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卿卿……原来他也会这样亲昵的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就像他叫过无数次的音音、音音……
白觉音觉得自己快精分了,明明心痛的无法自抑,她脸上的笑容却完美精致的无可挑剔,就像李妗无数次在她耳边念叨着的一句话:
觉音啊……你可算是修炼成精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会令你失控的事情。
她从小被父亲逼着练习书法,学习养气功夫,给人的感觉太过淡静沉稳,而现在,她却无比痛恨自己的性格,可是她的尊严告诉她,白觉音,你这样做是对的,千万不要低头……
“谢谢哥哥,问卿姐长的真漂亮,哥哥真有福气”。
白箫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掌心暖暖的,白觉音却在他的眼底飞快的捕捉到一抹苦涩……
是看错了吗?
有那么一刹那,她欣喜若狂,那是不是说明,哥哥是不喜欢柴问卿的,是柴问卿倒追哥哥,哥哥性子太过柔软,从来学不会拒绝……
然而下一刻,她的所有喜悦、所有猜测全部灰飞烟灭……
她亲眼看着两人进了属于哥哥的那间卧室,这代表什么?两人已经同居了,从进屋子开始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全部涌进脑海,她抱着脑袋倒在床上,翻来覆去……
鞋柜里那双属于女子的粉色兔耳拖鞋,客厅里两人的大幅合照,浅蓝色的碎花窗帘,哥哥只喜欢白色,在家里他卧室的窗帘都是白色的织锦……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房子是学校分给哥哥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差,没过一会儿,白觉音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女子的呻吟、男子压抑的喘息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到了这一刻,她再自欺欺人只会显得可悲……
“卿卿,声音能不能小点,音音她就在隔壁……“。
“这有什么?男欢女爱很正常,你妹妹都那么大了,肯定交了男朋友,她会理解我们的“。
再没有了说话声,只有低低浅浅的吟哦声魔音穿耳般令白觉音头痛欲裂,她用被子蒙着头,用指头塞进耳廓里,可是那声音始终消弭不去……
她伋着拖鞋冲出家门,穿着睡衣站在纷扬的大雪中,仰头望着飘落的雪花,她开始跳舞,没有华丽的舞衣,没有悠扬的伴乐,白茫茫的天地中,唯她一人,随落雪起舞。
从很小的时候起,每当母亲打开留声机,她便自然而然的随音乐起舞,想到什么就跳什么,好似身体的本能一样,她开心的时候喜欢跳舞,伤心的时候喜欢跳舞,沉默的时候用舞蹈代替语言,悲伤的时候舞蹈是她唯一的发泄途径。
她的爱情、她的年少时光,她生命中唯一的一场爱恋,还没开始,已经结束,如果他不能做我灵魂的伴侣,那么我注定此生孤独。
“音音,你给爸妈打电话了吗”?吃早饭的时候白箫歌突然问道。
白觉音低头喝着碗里的粥,闻言头也不抬,淡淡道:“我今天就回家”。
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们秀恩爱吗?我白觉音还没有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