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厚厚的一沓钱,他有些感谢这珍贵血型,只是这钱不够十万,不过让那些人催的不再那样紧是可以的。
其实,他对谢远说些好话,就不用这样,可能是骨子里的傲气,可是他又在骄傲什么,这是他亲生父亲,不必要那样骄傲的。
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家,可是看着家中华丽的布置,竟然会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谢未迟拿着钱去找他的养父江扬,江扬是军官,后来遇到妈妈就退役,给人做教练,因为谢远故意针对才失业。
他虽然出身贫寒,到底幸福,从小到大父母都很关心自己。父亲江扬教会自己很多格斗射击技巧,母亲更是喜爱自己,每天放学回家都能看到母亲为自己准备的热腾腾的饭菜。谢远的出现让这一切都改变,可是他不怪谢远,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又该怎样责怪。
坑坑洼洼的泥泞马路,两旁是泥砖砌成的老旧房子,一家挨着一家落户。灰白的屋檐下还有燕子筑的巢,门沿上都是早春里贴上的迎新的对联,经过一年的光景,不知被哪夜的狂风吹塌了一角。
偶有自行车在道上穿梭,铃儿清脆,结伴的娃娃们鼓鼓囊囊的裤兜里塞满了纸牌,几棵常绿杉树下聚拢了不少卖果蔬的摊贩,一阵阵吆喝,浓重的乡音传开,断断续续,此起彼伏,飘得很远很远。
这里并不富裕,人们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其实,他的生活原本也是不错的。
他现在很怕江扬,江扬虽然已经五十岁,当过军官身体素质非常好,打人也是非常的有技巧,疼到极致却不致命的伤谢未迟都尝过。
从小到大,父亲从没对他动过手,母亲去世后,他挨打却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尤其江扬喝醉酒,下手没个轻重,他看谢未迟的眼神,就像是特别恨,恨的刻骨铭心。谢未迟理解父亲,毕竟母亲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而自己也并非他亲生,他知道,江扬一直以来都在发泄怨恨。
他不知道该怎样做,只是他一定要帮他,或许等以后,自己有能力赚很多钱,有资格去和爸好好说,他一定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哪里有人只喜欢没有温度的钱呢?
走到房间,谢未迟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他突然就想退步,就想离开,父亲喝了酒再看到讨厌的自己,一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打。
或许,换个时间,他清醒的时候他再来。
谢未迟这样想,就想要不动声色的离开。
“钱呢,想走?”江扬瞥见他,直截了当的问。
“爸,你能不能少喝酒?”谢未迟硬着头皮走过去,把纸袋放在江扬面前的茶几上。
江扬根本没听谢未迟在说什么,他只关注有多少钱,那些人说再不还钱就剁他一只手。
打开纸袋,看里面有大概三万多块,江扬的脸色从欣喜又变得冷漠,“谢远那么有钱,你连十万块都要不来吗?没用的东西,废物!”
“这次还完,可不可以不赌了?”谢未迟试探着说。
“不赌了?!你敢管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