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妈哭得昏天黑地的,千晓北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柔声安慰着,时而递一张纸,时而递杯水,等到人终于累了,她才好不容易松泛下来。
便宜老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千晓北自然不可能在呆在这里,她叫了两个人来到她平常办公的地方。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们给我说清楚。”
千晓北询问的这两个人自然是便宜老爸派给她的,这两人平常在便宜老爸那里地位挺高,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应该会知道些动静才对。
被问到话的两人面露难色,吱吱呜呜了一阵,其中一个才说:“大小姐,其实这件事情是个误会。”
“误会?所有男人被抓到偷吃的第一反应都说是个误会。”
千晓北脸上那不屑的表情,看着两人是心惊肉跳,另外一人连忙说着。
“大小姐,这真是个误会,那个女人和他儿子其实是大少爷的。”
“……”大少爷?不会是顾清风吧……那家伙不是失踪了吗?从哪又蹦出来个女人,还带了一孩子?
“就算是他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好说的,非得把我妈气成这样。”
“家族已经解释过了,可主母不听。”
被问到话的这两人也是一脸无奈,有些时候女人根本就不听解释就算结束了也会说,这是你找的借口。
顾达仁给自家老婆解释的时候,自家老婆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等到他真的不解释的时候,他老婆又说,连解释都不想解释,根本就没拿我当你老婆咱们俩这么多年的情谊,算是喂了狗了。
然后当他继续想解释的时候,又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这种情况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以前以为那种,一边解释一边没人听到这种情况,只能在电视里出现,哪知道居然是真的,而每当这个时候,黎潇角的心情他也体会到了一把。
然后便宜老妈受了刺激滴溜着行李跑来国内找她了。
千晓北其实现在内心是崩溃的,这是个偶像剧,演绎到生活中的特例啊,怎么玩?儿子的媳妇被误认为老子都情人,解释了还没人听。现在便宜老妈跑来国内,怕是b国已经闹翻天了吧,那些个家族怕是都等着看他们顾家的笑话。
“而且家主说这件事情不能传扬出去,就单独给主母解释了,结果主母不相信这件事闹得确实是沸沸扬扬的,外面到处都有人说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确实便宜,老爸和便宜,老妈相爱这么多年,也没个小三小四儿的出现在这种上流社会来说,完完全全可以算得上情比金坚了,可惜现在闹个什么小三儿出来,那些人可不得炸吗?
而外界也是因为顾家家主的这种形象,十分乐意去娶或者嫁顾家的儿女,怕是会因为这件事情使得顾家啊,多有顾忌呀。
“有人在这背后做推手不是吗?”
当然是老顾家,在国际上屹立这么多年都没倒下,指不定动了多少人的蛋糕,没有人能忍得下去也是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切入点会是这个,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么个馊主意?
打击了别人家族不说,还要破坏人家夫妻俩的感情。
还有那个被称之为小三,而实际上是自家大哥媳妇的女人,简直不知道说她是小白还是智障,不会是被人特意送上来当炮灰的吧?
到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千晓北都想要不了多久自家便宜老爸就会杀过来,一边哄好老妈,一边说不定还会顺带把她滴溜回国,可她不想去b国,她想留在国内啊。
千晓北愁云满面,挥挥手,示意那两人赶紧离开,看着就糟心。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先后离去。
“哟,想事情呢?”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这室内响起,千晓北吓了个哆嗦,转过身来看着右侧面的窗台上斜着身子坐在窗户上的那个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又是你,你翻窗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也不怕什么时候没抓稳,掉下去摔死你,就算摔不死摔残也好。
“你这不是前门把守得,连个风都吹不进来,我也只好从窗子进咯。”
说话的人一个翻身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慢悠悠的向千晓北走去。
“那你还是进来了,看来我得把这守卫再加强一点,否则自己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千晓北反讽那人接的话,却把她气了个倒仰。
“这是该加强一点,你这些人太不中用了,就算你有个什么事儿也救不下来你。”
千晓北知道,这口气完全是在讽刺她,黎潇失踪当晚,她那些人都像吃白饭一样,根本不顶事。
“行行行,就你那些人中用,你不在你的a国当你那万人之上的大将军,跑这儿来干嘛?专门来讽刺我的?”
没错,今天跑来这里讽刺千晓北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人,正是奥德里奇。
“只是发现了个有趣的事情,想来你这看看。”
奥德里奇一边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一边伸手去拿千晓北墙上的那些装饰品,拿起来看两眼摇摇头,又放回去。
他脸上带着浓浓的遗憾之色,千晓北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脸上挂满了黑线。
那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看她这些装饰用的赝品是个什么意思?来嘲讽自己是穷人吗?
“有话就说。”
千晓北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甩了甩手,然后走到一旁的小茶几处,蹲下后从茶几的下面掏出来一个一个帕子。
然后拿着帕子走到之前奥德里奇拿过的东西那里,一个一个的擦了起来。
等到奥德里奇不言不语的,把那些东西看了个遍,千晓北也顺便的打扫了个卫生。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不喜欢打哑谜。”
千晓北把手中的帕子狠狠的丢向了奥德里奇脸上,不过帕子并没有接触到奥德里奇,而是在半路就被奥德里奇给拦截了下来。
奥德里奇颇为嫌弃的把那个帕子踢得远了些,悠悠然的坐回了房间的沙发上。
“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