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
晁文悦一愕,瞪大眼睛的朝中年人望去。
平日里柳叔表现的非常柔和,看上去就是个人畜无害的中年大叔,怎么可能会像陈寒说的这么恐怖。
注意到晁文悦的目光,中年人老脸一红:
“这小兄弟一下车,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感觉很危险,所以直接动了手……”
“……”晁文悦顿时哑然,脸色也比较尴尬:“陈先生,都是我事先没给柳叔说,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呃,其实也没啥,正好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晁文悦继而连三的道歉,搞得陈寒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是挠了挠脑袋,随意说了句。
不过这随口而出的话,在旁边中年人听来,那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刚才可是用出了全部的力道,丝毫没有保留,可哪知道人家只是热了个身,这也太那啥了吧!
不过很快他也想明白了,甚至眼眸里还透出一抹狂热和羡慕,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个内劲高手,他打不过那也太正常不过了!
“你没啥事就好,我就怕柳叔给你打出什么伤来。”晁文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她完全就没看出来陈寒是个高手。
旁边中年人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明明就是他差点被反杀好吧!
“那啥……”陈寒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说道:“晁总,咱们暂时还是别说其他的了,先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的病情吧。”
“啊!好的!我都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晁文悦恍然,重重拍了下额头,连忙转身带路。
不过刚走出去没两步,她就想起了什么,转身朝中年人道:“柳叔,我这位朋友会些医术,他是我请来给爷爷治病的,你可千万不要想太多。”
中年人点了点头,就算他敢想那么多,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啊!
人家可是内劲高手,对付他这种内劲都没有的普通人,那根本就是捏死一只蚂蚁样简单。
不过话说来,这年轻人不但身手如此好,居然还会医术,就是那些未出世的武道天才,估计也就这样吧。
不行!
我还是得跟着去看看,免得出什么意外才行!
中年人抱着好奇和警惕,迈步跟在了俩人后面。
感受着身后的气息,陈寒下意识的低声询问:
“晁总,这位中年大叔什么来头啊,怎么感觉像是部队退伍下来的特种兵?”
“柳叔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他的确和你说的一样,是部队出身。”
晁文悦刚回答完,俩人就走到了别墅门口,她稍作停顿:“那个,今天家里人有点多,待会儿你可别紧张哈。”
额……越来越感觉像是跟着女方见家长的节奏。
当然了,这话也就心里想想,嘴上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被别人听见了,绝壁以为他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指不定要遭什么样的白眼。
晁文悦伸手推开别墅大门,刚一进去,里面就有七八道目光齐齐的投到陈寒身上。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陈寒,这会儿莫名的觉得有些拘谨,脸上尽可能的挤出一丝笑容。
至于内心此刻嘛,正在疯狂的自我安慰:“擦,别紧张啊,你就是来给人家爷爷治个病,紧张个毛线啊,又不是见家长,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小悦,这位是?”一个中年妇人好奇的开口。
晁文悦连忙解释:“妈,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那个朋友,爷爷喝的那药酒就是他酿制的。”
这话刚一落下,别墅内的几人就瞪了眼睛,很是惊讶的盯着陈寒看,就连后面跟着进来的中年人,不敢置信的盯着陈寒。
前前后后都被目光盯着,这种感觉让陈寒感觉很是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是个什么珍稀动物,被一群人观赏似的。
“爸,妈,你们就别盯着人家看了,也太没礼貌了点吧!”
注意到自家人的失态,晁文悦很是尴尬,忍不住出声提醒。
“对对对,确实是我们失态了,小伙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刚才就是太惊讶了。”
晁云奎回过神来,快步走上前,满脸感激的朝陈寒道:“之前小悦有跟我们说过你,只是我们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年轻,真当是年少有为,要不是你那神奇的药酒,小悦爷爷估计都挺不过这次。”
“叔叔,你也别太客气,我们之间都是朋友,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说不准在其他方面,我也需要晁总的帮助。”陈寒淡淡的笑了笑。
对于眼前的中年男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应该就是晁文悦的父亲,毕竟父女之间的面容还是有着几分相似。
在听到陈寒对晁文悦的称呼后,在场的人均是愣了愣。
尤其是最先开口的妇人,眼睛里充满着怪异,看了看陈寒,又把目光转投向自个女儿。
那眼神里就好像在问:
“你们之间不是朋友么,怎么还叫晁总?”
晁文悦直接无视了妇人的目光,对自己老爹道:“爸,先带陈先生上去看下爷爷的病情吧,他说不准能够让爷爷痊愈。”
听到这话,晁云奎也顾不上思考女儿和陈寒之间的关系,急忙问道:
“小伙子,你当真能让我们家老爷子的病情彻底治愈!?”
“这个……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把握还是有的。”陈寒话没说的太绝对,虽然他心里并把这次治疗太当回事。
毕竟只是喝了药酒,就能够让病情稳定下来,那显然也不是什么难以治愈的绝症。
“那行!你们跟着我上楼吧!”
晁云奎二话不说,领着陈寒就来到楼上一处房间。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跟上,大家可都惦记着老爷子的病情,现在好不容易听到有治愈的希望,哪里还能坐得住。
进入房间之后,陈寒就看到一个头发半百的老人正靠在床背,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书本。
有些奇怪的是,老人睡的床并不是席梦思,反倒是一张简陋的木板床,而且房间内的摆设也十分的单调简谱,和外面客厅的装饰完全不搭。
陈寒不由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则子女虐待自家老人的新闻,眉头登时皱起。
他今天该不会正好就碰上了类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