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友之间讨论病情,本是正常的事,因此林立夏听到英芸的问题,也没有隐晦。
“我啊,生产之后,身体也是一直虚弱,总是没有力气,家里的活计都干不得,若说是富贵人家,到还好了,便是养着罢了,奈何家里的活计,总是离不了人的!”林立夏叹息道。
接着便一副虚弱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很是心疼。
“这位姑娘,请您先填写一下这个。”一个学徒走过来说道。
“若是不认得字或者不方便的话,可以由我代笔。”那学徒说着,将笔墨都准备妥当。
“好吧,还是由你代笔吧,省得麻烦。”英芸说道。
“请问姑娘,你是大齐人士吗?年龄多大?有没有什么病史?家里是做什么的?您是做什么活计的?主要来诊治哪方面的疾病?”那学徒问道。
林立夏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哪里像是问诊的,更像是调查经济情况的。
“我说师父啊,这治病咋还问家里做什么的啊?”林立夏故作不懂地说道。
“是啊?”英芸听了也连忙问道。
“是这样啊,因为有些疾病啊,可能跟你家里做什么有关,或者是根据你所在的地方有关系,就是什么职业病啊,地域病啊之类的。”那学徒并没有不耐烦,非常细心并且认真地讲述着。
林立夏听着,觉得这也算是很专业啊,毕竟提到了职业病与地域病,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幌子。
英芸听了之后,这才将自己的情况,都告诉对方,之后就被请去了一个诊室。
之后,林立夏也将自己的情况,讲个大概,她只是说自己是庄子里的妇人,平日里给大户人家做绣品为生,总之这些人并不可能去探查。
随后林立夏也被请进到诊室,一个大夫在门里等候,正坐在那里看着一本医书,看起来很是博学。
林立夏认出来,那便是昨晚夜探之时,被罚跪的男子,那个想要害桃桃的凶手。
“这位夫人,您请坐吧。”那大夫笑着道。
林立夏一坐下,便见到了那角落里的一盆幻彩花。好家伙,真是不简单,连房间里都有猫腻。
“什么地方不舒服?”大夫笑着问道。
“就是觉得虚弱,没什么力气。”林立夏叹息着说道。
那大夫给林立夏诊脉,思忖了许久,最后轻身说道:“夫人不必担忧,您就是产后气血虚弱,我先给你开三日的药剂,服用后再来诊脉。”大夫说着,刷刷点点地写了一大堆的药材。
林立夏瞥了几眼,心里做到有数。伸手便要去接那药方。
“夫人,咱们这医馆里也有咱们的规矩,就是咱们的药材和方剂都是不能外传的,要绝对的保密。”那大夫说着,递给林立夏一个木牌,同时将那药方从房间后面的小窗口递了进去。
林立夏拿着木牌,被指挥着从另一方向的门出房间,接着便另有学徒上前带着林立夏前往了另外一个房间。
在这个大房间里,林立夏再次见到英芸,同时发觉这个房间很是不同,在这里的人,多数的表情都很是空洞,没有什么面部表情。
“英芸姑娘!”林立夏轻轻地呼唤道。
只是英芸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地望着对面。
林立夏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角落里有些花草,而花草的中央,隐藏着幻彩花,可以发觉,还散发着淡淡的酒味。
不好,他们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这些人,都如同被下了迷药一般。
“十五号!喝药了。”一个学徒喊着,将一碗药送到了英芸的手上,同时将她的木牌上面画了一下。
英芸没有什么反应,将那药一饮而尽。紧接着便有人送上了漱口水。英芸也是按照对方的指令,漱口净手之后,便被带离了房间。
林立夏想着自己一直这样四处张望,定是不行的,没准会被对方发觉一样,因此便也不再动弹,如同别人一般。
等到了林立夏这里,林立夏也收到了一碗汤药,林立夏自是一饮而尽的,当然是偷偷地收进了空间里。
之后也是漱口净手,便跟着学徒到了付银子的地方。这里的病患,便都是清醒的了。
“您好,二十号客人,您一共消费五两银子。”账房先生说道。
“什么?五两银子!”林立夏惊讶地说道。
自己不就是喝了一碗药吗?怎么是五两银子!真是黑啊!
“夫人,别着急,是三日的银子,今日是第一日,明日带着这木牌,还是这个时辰,来服用第二剂药。”那账房先生说着,给了林立夏第二块木牌。
林立夏带着木牌离开了医馆,在门口看见了英芸姑娘,似乎在等谁。
只是见到林立夏的时候,便直接走了过来。
“这位夫人,我有个问题想要请问一下。”英芸说道。
“什么问题?”林立夏不解道。
“我喝了这里的药,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慌得很,想问问夫人,可有这样的感觉?”英芸问道。
“我不知道,总觉得好像是忘了什么一般。”林立夏笑着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如同是梦幻一般。”英芸叹息道。
“有些压抑……”林立夏不便明说。
“对对对!没想到与夫人竟然是知音啊!”英芸笑着道。
“不知道姑娘这三剂汤药多少银子?”林立夏问道。
“这里的药啊,着实不便宜啊,得五十两银子呢!”英芸笑道。
五十两银子?林立夏心里叹道,看来还是跟家里的状况,有关系啊,若是有银子,就多些要,若是稍微贫困一些,那么便宜些,总之,都是让你出一把血才放手。
林立夏大概算了一下,基本上每个人的一次诊金,都是你所报职业一个月左右的工钱。说来也是算得很精细了。
林立夏被英芸请到了铺子里,两个人谈论着关于这个医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