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分,天气还不算太过闷热,刚下过于的空气湿漉漉的,带着阵阵泥土的气息随着微风吹过飘进鼻子中,阳光在小草叶子带有的水珠上反射着七彩的光芒。
小小暨已经满十六岁了,在结束了一早的修行后小小暨一回头便见元阳子站在自己的身后,小小暨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刚满十六岁的小小暨在一颦一笑间都像极了暨飞翮,沉稳大气,气质卓绝,唯一能让人将他与暨飞翮分清的便是他的眼睛。
小小暨的眼睛与叶令仪一模一样,美的像是琉璃一般,只不过叶令仪的美眸充满了灵动和锐利的光芒,而小小暨的却是清冷淡薄。
“暨儿,今日你已满十六岁,这个东西也是时候该给你了”元阳子将一块令牌交到了小小暨的手中。
小小暨不是没见过这个令牌,他很是惊讶的看着元阳子,元阳子知晓他在想些什么“暨儿,你娘亲走的早,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部署,他们那些人可都不是好应付的,就算知晓你是你娘亲的儿子也最多是会客气一些罢了,要想重新接管叶家军唯有用你的实力去征服他们,叶家军有叶家军的傲气,就算是当年你娘亲接管叶家军时都经过了重重考验,曾祖给你这令牌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能否拿下叶家军掌权的位置,还是要看你自己”
元阳子在选择归隐前的原名为叶昭,是叶令仪的爷爷,同样也是叶家军的创立者,叶家军是认主的,但却有自己的军魂,凡是身为叶家军的一员都必须坚守叶家军的军规,虽说叶家军的三代掌权者都没有留下信物,但叶昭手中却是有一个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那便是叶家军初战成名之后被正式纳入大周军队后为了纪念叶家军的第一场胜利,当时叶昭曾令人去打造的一只令牌,唯有第一代叶家军才拥有,不具有实权,仅有纪念意义。
而今日叶昭将这令牌给了小小暨,只要他将此令牌出示,那些叶家军成员便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小小暨一个考核的机会,毕竟当时叶令仪走的早,并未来得及给叶家军选择一个继承人。
因此,叶昭只能用这种方式去给小小暨争取一个机会,一方面是因为小小暨的确是有这个才能可能掌管叶家军,二则是因为不想叶家军因为叶令仪的离世而彻底埋葬,叶家军是为百姓而成为百姓而战,这样的一支军队不应该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小小暨从元阳子的手中接过那轻薄的令牌,然而令牌明明那么轻薄,也他却觉得重如万斤,这小小的令牌象征着叶家军荣耀的开始,却绝不会是荣耀的结束,元阳子看着小小暨双手接过令牌时那份认真严肃的神情就知晓,叶家军绝不会在他的手中被埋没掉。
在将来的某一天,他相信在将来的某一天,叶家军会因为有暨来之这个掌权人而重新被世人知晓,叶家军会在暨来之的手里走向下一个辉煌的时代。
虽说暨来之不姓叶,可他身上依旧留着叶家人的血,叶家一门三大战神的神话不会随着叶令仪的死而结束,叶令仪虽死,可她却给大周,甚至是整个天下的百姓留下了一个暨来之。
小小暨深吸一口气“曾祖,暨儿现在不能代表叶家军跟你承诺什么,我还没有得到叶家军的认可,便不算叶家军的一员,但暨儿可以向曾祖保证,若有一日执掌叶家军,定不负叶家军军魂,定尽我所能,守的天下安宁,百姓安康不受颠沛流离的战乱之苦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不愧是我叶家的孩子”元阳子大笑,看着小小暨也是越发的满意,他虽极为的溺爱小小暨,但他同样将自己毕生的期望都寄托在小小暨的身上。
原本这份期望他是寄托在叶令仪的身上,只可惜叶令仪走的太早,但好在她留下了一个暨来之,暨来之不仅继承了暨飞翮的容貌,更继承了暨飞翮的聪明睿智,沉稳大气,同时还兼顾了叶令仪的果绝机敏。
暨飞翮是谦谦公子,在行事长颇具章法,这乃是暨罕当年对他根深蒂固的影响,因为暨罕想让他成为一个谋士,暨飞翮在入叶家之前也一直就是往那个方向去发展的,所以暨飞翮就算在怎么改变,但那些东西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轻易变更不得。
有的时候就算他明知用些诡计便可以取得胜利,但他却是不会做,因为他的骨子里有谋士的清高,可这一份清高却是没有人会去轻视于他觉得他愚蠢,相反还会让人对他的人品深感佩服,他那从骨子里散发的傲气让人敬佩。
而小小暨却是不一样,小小暨自小与叶昭一块长大,深入他心的一句话便是兵者,诡诈也,这方面他可谓是将叶令仪的机敏和诡诈学的更淋漓尽致,毕竟叶令仪的诡诈也有叶昭所教出来的。
小小暨身上同时兼有暨飞翮与叶令仪的优点,叶令仪是叶家军的一代统帅,而暨来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叶昭对小小暨能拿下叶家军掌权之事也谓的相当的有信心。
在小小暨拿着令牌下山时,元阳子叶昭一直站在山顶上目送小小暨下山,眼见那身影一点点变小最好消失不见,元阳子一直都没有挪动脚步。
一袭墨绿色长袍的圣阳子在此时走了过来,在元阳子的身边站着,陪着他一道眺望着早已没了小小暨身影的青山。
“暨儿已经走了”一身墨绿色长袍的圣阳子说道。
“我知晓,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间暨儿都已经十六岁了”圣阳子叹了口气感慨道。
圣阳子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发现一向刚强的元阳子此时眼中含着泪光“可是想令儿他们几个了?”
元阳子深吸一口气“当年令儿下山的时候也是十六岁,飞翮他们几个也只比暨儿现如今大不了几岁,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这一走竟会是那般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