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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金风玉露相逢的日子,未曾见鲜花与少年,但好在有人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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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去吧!你了解我的,如果不去我会愧疚一辈子!”南歌突然不再动,而且停下来看余滟。
余滟被南歌看的低下头,她知道她劝不住这个傻姑娘了,“你去吧,别人不支持你,我支持你,我余滟挺你到底,去吧!”
南歌听完,冲着余滟笑,“阿滟,我走了。”
网络时代,消息传的飞快,更何况是同一个校园,很快,谢未迟的事几乎校园内人尽皆知。
南歌跑到金融一班教室的时候,谢未迟就坐在三排靠右的位置,几个同学指指点点,“连亲生父亲都诬告,平时还一副不屑和我们说话的样子,学校怎么不开除他。”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媒体都报道了,他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估计也会没有,没了谢氏,他以为他能来我们这个学校,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说话的男生平常就看谢未迟不爽,整日一副高冷的样子,成绩出来却总是比他好,辩论赛也比他出色。
南歌刚好到,谢未迟只是坐在座位上,那人声音不大,却尖利,字字句句听入耳中。
南歌直接走到阶梯教室的讲台上,拿起导师平常上课用的话筒,深吸一口气,而后目光看过几百个同学。
“大家好,打扰一下,我来这里是说明一件事。我是管理系经济管理专业的南歌,我来这里以我个人名义告诉大家,谢未迟养父遭到报复殴打是事实,虽然败诉却并非诬告。谣言止于智者,既然并非亲眼所见,又无真凭实据,怎能言之凿凿来指责当事人?”
“南歌同学你好,当时需要人证你为什么不去,现在又来澄清真相。”一个瘦高个男生站起来。
“这个问题,很抱歉,我现在才敢来说出这些话,是我的诸多顾虑导致现在的局面。”
“有些人就是不肯承认自己错了,甚至找个人来为自己开罪,这种时候怎么哑巴了。”
南歌看着说话讽刺的梨木发色的姑娘,“这位同学,请你注意言辞。”
“是你要注意。这里是金融一班,你是什么身份,来这里命令我们?!”
南歌还想说什么,少年猛地站起来,走到讲台上,站到南歌身旁的位置。
“这件事是对是错,又或者你们怎样看我都没意见,与南歌无关。”
“南歌,我们走。”
南歌和谢未迟两个人走到学校的操场上,走了半圈,南歌说,“我想跑步了,跑两圈吗?”
“好。”
跑步是发泄情绪的好方法,好像愤怒和压抑都有了发泄的出口,太阳很大,天很大,几圈下来,两人弯下腰,双手扶住膝盖,对视着笑。
“哈,谢未迟,你好些没?”
“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流言蜚语挺一挺就过去了。我其实没有特别难过,起码问心无愧,也坚信阳光总在风雨后,每当伤心的时候我总会想,总有一个人比我更惨的吧!”
谢未迟这话说的并不感动,但很多事要亲身体会才知道,南歌相信,没有人不曾品尝过暂时或在一段时期内遭人讨厌甚至排斥的滋味。也许那种感觉仅仅是无所谓,或淡淡的烦恼,但也有可能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