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都说顺其自然,其实一点都不是,而是实在别无选择的选择,才会如此。
——
“歌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少年在南歌耳畔沉声说。
离的太近,却看不到眼睛,不知是真是假,南歌只是问他,“你了解我吗?”
谢未迟很自信的说,为什么说自信,因为他说这句话的声音都带着底气,“更多时候我觉得理解你,还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比如,你太难打开心扉,需要从朋友一点点慢慢来。”
“不,知道吗,我是一个很庸俗的人,你这样在雨天一身狼狈的来找我,完全不如西装革履捧一束玫瑰来的胜算大。”南歌说。
“所以我要那么做,你会答应我?”谢未迟似乎来了兴致,眉头轻轻挑起。
“你没有做,怎么知道答案呢?”
“是啊,我会做的。”月光下的少年笑的灿烂,南歌却看出他眼里忧郁的光,南歌说,“谢未迟,我知道你很难过,特别难过,所以在我面前不用佯装开心。”
“我…还好,只是有些累,想和你说一说话,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只是陪我呆一会儿,我会好的,等明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是乐观开朗的我。”
南歌很认真的注视谢未迟,少年的眼神干净,没有杂念也没有欲望,不锐利也不疲惫,反而藏着一种深在的通透,仿佛看到灵魂。
似乎很久以后,南歌注意到她已经注视他良久。可他不敢直视南歌,目光微微低垂,但就是不敢落在南歌眼睛里。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有很丑吗?”南歌问他。
“不丑。”
“歌儿,你看重家世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谢氏的继承人我们还能不能一起说话。”
“叔叔又打你了吗?”南歌一下子就猜到谢未迟的想法。
谢未迟没有反驳,只是沉默。
“为什么不躲?”
“不想躲,也躲不过。或许,我真的错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可以把你的疑惑说给我听。”
“你认为我应该认我的亲生父亲吗?”
“应该,这是对的。”
“你认为我不听亲生父亲的话和养父断绝关系,还和养父住在一起是对的吗?”
“是对的。叔叔是你的养父,但是照顾了你许多年,不应该和他断绝关系。”
“那,你认为我去告我亲生父亲倚仗权势谋害他人是对的吗?”
“你说什么?”南歌确实震惊,以谢远的实力,这种事完全可以瞒天过海,而且谢远是他的亲生父亲,谢未迟要有多大的勇气去起诉。
“我是不是错了?”
“不,你没错,但是即使你起诉也无济于事,江叔叔昏迷不醒,你也没有证据,这件事曝光,你起诉你的亲生父亲,会严重影响你,而且以你父亲的权势,你的起诉对他来说只是需要时间摆平。”
“不是说法律维护正义吗?”谢未迟的目光执着,他一直相信公平正义,任何时刻都相信。
“是,但是你没有证据,空口无凭,所以……撤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