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大汗淋漓地走回公寓,就见余滟咬着一根冰棍儿坐在阴凉的楼梯口,旁边放着两个大塑料袋,她在等她,南歌立刻反映过来。
余滟嚼着冰,朝南歌露出一个笑:“我忘带钥匙了。”
南歌弯腰,替她拍拍白色棉布裙子上蹭的灰尘:“等很久了吧,怎么不打我电话?”
“打了十几次,说,你去干啥了,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余滟气哼哼的,孩子气地微微嘟起嘴。
南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果然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她方才去金融系的课堂,是把手机调了静音的。
她揉了揉余滟的发顶,有点儿抱歉的意思,拿出钥匙开门。“我错啦,给你买好吃的补偿你。”
“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是没课的,老实交代,是不是跑去钓男神了!”余滟不满,小狗一样跟在南歌身后进门换鞋,碎碎念。
南歌笑,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你这是买了些什么?”
“都是打扫卫生要用的,”余滟看着她更加委屈,“你又忘了吧?我们昨晚说好今天要大扫除的。”
南歌僵硬一秒,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记着呢。”
余滟总算放过她,回卧室把裙子换下来,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印着兔子图案的夏季睡衣出来,扎着松松的丸子头,更加显得年纪小,像一个还未长大的乖巧听话的孩子。可她实际上可是个火爆脾气的丫头,这要相处久了才能知道。
南歌满意地点点头:“好看,我们从哪里开始?”
“你先去把厨房的窗户擦了,我去收拾客厅。”余滟把手里的抹布和清洁剂递给她。
南歌手一扬,一条干净的碎花面巾盖在余滟头上:“来把头巾戴好了,咱要干活了。”
两人打打闹闹,从厨房结了油垢的窗户到浴室墙壁的瓷砖,从卧室的地板到厕所的马桶,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连橱柜上面那座被遗忘的小石雕也被翻出来擦干净了,露出本来的面目,上面雕刻的是几朵含苞待放的睡莲。
打扫完,整个屋子明亮不少。虽有些陈旧,但打扫收拾妥帖了,也让人觉得舒服。
公寓坐落在树荫里,把窗户全部敞开了,偶尔有阵阵清凉的风送进来,午后的蝉鸣声不断,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远古时代里某种隐晦的咒语。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干净清冽的消毒水的气味,南歌又摘下来空调网罩,洗了洗,做完所有事,总算可以休息。
南歌洗完澡出来,余滟已经累瘫了,赖在那张房东留下来的老式的大竹床上不肯动。
南歌笑了笑,擦了擦乱糟糟的头发,在竹床空出的另一边躺下来睡午觉。
南歌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旁边悄无声息地横过来一只手,细细白白的五根指头灵活地掀开她睡衣的一角,接着整个滚烫的手掌紧贴在了她冰冰凉凉的肚皮上。
南歌无奈:“阿滟,咱能不能好好睡个午觉,不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