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图本来不想跟这些地痞无赖纠缠,但是罗冠杰轻轻拍了拍索兰图的手,给了他个眼神,让他放心,别说这种农村麻将舍,罗冠杰纵横赌场这么多年,赌场有名的雀神小锦鲤,他对自己的偏财运是相当的自信。
“咱说好了,玩就玩,有赢又输,咱别输了不认账。”
刚才几个牌搭子还有麻将舍老板当然不能认怂,异口同声道:
“这是自然。”
“不过咱们事先讲好规矩,咱可是哪说哪了,不带秋后算账的。”牌舍老板两眼放光,今天看来不仅要换设备,玩好了连房子都能换了。
“身上没带多少现金,借我点儿钱呗。”
罗冠杰浑身上下就剩下不到两千块,他知道索兰图身上常年带着不少现金,冲索兰图伸伸手。
索兰图本来想让罗冠杰冷静点,但是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等一下,我去车上拿钱。”
索兰图出去拿钱,这些人又把麻将桌支了起来。
“来,说好,玩多大的。”
罗冠杰见到索兰图回来,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又弄出一个牛皮纸袋子,他掂量掂量,不少,怎么也得三五万。
几个人看这俩年轻人财大气粗,各个胸有成竹,仿佛这个钱已经进了自己的兜里,老板更是眼放绿光,道:
“平胡200,其他规矩不变,翻番,封顶一把两千如何?”
罗冠杰不屑一笑道:“看不起谁呢,老子是做生意的,没时间跟你们瞎耽误功夫,所有挂彩都翻番,不封顶,有本事赢光我手里的钱,咱散伙,怎么样?”
所有人都被罗冠杰惊到了,索兰图虽然从来不玩麻将,但是平胡200,翻一番就是400,如果七七八八算下来一把下来也得大几千,这点钱可能玩不了几回。
其他人都生怕罗冠杰反悔,直接道:“那可说好好了,不许反悔。”
索兰图倒不是心疼钱,只是他怕罗冠杰在这儿吃亏,他轻轻捏了捏罗冠杰的后颈。
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开始掷色子,不一会儿,其余三个人打的风生水起,罗冠杰第一把就输了三千块。
罗冠杰笑笑没说话,点好钱直接甩了出去。
开牌前那么大口气,大家都以为罗冠杰是个什么狠角色,没想道几把下来,大家认定罗冠杰就是人傻钱多。
没玩几把,罗冠杰眼前那一落钱明显下去了一半。
其余几个人赢得眉飞色舞,麻将舍老板本以为罗冠杰能耍花招,结果一看就是个口出狂言的冤大头,他沏了壶茶,翘着二郎腿,在一旁隔山观虎斗。
都没到中午,罗冠杰的牛皮纸袋子就空了,身后的老板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道:
“得了,你这也输的差不多了,咱这事就算了。”
罗冠杰按着牌桌,道:
“慢着,总不能你们说完就完,我说没完。”
老板饶有兴致道:“怎么,你还有钱?”
“没钱,但是我还有车,我是开车来的,再来最后一把,我这车虽然不是什么豪车,但是出去卖,十万八万还是有的,敢和我赌么?”
索兰图以为罗冠杰输的红了眼,按住罗冠杰的胳膊,罗冠杰捏了下索兰图的手,起身道:
“我现在过去把车开到门口,车是我们厂的,就算输不起,车压给你,我五六万都输了,也不差这点儿了,大不了到时候拿钱来赎,敢吗?”
赌徒永远都是贪婪的,有人上赶着上门送钱,他们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众人纷纷互相眼神交流一下,老板点点头道:
“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既然老板财大气粗,那哥们几个在陪老板玩一把。”
罗冠杰出去把车开到门口,农村人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至少认识这个车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大件儿了。
罗冠杰坐回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洗牌:
“对了,刚才一把才200,一把也赢不了我一台车,咱们涨涨赌注吧,一把完事,都省心。”
这些赌徒早就红了眼,叫嚣道:
“你说赌多少?”
“哦?要我说?一把平胡三千,翻番不封顶,如何?”
赌徒早就把罗冠杰当成人傻钱多的送财童子,想也不想道:
“没问题,就一把三千,不封顶。”
罗冠杰心里暗笑鱼儿上钩,表面却没有表现太多,道:
“那要是赢把大的,你们现在这点儿钱都输给我也不够呀,总不能给我打白条吧?”
“怕什么,咱们在这都出名的信誉好,还怕我们赖账?”
罗冠杰不信任道:“那可不公平,我是真金白银摆在桌子上,你们这是空手套白狼,总得有点担保吧?”
一个赌徒:“身份证吧,身份证压给你。”
其他人纷纷效仿,把自己身份证亮在桌上,罗冠杰摇摇头道:
“我不稀罕,你们要是小姑娘,我还能裸|贷回回本儿,几个糙老爷们要是不还钱,我这上哪说理去?”
“那你就算让我们回家,谁家有这么多现金,要去银行取钱,那黄花菜都凉了。”
几个赌徒急得挠耳抓腮,到嘴的肥肉就让闻闻味道,眼馋吃不着。
罗冠杰这次丝毫不让:“那可不行,你们这明摆着拿我当肥羊,可是肥羊生气也是会尥蹶子的,你们要是这样,那这把就别玩了。”
罗冠杰说完就要起身,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老板站起身,打开身后的抽屉,道:
“老板有诚意,咱也是敞亮人,这样,这是我家的房契,压在这儿,这几个人都是我的老顾客,身份证压在我这儿,我替他们担保。”
罗冠杰拿起房契递给索兰图,索兰图翻开看了看,点点头,确实是货真价实,毕竟没人能想到最后要赌到输房子输地的地步。
罗冠杰这回满意的坐了回来:“老板是个爽快人,来吧,开始。”
罗冠杰把车钥匙压在身份证房契上,牌局再次开始。
这次其余三人都暗中发力,毕竟他们玩麻将这么多年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彩头,要是赢了一辆小汽车回去,这不得在村子里横着走路?
看着牌越来越少,罗冠杰非但没有任何的慌乱,悠悠的对身边老板说道:
“老板,借个火。”
罗冠杰从兜里抽出根烟,他很少抽烟,尤其在索兰图面前,今天还是头一次,以前抽烟是为了装逼,今天也不例外。
索兰图接过打火机给罗冠杰点了个火,罗冠杰吐了个眼圈儿,眯缝着眼:
“呦,没几张了,这不是快黄了,要是黄了那可也太可惜了。”
所有人面前都摆着明杠,有的牌面已经看得出要糊清一色,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想憋着赢个大的,只有唯一的输家显得最为淡定。
随着牌越来越少,所有的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罗冠杰摸了一把,四张牌一扣,笑道:
“哟,不好意思,暗杠。”
接着又摸了一张,罗冠杰还第一次在牌桌上笑得露出八颗牙道:
“又不好意思了,还是暗杠。”
只剩下最后一张,所有人都不敢眨眼,难道输了一上午的公子哥会在这个时候力挽狂澜?
罗冠杰这次摸完牌,没有着急亮牌,直接把牌面一扣,道:
“刚才各位说的都算话吧?”
到这时候,所有人已经架了上去,而且他们也不相信这一把罗冠杰能翻身。
“这是自然。”麻将舍老板脸色很难看。
“那就好。”
罗冠杰直接翻开底牌:
“海底捞月,杠开,自摸,清一色,大四喜,算账吧。”
众人包括索兰图都看傻眼了,罗冠杰之前就有明杠,之后连续暗杠加上自摸,所有人吓得连账都算不明白了。
麻将舍老板第一个反应过来:
“你出老千?!”
“老板,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这人,牌都是你的,我怎么出老千?还是说,你这牌有猫腻,可以出老千?”罗冠杰熄了烟,用鞋底狠劲儿撵了撵。
老板被问的哑口无言,罗冠杰一手按住车钥匙还有房契,对索兰图使了个眼色:
“一把三千,这是多少番?你们这些人就算把裤子脱了都赔不起,我也不要多,钱还有房契,我都拿走了。”
“你敢!”
老板彻底急眼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刚才稳赚不赔的如意算盘打到了别人家。
“怎么想打架?”
罗冠杰刚才去开车,直接从车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藏在裤兜儿里,他知道这些人没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他直接把刀顶在老板的咽喉。
索兰图忍了一上午,他早就发现这三个人是一伙的,在骗罗冠杰钱,但是他了解罗冠杰不会傻到上赶着给人送钱,没想到最后一把赢得盆满钵满,果然,对方是不想认账。
“把我兜里的手机拿出来。”
索兰图伸手去罗冠杰兜里掏出手机,手机还处在录音状态。
“放给他们听听。”
果不其然,刚才那些对话一句不落都被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
“怎么的?刚才还说信誉好,怎么现在我赢了就不认账了?”
罗冠杰问的老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罗冠杰知道这些人没什么大出息,根本算不上亡命之徒,他把刀尖儿往前顶了顶。
老板冷汗都下来了,颤抖的说道:
“好说,钱都带走,这房子,您看……”
“房子我可以不要,但是身份证我都要带走,并且,你们要是在敢做这个小二的生意,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另外,你给你们同行捎句话,谁敢让他进门,我就让他家少个人。”
罗冠杰说完收起刀,索兰图直接收好桌子上的钱还有身份证,带着人就出了麻将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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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赌博!不要赌博!任何时候不要赌博!
“杰哥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在你这儿还有隐私吗,是不是觉得我牌技一流,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了?”
“我是说我都不知道你会抽烟”
“啊………这个…………这个………应酬应酬你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不,我很喜欢,就是不要当着别人面抽”
(其实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