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再起,两声,三声,四声……
她知道谢未迟的枪法有多好,但她不知她在他心中有怎样的地位,够他忍多久,也许下一枪,就正中心口。
又或许,他不会让自己死。
靠近南歌的东西被打的粉碎,但南歌,毫发未损。
打完枪里的子弹,谢未迟收起了枪,但他依旧笔直的站在台上,望着遥遥而去的身影无任何反应,只是他太过阴森的脸色看的所有人心里发毛。
没人知道,七年后又重逢,对谢未迟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太过美好,好的令习惯了孤单一人的他都陶醉其中,只是醒的太快,快的让他猝不及防,犹如被人从头到脚的浇了盘冰水,醒的彻彻底底,那颗强壮的心脏也仿佛裂开一样……
这样的事,他不允许发生,不允许!
眼神一转,谢未迟想到了什么,轻蔑的笑,你会回来的,会心甘情愿的回来我身边。
南歌没想到她能这样毫发无损的出来,她说完了那些话,仅仅只是听了几声枪响。
路过十字路口,却迷茫的不知道该去哪?就好像面对人生很重要的决定,走错了路没有反悔的机会。
南歌很早以前就知道,一辈子没那么长,遇不到真爱的人也没关系,可是真遇到了就忍不住把心给人看,可惜一颗真心拱手送出,连那人真心假意都看不出。
一个人走了很久的路,脑海里都是谢未迟的影子,年少的他,成人的他,冷漠的他,又或者温暖的他。
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没有,现在,南歌打算去西雅图,以后,不会再结婚。她很清楚,心里装不下别人,人活着,总要找个深爱的人一同生活才有意思不是吗?
找得到固然欣喜,找不到就自己一辈子。对南歌来说,结婚是非常重要的事,不能因为仅仅要找个作伴的,就随便找个人。
当初结婚固然是谢未迟威胁自己,但如果这个人不是谢未迟,她不会答应。
南歌心里暗暗期许,谢未迟,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们就是一辈子。
谢未迟曾待南歌不好,曾恨她,曾放弃过她,但那又如何,爱这种事是刹那的感觉,延伸到一辈子那样长。
兜兜转转,转眼许多年,再好回忆也该消磨光。可南歌记得那么清楚,谢未迟少年时,在a大体育馆的草坪上与自己看过的星空,在冬日的临城踩过的雪地,在深秋清河街上执着而热切的眼神。
一个月后。
南歌在阳台上侍弄栀子花,白色的栀子花非常好看。抬眼间,看到楼下的黑色宾利。
一时愣住,还未回神,谢未迟已经走出车门,向这边走。
“开门。”很冷的声音,看来谢未迟是来报仇雪恨的。
“不开。”南歌说。
“我再说一遍,开门。”
南歌知道一扇门根本挡不住他,就在谢未迟准备拿枪开门的时候,南歌把门打开了。
谢未迟诧异的看了南歌一眼就进去。一把把南歌推到墙边,枪抵在南歌的太阳穴上,“说爱我,或者死。”
静止在此刻的动作,说不出暧昧,谢未迟看着南歌,不知是不是错觉,南歌又一次看到了这样的眼神,甚至比少年时更甚,从未有过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