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我若要走,肯定会经过正门,他还能看不到吗?说得就好像我会凭空消失一般。
待听不到蓝锦黎的脚步声后,我才向软塌方向走近,我还没忘记,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那副闪躲的模样,我倒像看看他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将薄锦掀开,一块与明黄锦缎不相称的月白色映入眼帘,果然是藏了东西。
我把那块月白布料拿起,在看到那两根细细的带子时,我才认出,这不就是刚进宫那次,蓝锦黎欲行兽欲,从我身上拿走的那个比基尼吗?
心里突然一阵恶寒,我都快不记得这个东西了,蓝锦黎却一直留着这个,他不会和那些偷女人内衣的变态有同样嗜好吧?
这么一想,我觉得,我更不能把这种暧昧的东西留在这,将手中的比基尼揉成一团捏在手里,我转身向外走去。
还没走出偏殿的长廊,就看到蓝锦黎快地走过来,还能走得矫健,看来伤得确实不严重,只是皮表有些骇人罢了。
“晓月!”蓝锦黎看到我似乎很开心,他说:“朕已经差人去叫太医了,太医很快就来了,你.”
看到我手中拿得东西,蓝锦黎这才意识到什么,面上的喜色一滞,他问:“你拿着它干嘛?”
我以为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了,淡笑道:“当然是物归原主。”
谁知,听到这句话,蓝锦黎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有些急切地从我手中将那比基尼抢走,还理直气壮地回道:“不行!”
诧异过后。我很快反应过来,微眯眼:“为什么不行?这是我的东西。”
蓝锦黎没有反驳,他只是死死拽着那比基尼,若不是他脸上难以捉摸的神情,我真得会以为他是个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了。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静默,对峙了半晌,蓝锦黎突然一言不发地绕过我,也不在意我是否会留,径自朝偏殿内殿走去。
“蓝锦黎。你拿着这东西想干嘛?”我忍不住冲他的背影质问道。
蓝锦黎的脚步顿了顿,却没转过身,我听到他声音里有莫名的悲凉。他说:“每一次,你总是说走就走,总是那么决绝,总是不会考虑朕的感受。可就像你带在脖子里那串东西一样,朕也需
要能留念想的东西。还是,你连朕这点卑微的念想都要剥夺”
手意识地摸向脖间,看着蓝锦黎萧索的背影,脑海里不住回响着他说的话,他说,他是想留一些念想吗?
在长廊处停留了许久。直到尹田带着太医来了,我才回过神来。原本是想回去的,可是看到尹田那一脸焦盼的神情。我就又跟着尹田他们一道去了内殿,不过,我并没有进内殿里,而是在外
面等着。
我听到太医说伤势虽不严重,但若不好好调养。还是会出差子。当太医提到要给蓝锦黎上药时,蓝锦黎突然就让他们都滚。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太医连同一群伺候的宫女太监诚惶诚恐地跑出来,后面跟着面色苦闷无奈的尹田。
“娘娘,你看”
尹田指了指紧关的房门,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本来是他先不义,我没对他蓝锦黎落井石就不错了,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都不爱惜,凭什么要我三番四次去劝说?我根本就没那义务去哄他!就像蓝锦黎的脾气真是恶劣得要死,喜怒无常
,阴晴不定,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这些人,这三年不知道要折多少寿。
进了门,蓝锦黎依旧是趴在软塌上,他听出我的脚步声,侧过脸,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透着丝可怜与无辜。
“我就是想来跟你确认,你是否真得不需要上药了。如果确实不需要,我也可以放心地跟尹总管交待了,省得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为这点破事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朕当然需要上药,朕的身上现在还疼着”蓝锦黎说着,还惯性地皱了皱眉。
我冷笑:“那刚才喊别人滚的是谁?又不想上药,又喊疼,活该!”
“他们才不配!”蓝锦黎虽然说得声音小,但是我还是听到了,敢情上个药还分个高低贵贱,真是无理取闹透顶了!
该问清楚得都问清楚了,他自己乐意受这个罪就受吧,反正就算不抹药他的伤照样会好,就是慢点而已。
“晓月,等等!”蓝锦黎在身后急急地喊着,见我的脚步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又道:“朕朕是因为别的原因!”
微微顿了脚步,示意他我在听他的理由。
过了几秒,蓝锦黎才低声说着什么,似乎很怕被别人听到一般。可这里就我们俩个人,还能有谁听到?我转过脸,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刚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朕朕这伤,不方便让他们上药。”蓝锦黎喃喃地说道。
不方便?一边是医生,一边是大夫,有什么不方便的?还是说有什么其他隐由?
“怎么不方便?”我微眯眼,盯着他问道。
蓝锦黎又沉默了许久,就在我准备拂袖不理这莫名其妙的男人时,蓝锦黎突然动手脱起自己的裤子起来,我因惊奇而略睁大眼睛,望着他左半屁股上那块又红又紫的淤青,不禁在心里感叹,
格格木这厮还真是阴险,那么明显一个足部的形状,他踢在蓝锦黎屁股上这脚还真是了大力气。
“就因为这个?”
“嗯。”蓝锦黎将脸埋在被褥当中,闷闷地回道。
“那我去找尹总管来给你上药。”尹田是他身边最值得信任的,找尹田来给他上药,他就不用担心这事被传出去损了他的龙颜。
“不行!”蓝锦黎抬起脸态度坚决地阻止,一脸羞愤的模样,就仿佛他被人踹了龙臀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一样。
“那你想怎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比女人还事多!
“你都能给格格木上药,为什么不能给朕上药?朕还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蓝锦黎略带委屈地小声控诉。
我冷笑:“说起名正言顺?我和格格木才是算是吧,至少我们还举行过仪式,和你?”我又是嘲讽地一笑:“且不说当年我只是一个从侧门抬进门的侧妃,就算现在,我这‘娘娘’的身份,
你比我更清楚这里面的真假!”
“朕明天就可以举办封后大典,朕.”
“你凭什么能这么做?你有经过我允许吗?”打断蓝锦黎急切的话语,眼神逼近他,我冷冷道:“蓝锦黎,从始至终,你的蛮横和霸道还真是没改变过!”
大约是我言辞有些过激,蓝锦黎之后就一直紧闭着唇,再也没有说话。我想自己若再不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恐怕会控制不住情绪的爆发。
扫了一眼蓝锦黎,我问:“药在哪?”
似是没想明白我问这话的意图,蓝锦黎愣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旁边小几上的青绿玉瓶,还似没回过神一般盯着我。
看着他露着个屁股在外面实在不雅观,拔了药瓶,倒出透明油状膏药在手掌,轻轻敷在蓝锦黎受伤的那半边屁股上。
擦完了,我正准备让他穿好裤子,给他腰背部抹药,蓝锦黎突然说道:“这药不是这么用的.”
我愣了一,旋即皱眉,我在外面的时候,明明听到太医说要上外伤药,难道这药不是这么涂上去的吗?
“这种治疗跌打损伤的外敷药,需要用力在伤口处按揉,将药油渗进去才会有效果。”
红花油好像就是这么使的,我又问:“大约需要多大的力道?”
“你先揉着,若力道不对了,朕再跟你说。”
原本是没觉得怎么,可当真得在“蹂躏”蓝锦黎那团白花花富有弹性的臀部,又感觉怪异无比,尤其是蓝锦黎时不时会忍不住冒出一两声压抑的闷哼声,更是让我感觉怪异。
好不容易伺候完他的龙臀,我也掌握了力道,顺利将他腹部和背部的两处伤患涂抹上药,可到了前胸,氛围就又有些奇怪了。
格格木这厮手的地方还真是暧昧,就以他左胸膛那粒“红梅”为中心,所以,当看到蓝锦黎那像是被**折磨似的怪异眸色,我才恍然反应过来,把手上的药瓶往他手中一塞,我冷
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背后你擦不到,总不至于连胸前都够不着吧。”
有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药膏,那股药味却去除不了,我怎么会做这种烂好事?真是糊涂了,居然自己贴上去主动给他抹药?
皱了皱眉,不想再多做纠缠,连那件比基尼都不想跟他继续计较去了,索性转身离开。
“这药,一天要抹两次.”
身后传来蓝锦黎低沉暗哑的声音,我转过头嘲讽地冲他笑笑,冷冷地回道:“关我什么事。”
说罢,毅然而然地离开,我想,我以后最好都不要再进这昭阳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