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柳晨晚问:“容兄,你是不是早知道秦冰冰是我了?”
容华城笑着说:“不止是秦冰冰吧?另外一位也是柳兄扮的吧?”
柳晨晚看看容华城说:“不愧是武林盟主啊,心思果然缜密!我已经很谨慎了,居然还是被你看穿了!佩服,在下实在佩服!”
“欸!”容华城眯着眼,醉醺醺地说:“过奖过奖,比起柳兄的城府,在下还是望尘莫及呀!”
柳晨晚冷笑一声,说:“容兄谬赞。”
容华城摇摇头,摆了摆手指说道:“在下并非虚情假意,而是句句出自真心!其实一开始,我也毫不怀疑,只是后来听得多了,慢慢总结出那几个人的行动轨迹,便发现一些规律。我发现,那几个人经常时不时出现一个,而且每次只会出现一个。”
柳晨晚看看容华城,嘲讽道:“怎么,容兄也有自己的探子?”
容华城再次摆摆手,说道:“有一个果果姑娘在身边,还用什么探子?”
“也是。”
容华城笑着说:“不过一开始,我的确怀疑过果果,我以为她就是你派来的暗桩,但后来我发现,果果根本不是那种人……”
柳晨晚听了笑了笑,说:“是啊!我们家小元夕,向来肚子里存不了二两香油,有什么也都会全倒出来。”
容华城笑着点头,说:“我每天就算足不出户,也能从她那听到很多趣闻。”
柳晨晚看着他的神情,确认他确实已经醉了,便调侃着问:“是不是觉得我家小元夕特别可爱?”
容华城眯着眼睛,笑着点点头,说道:“可爱!”
柳晨晚问:“那容兄真没对我家小元夕动过心?”
容华城笑着说:“诶!柳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都说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柳晨晚冷笑着说:“什么正人君子不正人君子,我只知道是男人就会对女人动心。”
容华城晃着手指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把她当亲妹妹看!”而后拍拍柳晨晚的肩说:“柳兄,我可是只猜到了你两重身份,就是八方雅蓄的琴师和张记果行的柳公子,但以你的个性,应该绝不止这两重吧?”
柳晨晚笑着推开他的手说:“容兄,这次你是真猜错了,真得只有这两重身份!”
“那我问你,”容华城用手指着他问:“当时咱俩对打的时候,你明明能躲开,为什么不躲?”
柳晨晚说:“那是因为我不想让我们家小元夕对你太过眷恋!”
容华城听了冷笑着点点头,说道:“果然可恨!但既然你如实相告,也算你坦诚!来,喝酒!”
柳晨晚笑着陪着他喝了一口,而后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假身份,为什么还让我进你的碧湖山庄?”
容华城说:“那怕什么,我们容家向来坦荡,不怕你的!”
就在屋顶下面,黄果果终于睡醒了,她坐起来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却发现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个人,正在惊慌失措,就听到房门外有人敲门,赶紧走过去,拉开门栓竟然是哥哥搀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容华城。
黄果果赶紧看看门外,等他俩进来,将门插好,先是帮着哥哥把白衣哥哥扶到床上,盖上被子,而后才推开他,气愤地问起来。
黄果果说:“你们干嘛去啦?怎么喝成这样?”
柳晨晚假借酒劲将黄果果拥入怀中,说道:“小元夕,哥哥好难受啊!”
黄果果闻到他也是一身酒味,知道这不是装的,便扶着他,让他到地铺上躺下,而后说:“你看你们两个,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快躺下,我去要点水来!”
“小元夕,别忘了带着香!”柳晨晚说着从腰里取下黄果果用的那款香扔给她,黄果果双手接住,点点头,而后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提着一大壶热水走进来。
她把水倒在盆里,用手巾湿了湿,递给柳晨晚,正准备起身去拿条手巾给容华城擦擦,却被柳晨晚一把抓住,使劲一拉,便拉到身边。
柳晨晚顺势翻了个身,把黄果果压到身下,而后将鼻尖贴近她,喘着粗气说:“小元夕,哥哥不想让你走。”
黄果果捂着鼻子说:“哥哥,你到底喝了多少啊?你身上酒气好重啊!”说着想要挣扎起身,但柳晨晚不肯。
黄果果问:“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柳晨晚说:“哥哥就想抱抱小元夕。”
黄果果脑中顿时浮现一头小母狼对月嚎叫的画面,但突然觉得画风一变,好像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顶到了自己,于是脑海中的那只小母狼就被顶到山下去了。
黄果果打个寒战,猛然回过神来,而后使劲了眨眼,盯着柳晨晚说:“哥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空想别的?”
柳晨晚脸上红扑扑的,笑着看着黄果果,而黄果果则使劲推开他,气呼呼地说:“哥哥,人家都是饱暖思□□,你倒好,这么混乱也能支帐篷,我说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啊?”说着站起身,把手巾扔给他,而后就去拿了另一条手巾给容华城擦了擦脸。
黄果果坐在床边,看着容华城,不禁非常惆怅,于是转向柳晨晚说:“咱们该怎么办啊?外头有官府通缉,还有你那些不知道都是谁的仇家可能要杀咱们,我们总得想个办法吧?总不能一直躲着啊!”
柳晨晚说:“小元夕,哥哥好难受,你过来好吗?”
黄果果说:“你呀你!同是喝醉了酒,你看看人家白衣哥哥,你怎么就这么不乖?”
“小元夕,哥哥真得好难受……”
“好啦好啦,真是被你打败了!”黄果果走过来,跪坐在地铺旁边。
柳晨晚伸手拉着她,死死不放,说:“小元夕,哥哥好难受,真得好难受……”说着抓着黄果果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黄果果也没多想,替他轻轻搓揉胸口,说道:“好些了吗?你呀,干嘛喝那么多酒?”
柳晨晚说:“哥哥心里难受,发生了这么多事,哥哥难受啊!”
黄果果继续帮他搓揉胸口,安慰着说:“好了,一切都会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事情也会真相大白的,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小元夕……”柳晨晚把黄果果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不放。
“哎呀哥哥!”黄果果挣脱不过,被柳晨晚搂在身边,而后又被压在身下。
这次,柳晨晚跪在地铺上,双手撑着地,把脸凑近黄果果,这就要亲。
黄果果忙用手挡住,说:“你能不能别闹了?”说着要将他推开,但却没有推动,于是就威胁着说:“再不放手,我要胳肢你喽!”
但柳晨晚还是抱住黄果果不放,黄果果便伸手在他的腰上使劲挠痒,柳晨晚夺过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两侧,又要亲她,她便把脸抹开,但柳晨晚还是追寻着她的嘴唇,热烈地吻下去。
黄果果拼命躲闪,却躲不开,于是咬了柳晨晚的舌头。
柳晨晚捂着嘴坐直身子说道:“小元夕,你干嘛?”
黄果果这才得以脱身,推开柳晨晚说:“咱们说好的,没有说‘前方高能预警’,就不许亲的!”说完气呼呼站起身,又去将容华城的手巾拿到水盆里洗了洗,再次给他擦擦脸。
柳晨晚捂着嘴看着黄果果忙活,而后就不高兴地把脸抹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