,他浑身受伤的血肉跟花朵一样慢慢往外绽开,流出来的血跟蜂蜜一样缓缓淌在地面。
尤其脸上那几抹被割开的烂肉,流出的黑血最为瘆人。
紫鳞“哈哈哈”很愉悦地笑了,好像很喜欢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
她的笑声很动听,但也邪气得让人胆寒。
“我……我知道你是谁了……”躺地上的黄老头奄奄一息地发着话,但很快又尽他全部气力表现出一股子极大的愤怒,嚎声道:“可你凭什么管老子的事,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身份吗!我告诉你,你是逃出来的,迟早会被抓回去,现在坐你那个位置的是……嗷!”
他断言了,嘴里落下一块软软的东西,溅了我一脸黑血。
顿时我如堕冰窟,浑身上下冻得大气都不敢喘声。
“唉,我最大愿望就是想仁慈点,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实现呢?”
紫鳞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还是那么动听,好比天籁,但也邪气得让人心里直生敬畏。
黄老头好像也听到了,捂着自己胸口。扯气求饶道:“娘娘……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我这才反应到人和精怪一旦扯上关联,其中必定涉及某种因果。
我虽然很想救灵灵,但对于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也很想搞搞清楚。
原来黄老头其实还有一个跟它同为黄鼠狼精的配偶,两人在同一天得道修成人形。
它这个配偶非常之艳丽,修成人形的相貌可谓倾国倾城,还十分的年轻,而且还一点不嫌弃黄老头的苍老。
这让黄老头非常激动兴奋,当晚就要跟她来洞房花烛夜,地址就将就找了一个,即张奶奶开的茶铺,但它们是在地底下。
这是有讲究的,精怪修成人形后跟鬼一样属阴体。恰巧张奶奶开的是凉茶铺,凉茶本身自带极阴之气,再通过地势流通,可以很好地凑合它们的云雨之夜。
不巧这天晚上灵灵就过来茶铺帮忙,去到卫生间时突然发现马桶堵了,就找工具疏通半天。
结果倒是成功了,但黄老头的配偶就惨了,马桶底下的管道突然破裂,污秽物全撒在了它的身上。
在精怪刚修成人形时,阳间的一些污秽物是最大杀手。
因为刚修成人形的精怪就像新生的婴儿那样充满天真无邪,而阳间的这些污秽物则代表最浓烈的邪气。
这一撒去,就跟浓烈的硫酸一样。轻则毁容,重则断命。
它这配偶也是真的惨得不行,是既毁容又断命。
黄老头眼看自己的挚爱就这样走了,还是在洞房花烛夜的这一天,那当然气得要命,不亚于十座火山爆发。
他就下定决心要报复灵灵,恰巧发现灵灵还是个美人胚子的料。
他在想着报复的同时也就邪心生起,让她来替代自己死去的配偶入洞房花烛夜。
那天晚上。他主要就是来给灵灵身上添加那双他去一个老森林里捕来的艳蛇眼,想让灵灵变得更加妩媚性感,他好享用。
至于那个灵灵一直叫唤着什么老爷来了,是黄老头给她使的一个迷术,让灵灵把自己身份看成是个丫鬟,要衷心伺候他这个老爷。
说实话,听到黄老头说完这些,挺恶心的,真不愧对它们的这个“黄”姓。
这货也还叫着屈,是灵灵先害死他配偶在先,他报复在后,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做的完全是顺应天道的事。
我一听傻了,感觉他说得没错,的确是灵灵先招惹了他。
青鳞却“呸”他一口道:“那你也不能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去报复人家。你这就是在作恶!”
我一听,青鳞说得也有道理。
黄老头又再辩驳:“那如果我配偶没有被她害死,我又怎么会找上她?”
我又傻了,感觉还是黄老头这个有点道理。
青鳞又道:“你可以找她报复。但不能使用这么下流恶心的手段!”
我晕,这两个是来参加辩论赛了吗?
我看向丁敏,这货已经像彻底完事了似的,早早掏出干脆面来啃着了,还横捧着手机看着岳云鹏相声,声音放得还挺大。
擦,怪不得我感觉耳朵边有点不对劲呢。
看着青鳞和黄老头还在激烈争辩,我双手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大声叫了声死堕扑。
他们好像也听懂了,瞬间停下。
他们的问题我也仔细想了想,严格来说,谁都没错。
灵灵只是疏通了一下自家茶铺的马桶,根本没想到会害死底下的一只精怪,要知道的话,她准不会这样做。
黄老头配偶死了,还是洞房花烛夜的那个晚上。自己配偶又好不容易修成人形,还这么漂亮,那报复心自然极强,甚至扭曲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怪只怪,他们双方的命不好,摊上了这样的因果报应。
所以这也不存在什么谁对谁错,而且在我看来,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
但是究其一点。黄老头的报复确实过分了,但凡他修为高点,不至于没这点胸襟,他的报复手段无异于是在作恶。
换句话说,他本就有这样的淫心,就算灵灵没有招惹到他,保不齐还会有下一个灵灵被他瞄上。
但话说回来,这也是他们黄鼠狼的天性,感觉也不能太怪他。
这就牵扯到深奥的天道了,我也不太搞得懂。
只知道黄老头对灵灵做的事确实过分了,老天已经给他降了灾,在他印堂上的青气发起了乌。
这就是因为作孽,修为受到了影响,老天给降下灾祸。
我觉得黄老头本身作为精怪,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次来找灵灵报复估计也是抱着殊死一搏的心思。
所以我也不打算再让紫鳞怎么着他了,就跟他说:“行了,你走吧。”
青鳞立刻表示不满:“就这么放过他了?”
我点了点头,黄老头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缓了半天后,他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拖着他残缺的身子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紫鳞的声音陡然响起:“他可以走,但必须留下点东西,以后你用得着。”
我一愣,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