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又有什么用呢,只有变强大,才不会被人轻易左右自己的人生。他还有仇没有报,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怎么就开始消沉,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少年眼里蒙上痛苦的神色,他所珍视的所谓感情,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然而最终还是注定要失去。
以后,他就姓“谢”,是谢氏集团的继承人。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连母亲被撞死都没有能力去申诉的少年,也不会因为别人随口的一个决定被左右人生。
他可以变得更有能力,变得更加优秀,只是,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开心了。
南歌是在医院遇到他的,苍白的少年躺在病床上,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活力与惊艳,可她就是移不开眼。
他分明过的不好,也不是乐观的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出众。
“你是南伯父的女儿?”
“是,我来看看你。”
“谢谢。”谢未迟欲言又止,他想要请她帮忙,却想到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凭什么肯帮助自己,自己好像没什么利用价值。
南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只是他的眸色变淡,好像是更加凉薄了一些。
因为受的伤很重,谢未迟这几天都在医院静养。
谢远有时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他,只是问他有没有感觉好些,关于江扬只字不提。
私人病房内,谢未迟接过护士手里的碗,用眼神将她赶了出去,舀了一勺送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边,少年犹豫了一下,张口吃了,继续若无其事地细嚼慢咽。
离得近了,才看出少年已经瘦弱得不成样子,下巴变得更尖了,满脸憔悴和疲倦,但那双显得大了好多的幽黑眼睛却仍然闪着明亮的光,一边吃,一边看着谢远。
等到一碗粥吃完,谢远放下碗,看见少年仍然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你想问他怎么样了?”少年点点头。
“他没事,那天带你走的人拿到钱没有为难他,现在他也不去赌了。”少年星闪的眼里爆出璀璨的烟花。
“但是,他失忆了,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你。”果然,璀璨的烟花转瞬归于沉寂,只剩下浓黑的夜色。
“我能去看看他吗?”少年试探着说,他怕说出的话让谢远不高兴,但是他真的担心江扬,他怕他一个人生活的不好,每天还会有人来要账,他爱喝酒,万一又和人打起来怎么办,都没有帮他,他现在懒了,如果自己不做饭,他肯定不愿做的,随便凑合吃点东西就过去。
“可以,等你好了可以抽时间去监狱里看他。”
“监狱?”谢未迟不可置信的问。
“他怎样对你,毒打,抽血,把你送给要债的混混,这些罪还不够他坐牢?”
“爸,我没事,都是我自愿,您可不可以撤销诉讼?”
“他差点害死你,你知道吗?”
“是我欠我爸的,他这些日子过的不好,不能再进监狱里受苦了。”
“若我说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