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的是,多少还是要给她些面子的,不管她犯下什么错误,身份如何,都是萧西岭的祖母,若是不敬,传扬出去,受到影响的还是萧西岭。
“罢了,罢了,你还年轻,我不会与你多计较的,来人啊,将礼物拿上来。”老夫人说道,有人将一个托盘拿了上来,上面还盖着红布。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日后你们二人定要携手将宣王府管理好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有人将托盘蒙着的红布掀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原来是两样首饰!这首饰,从品质,到做工,都是上上之品,好好的,如此献殷勤,若说没有谋算,林立夏才不相信。
林立夏并没有动,看着眼前的托盘还有眼前的人。
“王妃,你怎么不选?不会不喜欢?或是看不上我这老婆子的东西?”老夫人对林立夏的表现十分不悦。
“祖母,宣王府只能有一个女主人,这是当年我与西岭的约定,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纳妾,更何况是像公主这样恩将仇报的女子。”林立夏一点也没有给阿丹莎留情面。
老夫人憋着一肚子火气,却不敢动怒,眼下最重要的是让林立夏收下礼物。
“但是圣旨都下了,难不成还会收回?再说了,之前不也是有个张瑶瑶侧妃吗?”老夫人补充道。
“张瑶瑶算什么,王爷都没在京城,也算是娶了?”林立夏冷笑道。
老夫人与阿丹莎互相对视了一眼,吸了吸鼻子哭着说。
“姐姐,你说的都对,我是恩将仇报,当年你救了我的父皇,如今去却跑来跟你抢男人,如今我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我咎由自取。你就看在我已经半残了的情分上,让我留下吧!”阿丹莎说道。
“姐姐?我可没有妹妹!你若是安分守己,我还会让你在府中住到年后,亚丹公主嫁人,之后,你何去何从,与本王妃无关。”林立夏很是坚决。
“好的,王妃,如果宣王能够成功退婚,我便不嫁了,或者是我亲自去找皇上退掉婚事!只要你让我住到身子康复,将亚丹嫁入宫里。”阿丹莎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哭着说道。
林立夏有些疑惑,这阿丹莎难不成是真的?反过来又一想,这女子出尔反尔习惯了,怎么会如此妥协,还是小心些的好。
不过不管如何,阿丹莎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过于严苛,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太好了,老夫人,王妃不生气了,剩下的日子,阿丹莎会经常来陪伴您的,以报答您对阿丹莎这份关爱的情义!”阿丹莎破涕为笑道。
“老夫人,这金步摇十分的好看,在我们南疆很少见,不如就送给我留个纪念吧!”阿丹莎望着托盘里的首饰,笑着说道。
“好好好!给你留个念想,日后若是想我这老婆子了,就拿出来戴戴。”老夫人握着阿丹莎的手,一副慈爱的样子,晃得林立夏直刺眼,心里不得劲。
“王妃啊,既然我这礼物都拿出来了,你也收下,多少也是我这老婆子的一番心意,你们成亲以来,我也是深居简出,很少为你们做些什么,也未曾给你送过礼物。”老夫人再次说道。
林立夏无奈,让人收下另外一个饰品。
那是一支白玉的簪子,看起来雍容华贵,所用材料都是上好的白玉。而簪子的顶端,是一朵牡丹花的图样。
这牡丹雍容华贵,看起来很是高大上!林立夏平日里对首饰没什么感觉,但是这白玉簪子,却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
“落霞!”林立夏吩咐一声,落霞便上前将白玉簪收了起来。
“那立夏就多谢祖母了!没什么事情的话,还请祖母好生休养,立夏告退了。”林立夏离开了南苑,将那白玉簪把玩在手中。
这牡丹花雕刻得栩栩如生,只是林立夏总是觉得这簪子哪里不对劲啊!轻轻地转动着簪子,仔细地查看。
这是什么?林立夏发现在牡丹花的下方,有一个很细微的缝隙,冷眼看过去,根本就发现不了。
林立夏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用簪子尖轻轻地挑拨着那缝隙,紧接着那缝隙便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打开了!
这白玉簪,竟然是两部分拼接而成的,而中间竟然是空心的。林立夏悍然,将落霞带去了书房。
林立夏小心地将里面的物件倒了出来,竟然是一张纸!纸是两面的,都是蒙古字,一面是用蒙古字写的林立夏的名字,另一面是一幅图画,像是一个图腾,不过林立夏没见过。
“落霞你看看,这你有没有见过。”林立夏将纸条递给了落霞。
落霞看着林立夏摆弄来摆弄去,竟然将簪子打开了不说,还弄了章纸条出来,惊得险些掉了下巴。
“这……小姐,这是蒙兀国至高无上的图腾,代表着勇猛!奴婢跟随王爷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落霞说着,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林立夏的簪子里,有这样的图案,那就解释不清楚了。百分百被人认为是蒙兀的细作了。还好今日自己谨慎,不然就糟糕了。
“王妃,有人在将军夫人的铺子里闹事,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管家说有铺子的人传来了消息,本来是送去将军府的,结果将军和夫人都没在,这才没法子,着急将消息送到了王府。
“好,我去看看。”美妆铺子自从完全交给程氏之后,自己便在没有经手过。只是偶尔需要的时候,会过去帮着开发些新项目,或者是指导一下。
只是,周围的人,都知道是将军府的产业,平日里,并没有人敢闹事。林立夏虽然心里疑惑,但是依旧如常地前往。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等林立夏到达铺子的时候,人群基本上都散了。
林立夏经过查问,这才知晓是一个富商的妻子,没有预定,非要购买产品,被拒绝之后,开始闹事,将房间里砸了个稀巴烂,才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