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怀英,我在这等你。”李世民已经在北城门等他许久了,“不想说些什么吗。”
“有什么好说的。”狄怀英叹道,“不管这天上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岳亭山去拯救,华夏大陆,还是华夏大陆,需要我们,来保护。”
“你错了,是你,而不是我。”李世民收起了笑容,“我根本不是什么修者,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
“难道...”狄怀英思索片刻,释然地笑了,“看来,你的算计,不在岳亭山之下啊。”
“承让了,走吧,陛下召见咱们去呢。”
这一天,君臣三人在大殿之中畅聊了一整天,之后,狄怀英还是做回了大理寺少卿,李世民则与梦义明分管蓝星兵马,战后的华夏大陆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分力量。
时隔多年,再次陷入战乱又再一次恢复平静的华夏大陆,看似已经稳定了下来......
阙影宫......
岳亭山等人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已经是一张黑幕,铺满了闪亮的群星,远处,正是蓝墨天所描述得,灰白色的月球。
纵观望去,这一片悬浮的土地显然已经荒废多年了,除了当年的南天门还矗立在阙影宫前,岳亭山已经看不到任何能被称为房屋的建筑。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脚下蔚蓝色的球体到底是什么,这片土地是怎么浮于蔚蓝色的球体之上的。
“蓝墨天,我等你很久了。”南天门前,显现出了一位身着青白色大氅的偏偏公子,长发垂腰,手抚一架黑红色古琴,盘膝静坐。
“月中君。”蓝墨天也从虚空之中显现。
“你来看这盘棋。”月中君一撤琴弦,整幅阙影宫的平面图倒映在了星空之中,“蓝墨天,你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我的存在,是不是代表,我变强了,还是,你快不行了。”
“你的军马呢。”蓝墨天并不理睬月中君,而问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别急,好好看看这副棋局。”月中君站起身,他那黑红色的古琴化作了完全的黑色,琴弦从中分离,幻化为完全的白色,附在了琴身的两端。
现在的古琴,与其说是琴,不如说是一把武器。
“在这华夏大陆,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可终究,逃不出想要称霸世界的雄心。”月中君摊开了双手,“然而,你我站在此地,我们的目标却是为了这个世界到底分属何人,这不可笑吗?”
“没什么可笑的。”蓝墨天伸出一指,一缕蓝色的直线从他的指端凸出,长度直到两尺,“为各自立场而战,月中君,做个了结吧!”
“你难道不想问问,为何我提前发起了进攻。”月中君问道。
“不想。”蓝墨天已然挥指冲阵而出。
“别急,先对付完我这些属下,再说吧。”月中君轻松地躲开了这一击,向后飞退数步竟直接置身于半空之中,身后,密密麻麻的黑点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接近此地。
“这些就是外族本来的面目,月中君也不例外。”蓝墨天说着,站到了南天门前,“曾经我没让他们越过此地一步,今日,也不可能。”
“师父,我们一起!”岳亭山扯下了腰间铁扇,拉着邱松儿的手与蓝墨天站成一排,李太白和龙艾文也跟了上来。
这场战斗的规模,说是毁天灭地也不为过,外族兵士攻击极高,十分敏捷,体力,耐力几乎是无限的,而且只要不将他们彻底杀死,哪怕他们还有一口气想到的事就是进攻。
他们已是没有意识的兵器。
鏖战,无尽的鏖战,身处阙影宫,已无法再计算时间,五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势,却也无关痛痒,南天门前已经堆了上万具外族兵将的尸身,可南天门后,依旧没有一人踏足。
“够了!”月中君喝令一声,黄蜂过境一般得外族大军迅速退了回去,他只身一人,落在阙影宫的地面上,视线里,从未将除了蓝墨天之外的人放在眼里,“再多的兵士也对你造成不了太大的损伤了,死在我的‘一梦天涯’之下,是你的荣幸。”
“天涯...”蓝墨天的眼神中,仿佛升起了那个在华夏大陆为了混到自己身边,特别强势的小丫头,也出现了阙影宫外,为了自己牺牲的外族妻子,“你在找死!”
月中君成功激怒了蓝墨天,他的攻击章法已乱,月中君手上的“一梦天涯”的白色部分皆是兵刃,这是一把有兵魂的凶兵,会自动判断,只要是主人手握的地方就不会变为利刃,反之,其余的部分皆削铁如泥,因此“一梦天涯”更像是一把没有手柄的双刃剑。
但蓝墨天,一身卓绝的玄功,即使时日无多,他还是凌驾于天地之间的强者,月中君奈何他不得,便绕过他对岳亭山直接发起了进攻。
岳亭山清楚地看到,无数闪着寒光的铁齿在自己面前晃过,切割着铁扇,发出十分刺耳的响声。
第一招还未尽完,第二招却已后发先至,月中君抚着剑身,直接调换了位子,天涯一梦凌空转了半圈,剑刃变为了剑柄,剑柄变为了剑刃,岳亭山躲闪不及,手中铁扇险些被打飞出去。
即便如此,他整个人都被冲击力不受控地打到了南天门之后数百步的位置。
月中君转而对原本岳亭山身旁的邱松儿下手,邱松儿拔出武器迎敌,她的长剑才格挡了不到一合就被一梦天涯斩断,迅速抽出玉笛才堪堪拦住第二下。
“若是将你杀死,你猜,岳亭山会怎么样呢?女娃娃。”月中君舔着嘴唇,手中之力再加一分,玉笛居然被一梦天涯一劈为二,而邱松儿,连声惨叫都没发出,就被打了出去。
好在玄功护体,她并没有死,却也差不多了。
“音远长天曲,破!”月中君迅速接下身后袭来蓝墨天的数招,转攻龙艾文,分明是五人将他围住,却只他一人辗转腾挪,游刃有余,当真是恐怖至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