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不好明说,也不可能一次性就将刘煜的心结给解开了,大家都不是笨人,道理人人会说,但能不能悟出来就得看时间与人性了。
“呵呵,不喜欢我会嫁给你么,”林蕊蕊若有所指地开口。
这个回答打了马虎眼,但是同样也给了刘煜一个定心丸,不管是哪个人格,反正她嫁都嫁了,未来怎么样都是一体的夫妻了。
刘煜心中瞬间妥帖,红发的他本就视世俗于无物,干脆利落地拉过林蕊蕊就这么隔着喜帕亲吻上去。
林蕊蕊心下惊讶。
刘煜亲吻完毕,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开口道:“到底是被里面的家伙影响了,还是揭开喜帕亲吻舒服。”
“……”林蕊蕊对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才不信呢,干脆将右手捏在喜帕的一角,“要么我现在揭开?”
“别,不吉利!”刘煜立马火烧眉毛地拦住林蕊蕊,拦住后,这才下意识明白自己言不由衷的话被戳穿了,有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一样,炸毛,胡乱说了几句就下了轿。
放下了帘子,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哄笑声与吹奏喜乐的声音,烟火鞭炮燃起来的声音,林蕊蕊坐在轿子里,晃晃荡荡地向着那里前进。
而在窦思琪看来,这行队伍的最前面,许多人用筒子将金灿灿红彤彤的纸屑弹到空中,纸屑伴随着鞭炮烟火声洒落在迎亲的队伍身上。
喜轿的前面是被边军将士们抬着的满满当当看不到头的嫁妆,摆设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料精细雕,很是讲究,房产地契,珠宝首饰,古董字画该有的应有尽有,既体现书香门第的清贵又有王府的贵气与富贵。
抬着嫁妆的皆是一身戎装,身形样貌皆佳的好男儿,起码有一两万的军人在抬着嫁妆,这样的抬嫁妆的队伍,空前是肯定的,只怕也会绝后成为绝响。毕竟没有哪个世家权贵敢将真正在沙场上厮杀的将士用来抬嫁妆,还一路抬进洛阳。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好像没有哪位领导结婚会让军队抬着嫁妆进首都一样,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若不是今日事态特殊,哪怕是荣王也段段安排不了如此空前绝后的喜宴。
百姓们的惊呼与奔走相告,伴随着迎亲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完全是自愿的跟随,脸上都是有荣誉共的最真诚的笑容,似乎在证明,他们很有荣幸见证一起能够载入史册的婚礼!
窦思琪目送着这一切,从刘煜抱着林蕊蕊上花轿的时候,她的身子就晃了晃,若不是不是身边的教养嬷嬷搀扶住,没准就摔下去了,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不假颜色的表哥却对林蕊蕊那么好,她的不忿,不平溢满了胸口刺激得她很不舒服。
而在看到天空被烟火几乎燃白的盛世婚宴的时候,窦思琪身体晃了晃,直接晕倒在教养嬷嬷的怀里,脸色扭曲得可怕,嘴里呢喃着,不甘心不甘心……她又榆给了林蕊蕊。
已经肃清了皇宫的皇帝,以及提前赶过来的窦太后出现在正门。
百官站立在两侧。
从古至今以来,唯一一位能坐在轿子上被抬上金銮殿的女子出现,红彤彤的喜轿引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