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季秋拿手肘撞了下陆允:“差不多得了。”
陆允懒散的往沙发靠背上一靠,凑到单季秋耳边,理所当然地低声问她:“那你想结婚么?”
单季秋:“不太想。”
陆允:“成吧,想了呢就通知我,随时候着。”
单季秋:“……”
……
五个当年的少年如今的行业精英,在这酒吧里极其打眼。
尤其是单季秋和陆允,被要了几轮微信了。
这让谭俊浩想到了当年,不由得感慨:“这俩祸水,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有他俩出没的地方,我们仨就是透明人,别人瞧不见的,明明我们也很优秀的好么?”
周安笑道:“开玩笑,七中至今还流传这二位的传说,你能比么?”
聊到了七中,大家就聊起了以前在学校里的很多趣事,从学习上聊到了老师上,又聊到了八卦上。
聊到了周安和余可夏的之间的互相暗恋,又聊起了陆允和单季秋那时候的纯牛奶兄妹情怎么就演变成了今天这般不纯洁的男女之情。
许是高中的那些回忆真的美好到让人至今难忘,难忘到每一份的细枝末节都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聊起了当年高二上半期半期期末考结束那天下午的那场篮球赛。
聊着聊着,周安看着单季秋和陆允忽然“卧槽”一声,被余可夏打了。
“你有病啊,吓死人。”
“那会儿啊,某人就像是突然吃了炸/药似的,血虐全场。第二天早上起床以为我他妈腿没了。”周安顿了一顿,看向单季秋,笑的暧昧丛生,“也怪我当时眼拙,怎么就没瞧出来某人在那儿暗戳戳的吃另一个人的醋啊!”
“你眼拙也不是那时候,就之前在锦南,他俩都那么明显了,你不一样愣是没给瞧出来。”余可夏丝毫不给周安面子,随即又看向两位当事人,“所以,你们那个时候其实也是暗恋咯。”
而两位当事人对当年的事也自知是吃错醋,大乌龙。
他们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也就是说,”谭俊浩也想起了一事,问陆允,“上次在锦南你说单季秋是你邻居你一点儿不意外,是你早有预谋。你还支开我,让我遛猫,我就说遛什么猫,操……”
话音刚落,就爆发出各种欢乐的笑声。
周安举起了杯中酒:“好了好了,我提一个。敬我们还在一起,敬我们友谊地久天长。”
此话一出,笑声渐消,他们一一相互看去。
单季秋笑着看向陆允,正好撞上他看向她的潋滟眸色。
那里面是显而易见的笑意,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此去经年,再度相聚,曾经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
一如当年,从未改变。
可乐虽成杯酒,岁月虽不回头。
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依然还是曾经的少年。
“干杯,友谊地久天长。”
第100章 欢喜 迷雾。(加了一段)
日子渐渐步入了五月, 随着立夏的来临,锦南的天气似乎也在一夜风雨后,晴空万里。
五月十日是陆允的生日, 这天正好周五, 生日是单季秋和爷爷奶奶给他过的。
灯火温柔,是很简单也温馨的生日。
有朋友的祝福, 有长辈的祝愿,有爱人的相伴。
一切都刚刚好。
吃完了晚饭, 跟爷爷奶奶告别, 两人便回了家。
单季秋一进家门, 便马不停蹄地去冰箱将蛋糕给取了出来。
点蜡烛, 唱生日歌,把仪式感给他过起来。
陆允就笑着看着他的姑娘为他准备的惊喜, 许愿,吹蜡烛。
“生日快乐。”单季秋笑问,“许什么愿了?”
“还用许愿?”陆允说道。
“不用许愿?”单季秋反问。
“我最大的愿望不搁我跟前站着, 跑不掉了。”陆允笑瞧着单季秋,深黑的瞳色绞着她, 很是理所当然, “也不是我许愿得来的, 是我凭本事得来的不是。”
单季秋一听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话说的毫无反驳之力。
她将蛋糕搁在桌面上, 努努嘴:“那吃蛋糕,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能吃么?”陆允深表怀疑。
“我今天特地请假做了一下午, 你这什么表情?”单季秋伸手拧陆允的耳朵。
“好好好,我尝尝。”
陆允从善如流地拿起叉子尝了一口,表情有点儿复杂。
“怎么样?还行吧?”单季秋眨巴着眼睛, 偏头观察陆允的表情。
陆允此刻心情五味杂陈,嘴里也五味杂陈。
这丫头是把盐当糖了吧?
“很……”陆允琢磨形容词,“特别。”
“特别好吃是吧?”单季秋对自己很是认可,“我可是做了好久呢。”
单季秋说着也要吃,陆允怕打击她的积极性,赶紧给她挡了下来:“你给我做的,你吃什么?”
两人就你抢我挡,开始动起了手脚。
“我就尝一口。”
“那不行。”
“你又吃不完。”
“我今天吃不完明天吃,后天吃,不可以?”
“行吧行吧,你生日你为大,我不吃可以了吧?”小气吧啦。
陆允暗自吁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她因为动作而往下落的领口处。
沟壑若隐若现。
“忘了告诉你一个事。”陆允目光灼灼,眸色潋滟。
“什么事?”
陆允笑着一委身,便将单季秋抱了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我生日的含义。”
“过了这么多年生日,这会儿你跟我说有含义?”
“510,我要你。”
单季秋无语:“这也行?”太强词夺理了吧?
陆允沉声一笑:“所以记住了,每年的今天,这也是规矩。”
单季秋:“等等,我我,我还没给你礼物呢。”
陆允:“你就是我的礼物。”
单季秋:“嘶,你轻点儿。”
陆允:“你这礼物不太好拆呢。”
……
日长夜短,不知不觉等来了栀子花开,鸟鸣与蝉鸣。
单季秋最近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接了个法援的案子做,是一起未成年人偷车案。
案子也算是简单,该认的罪也认了,一切都是走程序。
不过倒是没想到,她会在派出所遇到当年外婆那件案子的民警。
据他说,他是今年年初调到锦南来的。
他看到单季秋也立刻就认出了她来,颇为感慨也欣慰。
当年那个可怜又无助的小姑娘如今成为了律师,也在做公平公正的事情。
这个案子恰巧是他在经手,谈完了正事,两人也聊了一会儿,就自然聊到的当初的案子上去,提起了沈素约。
单季秋也告诉民警,她外婆已经去世了的事。
民警听到这儿,很是抱歉:“不好意思,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单季秋坦然地一笑:“已经过去了,人始终应该向前看的,我相信这也是她老人家希望看到的。”
民警跟着叹了口气,说了起来:“不过说来也是巧,咱俩两次遇上都是跟偷车有关。我还记得啊当年那车主还真不在乎车子被偷了这事,那车可不是今天这案子的小破车,那可是百万豪车啊,偷了就偷了,人压根儿就懒得追究。这盛氏的太子爷,也是有财大气粗的底气。”
单季秋听到这儿,微怔。
当年因为所有的精力都在外婆被撞这件案子上,加上张猛自首,一切都供认不讳,没有什么疑点。
以至于,她压根就不知道,也根本就没去过问过有关原车主的事,哪怕是姓甚名谁她也不曾问过。
如今再被提起,单季秋这心里不知从哪儿莫名升腾起一阵迷雾,看不见来路,也望不见尽头。
就一直在这越来越浓烈的迷雾里打转,却也更加迷雾丛生。
“您说的是盛氏的小盛总,盛茂武?”单季秋问道。
“对,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