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脸色一沉,抬手,劲风袭去,顿时卷起风雪几丈,风刃袭人。
好家伙,来真的了。
容浅念丝毫不敢大意,一个起跳,纵身一个反扑,以退为进,攻后背,远攻!指尖擒着十指银针,肩头,腰间,领口,后领……
然,无一处致命之处,只叫人闪躲狼狈。
凤栖连退三步:“狡猾的东西。”
退得急了,身子左侧一个虚晃,然,容浅念一只手抓过去。
袭胸!
凤栖一个趔趄,一张玉莲花般的美人脸,黑了,一只素手擦过胸口,撩起了左肩早已撕裂的那一块。
再一次,香肩**。
“嘿嘿。”容浅念嘿嘿一笑,抹了一把手,流氓地说,“哪有你滑。”说完,手一扬,一根银针擦过去,凤栖闪躲,只掠过腰间,容浅念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凤栖眸间一抹杀意乍现:“本座要杀了你!”抬手,尽是阴寒之气。
容浅念一动不动,缓缓走下雪堆,摊摊手:“可以啊,先把衣服穿好,你不介意,我可不想长针眼。”
滑落,凤栖一袭及地的长裙缓缓垂落,从肩头到后颈,裂成两块,完完整整两半。
凤栖整个人傻了,任,衣襟缓落。
原来,她只躲,原来,她的招数不是对人,是衣服。
衣襟落地,雪域圣主只着一身小衣,在风中颤抖。
这个时候,不来几个男人尖叫实在不应景。
“啊!”
“啊……啊!”
bingo!容浅念睃了远处正赶来的侍卫,只叹: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都给本座滚!”
凤栖一声大喝,响彻山间,回音荡荡。
容浅念掏了掏耳朵,拔腿,一把拽上五步:“还不跑,是想长针眼?”
少年唇角扬得很高,睁眼,望着女子。
他信她,无所不能的她。
人影走远,身后,凤栖咬牙切齿:“容、九。”
话落,出掌,血肉纷飞,染红了雪。
人远了,风雪还在飘。
容浅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通红,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沫渣子,骂道:“尼玛,那老妖婆都没碰到我一下,我还被她一身妖气冻得险些内出血,有好几把刷子啊。”
拂了拂心口,那块,到现在还渗着呢。那个老妖怪,阴气很盛啊。
“至阴内力。”一字一顿,少年缓缓地说。
容浅念擦了一把鼻子,哼哼:“管她多阴,老娘照样玩得她亵裤都不剩。”
貌似,亵裤剩了。
好吧,比起阴,谁还能阴得过容浅念,毫无内力,将人家整成那模样,还不都是来阴的。
“小九。”少年轻声喊着。
容浅念眸子一抬:“你不结巴了?”
少年微顿,一字,一顿:“我、没、有。”
好吧,某个冰山小正太只有喊这两个字的时候,不会用那磨人的语速。
容浅念一边走,一边踢着脚边的雪,回得漫不经心:“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背叛我。”抬眸,狠狠一睃,“有的话,姐姐让你接客!”
五步微怔,语速依旧很慢,吐字依旧很艰涩:“我、不、知……”
容浅念大手一挥:“不用解释。”眯着眼看前面的风雪,眸子有些深远,“虽然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那个老妖婆还留着你,但是我知道,我不眼瞎。”转眸看五步,笑了笑,“难道没人告诉你吗?容九一双眼能读心,信不信我一眼能脱掉你一身皮骨看到你的心?”
信!她有这样的本事的。
五步未言,跟在她身后,踩着她踩过的脚步,缓缓地走着。
如此走下去,也是好的,雪域,并非那样冷。
前头的女子忽然转头,一眼睃向五步:“你现在在想什么?来,让姐姐瞧瞧。”
一眼能脱掉你一身皮骨看到你的心……
五步少年缓缓低下了眸子,长睫隐隐在颤抖。
容浅念后退了几步,凑过去仔细地瞧,道:“你在想。”深思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语气,“原来那个老妖婆还是挺有料的,尤其是前面。”
这是某人自己在想吧,貌似某人看不得任何前头有料的雌性。
少年脸色微微一红,抬起眸子,答:“没、有。”
容浅念装傻:“嗯?”
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念着:“我、没、有、看。”
“哦。”点了点头,抬头,很认真地嘱咐,“下次我再扒一次,可要瞪大眼,仔细瞧瞧,不瞧白不瞧。”
少年的脸,又添了一抹绯色,缓缓抬步走着。
容浅念跟上去,又说:“不过,不要瞧那妖婆娘的眼睛,我家相公说,紫衣的摄魂之术才得了她三分真传,你离她的眼远点。”语气一嗔,似怒,“免得你又像刚才一样眼瞎。”
刚才,他难逃蛊惑,一时失了心。
少年缓缓停了脚步,与女子并肩走着:“少主,第一个。”微微转眸,“还有你。”
容浅念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姐姐不受那妖精的的摄魂术吗?”
少年抬抬眸子,看她。
容浅念招招手:“来,姐姐告诉你,这可是个秘密。”她娓娓道来,像循循善诱,“你家少主功力高深,不受蛊惑知道吧?”
五步少年点头。这个整个雪域都知道。
容浅念又问了:“我是你家少主的娘子知道吧?”
五步少年继续点头。这个整个天下都知道。
只是……有半毛钱关系?
容浅念继续蛊惑:“那你知不知道,这种神功可以亲传的?”
神功?抵挡凤栖魅眼的神功?
五步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有种亲传叫双休?”容浅念贼笑。
五步继续摇头。
容浅念接着贼笑:“那你知不知道,有种双休要在被子里进行。”
五步还是摇头。
容浅念招招手,一脸神经兮兮:“过来,这是秘密,我偷偷告诉你。”
五步稍稍迟疑,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