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那孩子,她是把她当女儿来养的,女儿早晚都是人家的,儿媳妇才是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心儿能嫁给宝儿,那小子就偷着乐吧。
为了自己儿子,说什么斐烟都要把那个潜在的危险给拔除了……
第二天早上,栾昭英在南宫心门外徘徊了好久,这么晚了,心儿也该起床了吧,把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里边没有一丝响动。
“心儿?你起床了吗”?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我推门进去了哦”?
依旧没有人应答,栾昭英咬咬牙,推门而入……
柔软的公主床,浅紫色的印花壁纸,纱帘飘扬,窗下的风铃叮铃作响,初阳投射而来,映得这个不大的房间简洁明亮。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书架上的书籍摆放整齐,却唯独没有南宫心的身影。
栾昭英蹙了蹙眉,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心儿……”?
清风飘来,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张被透明的许愿瓶压着的浅蓝信筏被风吹的飞扬起来,悠悠转转,朝着栾昭英的方向飘来。
栾昭英伸手,信筏被他两指捏着,伸展开来,清淡的香味中,清隽劲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如它的主人一般,一撇一捺便是她灵动清越的一颦一笑。
‘宝儿,我想出去走走,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吧,等我累了自然就会回来,别来找我,帮我向烟姨说声对不起,希望我的不辞而别不会让她伤心,南宫心’。
信筏被他小心的叠好放在贴心的口袋里,嘴角勾着温柔的笑意,两手插兜悠悠然出了房门。
“少爷早”。路过的女仆看到栾昭英赶忙低头问好,女仆年纪比较小,每次看到这样风流俊俏的少爷便会不自觉羞红双颊,但她们不是心儿小姐,少爷的目光永远不会在她们身上停留。
那个皎洁流月的少女,每当想起,她们便会自惭形秽,也只有她才足以比肩少爷……
“妈妈起来了吗”?栾昭英提着自己的小包在餐桌前坐下,纤长的手指捏着勺子喝了一口,很简单的动作,但在这些女仆看来,依旧是摄人心魄的优雅尊贵。
“夫人还未起”。女仆恭敬回道。
“哦”,栾昭英眼底酝着淡笑,爸爸也太努力了吧,啧啧……
“妈妈起来了帮我转告一句,我去追心儿了”。捏起一片香肠丢进嘴里,栾昭英潇洒的提起包甩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少年背影清瘦挺拔,逆着晨阳的剪影带着潇洒不羁,以及年轻独有的朝气蓬勃。
小丫头,胆儿肥了,竟然敢离家出走,但是,你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栾昭英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红点正在以匀速移动着,栾昭英晃了晃手机,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
他会等她累了,自己回来,但大千世界,诱惑那么多,虽然心儿从小就表现的很早熟,但她终究是一个女孩,他不敢保证她会始终保持初心。
他是个自私的男人,所以心儿,不要怪我……
……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