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不能想皇甫进赢的可能性有多少,他只要全心全意帮助曹丞相赢就可以了。在皇甫进的眼里,他无疑和曹丞相是同伙,是个乱臣贼子,若是被皇甫进赢,不但他性命不保,他娘也活不了,漠家所有财产也会被充入国库,到时候天下首富之称又会落入别人之事。
该死的,他的情绪完全被冷幽然牵制住了。
漠北很快发现,米粮果真还只是个开始,本来沿着最近的河道,曹丞相的百万大军只要再花一日便可以到达京都,比预期的要早一天。可是不知为何,船道突然被改,曹丞相的谋反之举必须推迟。
为什么,为什么船道会改。不可能啊,这支船队是漠家独有的,是由他爹的亲信组成的。十三年前的那场浩劫并没有使得这支船队被毁,原因就在于他爹知道,要把船队隐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
水上运货,很是发达,但水上的船只大部分都是属于漠家的,漠家财产除了船只以外都被朝庭没收了。
想要调动这只船队其实很麻烦,必须要用他爹特制的令牌,因为水路的发达,也很容易被用来做坏事。所以,一般状况下,漠家都不用这只船队,这次曹丞相正好要走水路,他才动用了爹留给他的令牌。
除了令牌以后,没人能命令动船队,就算他是爹的儿子,亲自过去都没用。正是因为这样,为什么船队在没有收到令牌就改变原来的船道?难道这又是冷幽然做的?
漠北跑到冷幽然的房间,谁知道冷幽然已经在那边等着他了,“怎么,船队又出问题了?”她的计划正一步步完成,漠北跑过来,在她的预料当中。
“明知故问,你为什么能调动漠家的船队。”看到冷幽然明了的表情,漠北知道船队的事一定是冷幽然做的。
“你是怎么调动的船队,我就是怎么做的。”除了那样东西,就算是皇帝来到那些船夫面前,他们都会不为所动,只命于人。
“不可能,那是独属于漠家的令牌,你不可能有。”
“为什么不可能,早在十年前,我就拥有了这支漠家船队。”她有心要用,公子冷的家业绝不是现在这点。
“……”漠北沉默了,“是我爹给你的?”
“除了你爹,还有谁能给我那样东西。”毫无疑问的事。
“我爹为什么要把那样东西交给你?”想不到,令牌还有两块。
“你认为呢?”冷幽然很喜欢把问题丢还给漠北。
“冷幽然你在玩什么把戏?”漠北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他从没想过他爹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冷幽然。
“我能玩什么,只不过利用你,把曹丞相这条蛇引出来而已。”曹丞相那支军队太过庞大,若是行路,不但会吓到那些百姓,在过程当中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会提早让皇甫进感觉到不对劲之处。
要知道这支军队曹丞相养了很久,皇甫进还是靠着她才知道曹丞相不但有心谋反,还正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敛财养兵。
军队离京都有一断距离,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曹丞相自然不会把这支军队暴光。直到皇甫进中了七七魂后,离死不远,曹丞相才敢来个兵临城下,让皇甫进退位。
她合计了一下,曹丞相选择水路的可能性极大,正好漠北又拥有一支庞大的船只队,曹丞相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漠北。走水路的话,可以降低被人发现的可能,而且水流是顺着京城方向,会比走路快很多。所以她提前做好准备,把令牌交给了皇甫飞扬,让他见机行事。
还多亏了漠北有这只船队,使得曹丞相决定走水路,不然的话,想要毁掉那批米粮,就要用火烧,军队大,米粮自然多,一把火一下子无法把这些米粮烧光,只要被救米粮,曹丞相的军队便可多撑几日。
如果走水路的话,她就要把握让米粮一颗都不剩。曹丞相以后有了漠北就多了一个得力助手,岂料她反利用漠北,打乱曹丞相的计划。说难听点,漠北即被曹丞相利用了,也被她控制了,漠北只是一只提线木偶,听命于他人。
“漠北,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皇甫进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功,我想出的办法也得不到实施。”说上来,漠北是最大的功臣。
“什么意思,除了船只外,你还做了什么?”漠北感觉到事情变得很糟糕,水道改了之后,曹丞相的谋反也只能推迟,可他的野心被皇甫进知道后,皇甫进怎么可能还会给曹丞相谋反的时候和机会。
“你不是从我那儿搜去了一批铁吗,那批铁也有问题。”冷幽然笑是很甜美,曹丞相,没了米,没了兵器,只有些士兵,能做什么?
“丞相,不好了!”管家擦汗都来不及。
“又怎么了?”曹丞相觉得什么东西乱了,全乱了,他本来的计谋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会在皇甫小儿病逝之前,带着百万大军,让皇甫小儿看看,是如何输给他的。
他知道皇甫小儿得到他养军队的消息,他不走陆路走水路,为的就是比原先的时间早一两天到达京都,即使皇甫小儿知道了他的计划,也为时晚诶。
可是有什么人把这些都打乱了,他准备了多年的米粮被沉于河底,本该今天到达的军队被改了行道后,延迟了到达的时间,他果断地让军队从船上下来,马上走陆路,也许这样还来得及。
“回丞相的话,军队在来的路上,有个士兵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