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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们相同,同样的不幸,同样的向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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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听完谢未迟的话,一直没睡,她了解他说出那些话需要用多大的力气。
小时候,南歌的妈妈问过南歌,“丫头,长大后想要嫁给怎样的人?”
南歌那时还小,只是随口说:“嫁给爸爸那样的,爱妈妈的人。”
妈妈却说:“丫头,我希望你嫁给爱情。”
后来,南歌长大了,也算是见过爸爸妈妈的争吵,很长的一段时间,南歌都不想要说话,学校是两周回家一次,每次南歌都装作不知道的天真样子,她也觉得装的很好,父母都不知道。
她想起上高一的时候,和同桌闹矛盾,后来,两人就再也没说过话,南歌知道那一次,心结已定,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
那天是湛蓝的天,南歌起身朝教学楼走去。
整个教学楼很安静,过分安静,万籁俱寂的错觉,因为灾难就要濒临。
南歌推开教室门,同桌阿玲坐在靠窗第一排的桌子上,看着窗外,可能听到南歌推门的声音,她没回头,问:“还真来了?”
“别那么多废话,说了你要怎么玩,奉陪到你,你想怎么样?”
“你倒有点脾气!”她侧过脸,表情依然冷若冰霜。
“李玲,你就说吧,你知道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想干吗?”南歌有些急躁,确实有些气急败坏。
南歌小时候确实脾气不好,喜怒摆在脸上,藏都藏不住。都现在也还是没改多少,知道这习惯不好,伤害人也自伤,但就是冲动。
“这可是你说的。”她转过脸,笑容不善,也带着严肃。
南歌当时不自然后退一步,其实是有些害怕,李玲总是给人这种气势,盛气凌人,即使不说话,只是安静靠近你,都会让你有生畏的错觉,一晃而过。
“你说啊,就你和我说吧!”
南歌说完就一直看着她,听她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同学评价是你评的我,你选的一群b和说我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不配得a吗?”
“我只是按照自己真实的想法写的,这本来就需要公平。”南歌说的是实话,她只是按照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来评价,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李玲朝南歌走过来一步,对着南歌说:“公平,你家里也没人教你这些吧,我是可怜你,南歌,你家那些事儿,班里谁不知道,你从小就一个人在不同城市生活,你家人自你年幼就讨厌你,后来你爸因为别的女人不要你和你妈,再接着你妈也不管你,班里没人和你玩,你就恶意诋毁同学,说的直白点,你人格发展不健全!”她抱起手,露出颇有些得意的表情。
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有倒钩的匕首插在南歌的心上,插入很疼,拔出来更致命。
南歌脸红的像火烧,却在此刻说不出一句话来分辨,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建起来自我保护的小小堡垒已经快被面前这个人轻描淡写的分析给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