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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在漫天飞雪中收到一大束鲜花,也有人肯在雪天千里迢迢来送,可看到送花的人不是你,我又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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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看他走远了,把花放到一边,她都不太敢再面对谢未迟。
好在有萧澜和余滟,很快缓和了尴尬的气氛,大家忙忙碌碌拍到了傍晚,抬眼看一派落日余晖的景象,五个人聚一起吃饭。
吃到最后,木心有事离开,余滟要和萧澜一起去逛操场,这可是余滟计划了很久的,还深夜看书,就为了在萧澜面前表现好一些。
谢未迟和南歌很有默契的对视,因为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最后南歌先开口,“今天非常感谢你,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不谢,天不晚,我们也可以去散散步,我再送你回去?”谢未迟问南歌。
南歌真的没想到谢未迟会问他。
“好。”南歌回答。
两人转了一圈操场,聊今天的事,聊的差不多,谢未迟问,“今天的那个人?”
“他叫沈遇,我们只是同学关系。”南歌解释说。
“嗯,知道。你喜欢鲜花吗?”
“这个,喜欢,但我不喜欢他,所以没收。”
“我今天看你把花放一边看也不看一眼,以为你不喜欢。如果,我送你呢?”谢未迟看着南歌问。
“你送我花,别开玩笑啦!”南歌笑了笑,佯装镇定。
“一个玩笑,别在意。”尴尬了几秒钟,谢未迟圆场说。
“嗯,不会的。”南歌又笑了笑,可她发觉自己笑的勉强,其实,如果能收到谢未迟的花,或许她不会像今天这样拒绝,或许她真的是对眼前这个少年有一点点感觉。
操场晚上并不明亮,十米一长灯,但是人很多,好多同学在跑道上跑步或者跑步,有三两个人结伴的,有一个人的,也有情侣一起的,而南歌和谢未迟算得上是特殊的,毕竟他们不是情侣,说是朋友,感觉也不像是哥们儿的那种。
南歌有种感觉,谢未迟之于她,要么成为情侣,要么是陌生人,朋友却是不可能。
两人又闲聊一些,南歌也知道了谢未迟一些基本喜好,喜欢吃奇怪的水果,芒果,木瓜,牛油果之类的,喜欢干净,轻微洁癖,非常自律,很注重形象。
或许是因为他的外貌,或许是那天谢未迟百般无奈之下打电话请她帮忙,总之,谢未迟是不同的。
逛完了,回到家,南歌躺在床上开始失眠,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时间忽然变得很长,黑夜中听着自己的心跳,和时钟一个频率,急促而又缓慢;时间变得很短,睁眼天亮,长夜转瞬即逝。
失眠往往让人痛苦不堪,因为在安静的夜里,面对寂静无声的世界,人们会比白天要冷静得多,看事物似乎也更理性。
她甚至思考一起散步的时候谢未迟说要送她花,是不是代表他对自己有好感。
那么她是不是对他也有感觉,南歌这样问自己。可她不确定自己的答案,未来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