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白眼眶一红,那叫一个哀怨:“娘亲,红红。”
没人应!
‘小人儿书’果然重要多了,萧小白一脚把睡在最里面的元帅大臣踢了下去。
“啾啾啾!”
滚了三滚,元帅大人挥舞起了爪子,激动滴!
容浅念大呼一声:“不好,敌军来犯!”一个鲤鱼打挺,吆喝,“撤退!撤退!”
说着,一掀锦被,将一榻的‘小人儿书’掩盖,动作那叫一个熟练,一个麻利,看见这行径……想必没少干。
红荛小人儿立刻加入战斗:“掩护!掩护!”
这对母女,这行径真是像得入木三分啊。
萧小白默默地爬下去……掩护。
额,地上还有一本!
萧小白捡起来,揣进了怀里,拍了拍,紧实了,这才先走出去,殿门口,美人爹爹已经进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萧小白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
以往,这小孩一定会一手抱一个,用防贼般的眼神瞧萧殁。
这是……心虚?
萧殁不语,微微一蹙眉。
这时,一个身影扎过来,一把就抱上去:“相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歇着了,折子不多吧,累不累啊,要不要喝喝茶吃吃点心?”
这矫揉造作的!喝茶吃点心?
以往,这厮通常是这么说的:相公,累不累累不累?臣妾这就侍寝伺候你。
现在……心虚得很明显。
萧殁浅笑,拂了拂女子笑意明媚的脸。
那边,又扎过来一个,抱住:“美人爹爹,荛儿今天很乖哦。”
笑语嫣然,确实很乖巧。
以往,这厢通常是这么说的:爹爹,今晚荛儿一定一定要抱着你睡。
现在……心虚得很明显。
萧殁看着这一大一小,笑得无奈:“可是不听话?”
容浅念很果断:“没有!”
小红荛很笃定:“怎么可能!”
大的摇头:“绝对没有!”
小的拍胸脯:“天地良心!”
萧小白直摇头。
“啪嗒!”怀里的小册子应声落地。
萧小白愣了,低头,交颈鸳鸯在打架……抬头,蓝眸波澜不惊:“这不是娘亲和红红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要不要这么赤果果,容浅念那个恨啊,这小孩没教好啊,小红荛那个悔啊,这小孩谁教的啊。
萧殁俯身,将那小册子拾起,合上,抬眸静望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
容浅念焉了:“我错了。”
小红荛耷拉脑袋:“我也错了。”
错了……下次还是会一错再错,将错就错的。
这椒兰殿啊,都被缴了多少‘小人儿书’了,又有多少还藏着。
萧殁只摇头,将低眉顺眼的女子拉到怀里,舍不得责怪,只是轻叹:“十一,荛儿还小。”
她仰头,想也没想:“性福教育,娃娃抓起!”
哟呵,这还有理了。
当然,这歪理,她是一套一套的。
萧殁拗不过女子泼皮耍赖,轻声细语地:“你有相公。”
如何能看别的男人。
他想,这些书得毁了干净才好。
容浅念这下细想了一番,回答:“奔向性福的康庄大道,人人有责!”
说得那叫一个正气泠然。
萧殁失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笑盈盈的,在怀里蹭着:“你舍得吗舍得吗?”
左边那个小的,可怜兮兮:“你舍得吗?”
右边那个小的,面无表情:“舍得吗?”
他的女子啊,无赖泼皮,偏生孩子都像足了她,都是长在他心尖上的人儿,如何舍得。
“嗯,不舍得,所以,你们要听话。”
容浅念点头如捣蒜:“听话听话,我这就扔了那些书。”
小红荛帮腔:“一本不剩!”
大抵也只有这个时候,这一大一小会如此默契。
然……
萧小白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娘亲,红红,下次白白会藏好的。”
助纣为虐啊,为虎作伥啊!
一大一小两妖孽绝倒……这没觉悟的小孩,是谁生的?是谁教的?
萧殁拧眉。
容浅念弱弱地:“我面壁去。”
“我也面壁去。”
萧小白撒开小短腿,跟上去:“娘亲,红红。”
已过三更,更深露重,她们无心面壁思过,倒是要叫他牵肠挂肚。
萧殁摇头:“十一,你便是吃定了我舍不得。”
那三个转头,两个笑盈盈的,几乎一般模子。
“我发誓,再也不看美男,不看春宫男。”容浅念举起三根手指。
小红荛有样学样:“我发誓,再也不看‘小人儿书’。”
她啊,若不耍赖会举四根手指。
再也不看春宫男,再也不看‘小人儿书’……兴许萧殁会更头疼了。
这才次日……
宫外,一大两小,悠哉悠哉,朝着宫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你老娘带你看现场版的去。”
春宫册是不看了,‘小人儿书’也不看了,改看现场版了。
小红荛激动了:“攻受有木有。”
“必须滴!”容浅念拍胸脯。
小红荛热血沸腾了:“小鲜肉有木有?”
“绝对滴!”容浅念二度拍胸脯。
小的一吆喝:“走!”
大的一呼应:“说走咱就走!你走我走全都走。”
身后,两岁的小身板小跑着:“娘亲,红红。”委屈极了,“云曦说白白也是小鲜肉。”
前头两厮一人回头瞟了一眼,继续探讨攻受与小鲜肉。
诶!
昨晚上貌似某女发誓不看美男不看春宫男来着,貌似某小孩发誓不看小人儿来着。
这下,直接看活的!
事实证明,容九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大殿下的话要靠得住,什么品种的猪都能上树,小殿下要不娘亲控姐控,得了,统统上树算了。
宣明殿里,成公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皇上,娘娘带着两位殿下又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