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一听与大业有关,曹丞相暂时放过管家。
“谢丞相,丞相大事不好了,装军粮的船只。有好多都破了洞,那些军粮都沉到了水底。士兵下去打捞时才发现,装着军粮的麻袋的线都是松的,掉下水里后,被水流一冲,全都散开,军粮全没了!”要知道,人是靠着吃饭活下来的,要是士兵吃不饱,哪来的力气打仗,丞相的大业怎么完成。
“什么!军粮都没了?”怎么可能,如果说一艘船出了这种事他还能相信是意外,可装有军粮的般只都遇到了这个问题,肯定是有内鬼,破坏了般只,并在军粮的麻袋上做了手脚。
该死的,如果让他抓到那个肉鬼的话,看他不扒了那人的十八层皮!
“这消息漠北知道了吗?”不是他的人当中有内鬼,就是漠北派来的人当中有奸细。那些人他也养了好些年了,与外界断绝来往,不太可能被收买,最有可能问题出在漠北身上。
“回丞相的话,事出突然,还没能告之漠北公子。”管家颤颤巍巍地说,如果丞相布置那么多年的计划真毁于一旦的话,以丞相的脾气肯定会杀很多人泄愤,他可不想做其中之一。
“还不快去告诉漠北,让他把问题查出来,然后赶快再送些米粮过来。”曹丞相真不是心急地乱起兵,现在正是秋季,稻米收获的季节,正好可以用来充当军粮。漠北掌握了所有米粮户,就算没了这批,他还能筹集下一批,皇甫小儿,你想跟老夫斗,还嫩了点。
“皇上,皇上,好消息啊!”曹丞相那边是坏消息,换到皇甫进这边当然成了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皇甫进看着满脸喜色的状元郎问。
“回皇上,公子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混成了漠北的船队里,把装有军粮的船只都弄沉了,而且那些装有米粮的麻袋的线口都是松的,臣想,一定也是公子冷做的。所以米粮下水,就被水给冲散了。”没了军粮的曹丞相,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要知道那大一支庞大的军队,没有米粮,撑不过五天。
“不对,就算曹丞相没了军粮,可他让士兵在五日之内来到京都,背水一战,以他的兵力和手上的兵器,完全有可能突破京都!”皇甫进心惊地想到,“还有,别忘了,现在是秋季,正是米粮上市的季节,漠北早就跟那些米粮大户谈好了生意,只需几日的时间,漠北就可以帮曹丞相凑到比原来更多的米粮!”
“这个……”状元郎也有些为难,的确,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看来,只能靠她了,公子冷。”皇甫进对着窗外的月亮叹了一声,想不到啊,他堂堂一个皇上,竟然把天下安危系在一个女人身上。他怎么会如此无能呢,皇弟啊,就连公子冷都是你送到朕的身边啊。
“皇上别担心,臣相信公子冷一定会有打算的。”状元郎对公子冷很是信任,单说弄到曹丞相的军粮都够让曹丞相一阵心慌了,这天下除了公子冷,谁还能做得到。
因为冷幽然的手脚,皇甫进的困境好不了少,但漠北的日子就没那么好了。
他知道冷幽然恨他,所以只有想办法先把冷幽然囚禁在他身边,如果这天下是皇甫家的天下,以皇甫飞扬对冷幽然的心思,皇甫飞扬肯定会通过皇甫进夺走冷幽然。所以为了得到冷幽然,他都必须帮助曹丞相。
而且他跟曹丞相有了多次的交易,两人早就逄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若是没有他的帮助,曹丞相没有那么快就会起兵造反,在一定程度上,他帮了曹丞相很大的忙,相对的,他也是皇甫进的敌人,木沧国的罪人。
事已至此,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只能一错到底,帮曹丞相夺得天下,他守住属于爹的天下首富,然后带着冷幽然离开连城,等平静一段时间后,他可以边做生意边陪冷幽然看尽天下风景,他知道冷幽然不喜欢被束缚,那么他带着冷幽然游走于天下。
只是,军粮的事差点毁了这一切,漠北在收到曹丞相传来的消息后,想来想去,有能力做这件事的,只有作为公子冷的冷幽然一个人有这个本事!
‘喷’地一声冷幽然的房门被打开,吓得冷幽然怀里的肉团一阵哆嗦。小肉团从冷幽然怀里抬起头一看,看到一个很熟悉的男人,“爹……抱……抱抱。”
冷幽然看到小肉团似乎想要跑到漠北的身边,于是她把小肉团的身体放在地上,让他自己去找爹。小肉团的双脚一沾地,就小跑向漠北,想要抱住漠北的小腿,漠北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个他不想要的小肉团,眼一眯,提起脚,推开小肉团。
虽然力不大,但小肉团一时没稳住自己的身体,就坐倒在冰凉的地上,他坐起来,眨眨眼没明白过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受委屈了,然后张开小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冷幽然看了一眼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肉团,挑了挑眉,真够吵的。冷幽然拍拍手,吸引小肉团的注意,果然小肉团看向冷幽然,然后冷幽然展开双手,表示自己要抱他。
小肉团坐在地上,看了一眼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脸上还有着浓浓的怒气,小肉团脸上挂着泪滴,乖乖地跑到冷幽然脚边,被冷幽然抱起,好不委屈。
“乖噢。”冷幽然拍拍小肉团的背,“有什么事吗?”看来,曹丞相的那些东西遇到麻烦了。
“你做的好事,你会不清楚吗?”漠北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