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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些破碎的冷,围剿心坎,没有浮华,没有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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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照进百叶窗,华丽丽的光刺的人睁不开眼。
谢未迟走几步到百叶窗前,看着楼下景致回神,以后,就一个人了……
“少爷,该吃早餐了。”
谢未迟听到声音才回头,“不吃了。”
“王嫂,我爸呢?”谢未迟坐到餐桌前问。
“去公司了,不过说中午会回来看少爷。”
“知道了。”
吃过饭就回到房间休息,却总乱想,昨晚实在失败,最后竟然真的昏过去。
看到谢远回来,谢未迟第一次没有赶紧去迎接,反而慢悠悠的等。
听到谢远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思忖着要说的话。“爸,你回来了。”
“嗯,好些没有,你昨天高烧昏倒了。”
“好多了,我可不可以不去学校。”
“因为他们议论你?你以后是要管理公司的,若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后也不指望你能干些什么。”
“是我的错。”
“下午我带你去学校,这件事就算结束了。”谢远看了看他。
谢远的办事效率高,更何况这件事只要谢远澄清是误会,再也没人敢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去找南歌。
这天晚上依旧是雨,但是雨势不大,反而有种淋漓意境。
谢未迟把南歌约出来,南歌撑一把暗色花纹伞,像那天一样走过来。
谢未迟看着她沉默一会儿,嗓音低缓道,“我有事跟你说。”
“这些天,我每天都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一些,因为歌儿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能自己做。我就想会的比歌儿再多那么一点点就好了,这样能让歌儿用的到我,看的到我……”他低着头,手不自觉地在腿边握成拳。
地上的雨渐渐汇集成流,一朵朵水花开了又荼蘼。
“所以以后,打伞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不知是天赋还是演的好,他说的话几乎自己都信了。
南歌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我想给你撑一辈子伞。”
“……”南歌觉得心口很烫,明明是那样暖心的语句,她听了,却忽然觉得很想掉眼泪。明明经历过那么多苦楚,都不会轻易示弱的。她好像一个走了很久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一个可以躺下来歇息的地方。
这时候。谢未迟今年十七岁,只是少年。
时日奔流去,逝者不复还,一切尽是匆匆。他说他要在这样的匆匆里停下来,为她掌伞。
曾经得到过的温情太少了,胸腔里陡然盛了这样的好意,只觉得疼得厉害。
她望着谢未迟,望着那个低着头的少年。忽然说:“谢未迟,你看着我。”
少年便抬起脸来。
南歌道:“你再说一遍。”谢未迟望着他,这张脸对南歌而言仍是有些生疏的,和记忆里,和曾经荒谬的那些醉梦中的人,都不一样。
他是温柔的,沉稳的,刚毅的,有着火的热烈,执着而热切,那两段目光笔直地迎向南歌,没有迟疑,没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