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着公司跳槽的人多了那么多,伊奈拉也稍微有了一点点想要换家公司的想法,但是她肯定不可能在墨涧斯面前直说,而且看着墨涧斯的这张脸,她觉得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帅气的老板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墨涧斯看了一下辞职信,发现想要跳槽的员工都是部门的核心人物,这似乎并不是巧合。
伊奈拉既然是做人事的,想必也是能在私下里打听到猎头公司的一些消息吧。
“墨总,您是怀疑有人在暗中挖咱们的人?”
墨涧斯点了点头,怕的就是有人落井下石。
“现在公司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希望你也能为公司尽一份力,墨氏也不会亏待有功劳的员工。”
他淡淡的看了伊奈拉一眼,说了句加油。
伊奈拉愣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一直到墨涧斯离开了以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天啊,刚刚墨总是给她鼓励了吗?
伊奈拉的心砰砰直跳,想着只要墨涧斯能保持这个状态,就算是让她倒贴钱,她也要继续留在墨氏工作。
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便完成了墨涧斯交代的事情,从猎头公司那边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确定想要挖人的除了几家一直和墨氏存在竞争关系的公司之外,最活跃的便是杨氏。
听说杨希月为了招揽人才,甚至亲自和一些员工面谈,开出的条件也非常优厚。
这也是伊奈拉不能理解的地方,杨希月不是要和墨涧斯结婚了吗?为什么还会开大价钱从墨氏挖人?
“好,你辛苦了。”
墨涧斯想了想,让墨迹拭和杨秘书通知各个部门,等一下要开一个全体型的会议。
墨氏部门众多,光是在这栋写字楼里工作的职员便有数百人,很少会开如此大型的会议,因此很多人都觉得是不是和他们料想的一样,公司真的要出大事了。
“唉,现在找工作那么难,我看咱们以后都要准备喝西北风了。”
“也不知道要是真的把咱们都辞退了的话,公司会给多少补偿金。”
大会议室里乱糟糟的,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的,觉得未来可谓是一片黑暗。
如今市场行情萧条,上哪去找在墨氏那么好的工作啊。
当墨涧斯走出来,扫了一眼台下的人以后,整个会议室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知道我并不喜欢说废话,所以今天我也尽量言简意赅。”
“公司正值多事之秋,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最近公司发生的事情。”
众人哀叹,听墨涧斯这意思,墨氏似乎是真的要完蛋了。
“但是,墨氏依然是墨氏,是一个已经有几十年文化的公司,经历过了风风雨雨,也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被击垮。”
墨涧斯的声音很沉,可听着便让人有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那些为前途担忧的人们听了他的话以后,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在过去,我身为总裁有很多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在我心里,我一直很感谢每一个为了墨家付出的人。”
墨涧斯从主席台后面走了出来,给墨氏的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众人看着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说很严厉的墨涧斯居然会做这种事情,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同时他们也感受到了墨涧斯的真情实意。
墨涧斯确实是一个对别人要求非常严格的人,但他对自己更严格,而且他是冷漠,可并不冷血。
不管是公司高层还是普通职员,他们在墨氏拿到的福利和其他公司比起来绝对算是高的。
以前江熙星说过,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用真心换真心,现在的墨涧斯便是这样。
在会议结束后,几乎所有递交了辞职信的员工都去找伊奈拉被辞职信拿了回来,能够和公司的人一起患难与共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墨涧斯也接受了墨振东的提议,放缓了公司内部的改革速度,让那些老员工们有一个适应期。
虽然外界关于墨氏的各种猜测并没有停止,但是公司内已经安定了下来。
当墨迹拭问起墨涧斯为什么会想到用这种怀柔的办法留下员工的时候,墨涧斯回答说人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不变,江熙星让他有了烟火气,而他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江建国看女儿愁眉不展,郁郁寡欢,便劝她想开一点,毕竟法律是公正的,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可要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呢,那我不就是要一直被当成嫌疑人?”
江熙星有些急躁,她现在实在是无法保持冷静。
国外的专家团已经到了医院,可迟迟没有给爷爷做手术,因为专家团认为手术的风险太大,要求墨涧斯认真考虑。
如果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让爷爷冒着风险进行手术岂不是太过自私了?
江熙星很矛盾,她更不想让墨涧斯夹在自己和爷爷间为难。
人人都期盼会有奇迹发生,可奇迹并不是每一次都会降临的。
正在江熙星着急的时候,忽然有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喂,请问你找哪位。”
“是我,江熙星,我想要和你见一面。”
这个声音是……安娜?
江熙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联系自己,是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想要落井下石,还是嘲笑自己?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和伤害墨老爷子的凶手有关,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江熙星一听,很是怀疑的问这种事情安娜怎么会知道。
“见了面以后你就知道了,当然,你要是不愿意见我的话我也能理解。”
安娜说等一下她会发一个地址给江熙星,来或者不来都随便她。
挂上电话,江熙星很是犹豫。
她和安娜并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敌人,安娜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没有帮她的理由。
那这会不会是陷阱呢?
江建国很是反对江熙星去见安娜,谁知道那个女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现在的我对她们来说应该已经没有伤害的价值了,再说,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