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欢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扬州城外救了一名被匪兵欺负的女孩,匪兵跟踪蓝欢欢和邹甄紫鹊等人,从扬州追杀到南京。
“有没有见过一个弱眼横波,颦眉的女人?”高军匪兵,在南京城的大街上,到处执着蓝欢欢的画像询问。
“这些匪兵,真是混账,竟然从扬州追杀我们到了南京!”蓝欢欢和邹甄紫鹊岳月等坐在酒店的桌子前,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质问路人,而且如狼似虎,不由得柳眉倒竖。
“蓝姑娘,高全是徐州镇总兵高杰的弟弟,我们杀了他的人,他必会丧心病狂地追杀!”邹甄小声对蓝欢欢说道。
“高杰这厮,是不是当年李自成的大将?”蓝欢欢询问邹甄道。
“蓝姑娘,这个高杰,当年确实是李自成手下一员猛将,后来他与李自成的妾私通,被李自成追杀,受到朝廷诏安,投降了朝廷,变成了徐州总兵,现在朝廷加封他为伯,他就像徐州的土皇帝,气焰嚣张,南明小朝廷的淮北四镇总兵,高杰,刘泽清,刘良佐,黄得功,手里都有兵,他们割据四镇,飞扬跋扈,互相内讧,左大人虽然是朝廷的钦差,但是也控制不了这些丘八!”邹甄双眉紧锁道。
“邹大哥,这些就是军阀,但是他们既然是大明的将领,朝廷应该能管理他,我们和左大人进宫禀奏皇上!”蓝欢欢愤慨道。
“蓝姑娘,本官立刻进宫,禀报皇上!”左光先捋须道。
酒店,蓝欢欢和邹甄紫鹊等人,刚出门,那些穷凶极恶,暗中窃窃私语的坏人,就跟踪着他们。
“邹大哥,我们背后有奸细!”蓝欢欢眼睛一转,小声对邹甄说道。
“他们要去皇宫,咱们就在大街上,栽赃他们偷!”恬不知耻的跟踪贼,一边监视着蓝欢欢和邹甄等人,一边暗中威吓道。
“老板,那对狗男女刚刚偷你们店了!”突然一个鲜廉寡耻的长脸小厮,挡住了蓝欢欢等人的路,故意大声嚎叫,骗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这个女人偷东西?看她花容月貌的!”瞬间,一群看热闹的人,指着蓝欢欢等人,沸沸扬扬道。
“打死他们!他们就是传说的北方来的骗子!”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奸细的煽动下,围攻蓝欢欢和邹甄。
“走,蓝姑娘!”邹甄拔出宝剑,突出了一条血路,保护着蓝欢欢,向前面逃去!
蓝欢欢和紫鹊,左光先岳月等人,不寒而栗地跑进了一个车水马龙的地方。
这是一座花楼,一群浓妆艳抹的妓女,摇着小手绢,正在嗲。
“蓝姑娘,这是妓院,我们跑进妓院了!”邹甄失魂落魄,大声对蓝欢欢喊道。
“邹大哥,这里是夫子庙,也是秦淮,高全那些狗奴才,定然不敢冲进来!”蓝欢欢灵机一动,拉着邹甄,进了这座花楼的后门,紫鹊和岳月,左光先,也战栗地潜入进来。
这时,突然从花楼上面,盈盈步下一名乱世佳人,只见她柳叶眉,鸭蛋脸,云鬓漆黑,宝鸭香腮,身上穿着月褙子,粉带凌波,美目盼兮。
蓝欢欢大惊失色,凝视着这位佳人,呆若木鸡,没料到,这位佳人,镇定自若地来到后门,关上了门,并对着身边的十三岁小丫鬟莺声燕语道:“宝鸭,把门锁了!”
“多谢姑娘拔刀相助!”蓝欢欢笑靥如花,向这位女子拱手谢道。
“姑娘,你们为何逃到这里,那些追你们的人是何人?为何要追杀你们?”女子满面春风,舒然问道。
“姑娘,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人,在扬州见义勇为,打了高全手下的兵,所以被这些禽兽追杀!”蓝欢欢莞尔一笑道。
“高全?姑娘竟然敢得罪高全的人,听说这个高全桀骜跋扈,他的哥哥高杰是徐州总兵,更加肆无忌惮,连兵部尚书史可法大人去调停他们,他们都飞扬跋扈!”云鬓佳人,倾城一笑道。
蓝欢欢俯视这座花楼的匾阁,赫然看见媚香楼三个大字,不由得欣喜若狂!
“难道,姑娘就是美名天下的秦淮八艳之一,李香君姑娘?”蓝欢欢柳眉得瑟地欠身道。
“是,真是没有想到奴的小名,姑娘也知道。”李香君两颊绯红道。
“李姑娘,我们躲在你的媚香楼,会不会拖累你?”蓝欢欢忽然双眉紧蹙,尴尬地问道。
“姑娘,奴虽然只是一名烟花贱女,但是也正气凛然,那高杰兄弟,独断专行,割据地方,烧杀抢掠,你们为了救人,而得罪这些禽兽,奴也两肋插刀,保护你们躲过这些匪兵的追杀,你们放心,媚香楼的妈妈,李夫人,也是一位见义勇为之人,她知道奴保护你们,不会发火的!”李香君轻启丹唇,英姿飒爽道。
蓝欢欢凝视着紫鹊,询问道:“紫鹊,左大人和邹大哥呢?”
再说邹甄和左光先岳月,躲在媚香楼下,见从楼上步下一名佳人,不但没有让人抓蓝欢欢还正气凛然,掩护蓝欢欢和紫鹊进了楼内,不由得长吁一口冷气。
“李姑娘,在下是南明兵部侍郎邹甄,这位是户部尚书左光先左大人!”邹甄和左光先一脸郑重,突然来到李香君的面前,向李香君拱手行礼道。
“邹大人,你知道侯公子现在在哪吗?”李香君认真注视着邹甄,不由得喜不自胜,向邹甄欠身问道。
“李姑娘,虽然这几年,我都北上中原,不知道侯公子在哪,但是南京的事,我也听说一点,京中因为阉党阮大铖和马士英这两个奸佞,侯公子等复社同袍,已经逃出了南京,但是姑娘放心,侯公子在月前,还给在下写了封信!”邹甄立刻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笺,送给眉目欣喜的李香君。
“侯公子一帆风顺!”李香君将信笺紧紧持在自己的胸前,喜悦得泪如雨下。
“李妈妈,我们大人已经下了聘礼,你们李姑娘,一定要嫁给我们阮大人,否则,大人发怒,烧了你这个楼!”就在这时,媚香楼外,传来大声的辱骂声。
“姑娘,那个阮大铖的管家又来我们媚香楼破坏了!”这时,宝鸭义愤填膺地来到李香君的面前,嘟着小嘴禀报道。
“宝鸭,把门关起来,我就是不见这个方管家!”李香君倔强地杏眼圆睁,叮嘱宝鸭道。
前门,已经闹得昏天黑地,过了半晌,李妈妈来到了李香君的楼上,这时,飞扬跋扈,狗仗人势的方管家,带着几个小厮,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媚香楼。
“大人,小妇人的女儿近日身子不舒服,请大人回去禀报阮大人!”李妈妈眉开眼笑地劝说方管家道。
“岂有此理,我们阮大人送了这么多聘礼,都半个月了你们李姑娘来见都不见我们家大人,真是欺人太甚,今日你们姑娘要是不坐上我们大人的花轿,我们就烧了你这个媚香楼!”方管家气焰嚣张道。
“轰!”突然,媚香楼的大门开了,一脸倔强贞烈的李香君穿着一身白衣像是仙姝一样步到方管家的面前。
“方管家,奴虽然是烟花女子,但是也知道三贞九烈,奴早就是侯公子的人了,一生为侯公子守节,别说你们阮大人,就是皇上,奴也不能答应!”李香君柳眉倒竖,嗔怒地斩钉截铁道。
“李香君,你只是一个烟花女子,不就是卖艺不卖身,你就这么趾高气昂,我们阮大人,是皇上的宠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你一小女子,就是史可法,也不敢得罪我们大人,请姑娘还是现实点,自己得罪了阮大人,不但自己不得好死,连这个媚香楼,也要被拖累!”方管家气焰嚣张地大声嚎叫道。
“方管家,你若是真的要苦苦相逼,那奴也只有一个字,死!”性子很烈的李香君,见方管家气势汹汹,面目扭曲如狼似虎,不但不怕,还杏眼圆睁,怒视着媚香楼的花柱,突然向柱子冲去,额头撞在了柱子上,顿时花容失色,血流成河!
“死人了!”方管家见李香君自尽了,但是吓得连滚带爬,逃出了媚香楼。
“女儿!方管家,你们这些强盗!”义愤填膺的李妈妈,扶着昏厥的李香君,悲痛欲绝。
“李妈妈,李姑娘,被那群走狗逼得自尽了?”这时义愤填膺的蓝欢欢和紫鹊,下了楼,目光如炬地来到李妈妈的面前。
“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逼走了侯公子,又想霸占香君!”李妈妈咬牙切齿道。
“李妈妈,李姑娘虽然昏厥,但是还是能就活的!”蓝欢欢突然回忆起皇太极当年给她的治万病药丸,立刻从衣襟里拿出,让李香君吃进去。
过了半晌,李香君呻吟着醒了过来。
“香君姐姐,女儿!”这时,痛不欲生呜咽的李妈妈和宝鸭,凝视着李香君那苍白的脸,大声哭道。
李香君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眼前浮现出蓝欢欢的蹙眉和古灵精怪的一笑。
“侯公子,难道奴没有?”李香君凝视着蓝欢欢,心中惊愕道。
“李姑娘,你只是流了许多血,但是不会死的!”蓝欢欢莞尔一笑。
“多谢姑娘救我!”李香君凝视着蓝欢欢,但是却一脸凄然。
“香君,你不要担忧,妈妈已经派人出去传说,说你已经被阮大铖逼死,那个狗官不会再来逼你了!”李妈妈劝慰李香君道。
“这个恬不知耻的南明小朝廷,这**佞,朱由崧倒行逆施,每天乐不思蜀,而现在,清兵已经兵临城下!”蓝欢欢怒发冲冠。
“蓝姑娘,刚刚回了南京,就亲眼看到这些禽兽不如的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些贪官污吏,龌蹉狗贼,再无法无天,有恃无恐,大明就真亡了!”邹甄黯然神伤,心如刀绞道。
“这是媚香楼吗?爷一路跟踪,亲眼看见那几个小贼躲进了这座楼,把他们交出来,否则把你这楼烧了!”就在这时,媚香楼下,骂声震耳欲聋,邹甄明白,那群匪兵又追杀来了。
“真是混账,本官是户部尚书,邹大人是兵部侍郎,两位大员,竟然被这些高杰高全兄弟的走狗追得这么狼狈!”左光先怒气填膺,拉着邹甄下了媚香楼,打开大门,目光如炬地来到这几个高家匪兵的面前,大义凛然地训斥道:“本官是户部尚书,朝廷钦差,你们这些肆无忌惮的匪兵,竟敢追杀监视朝廷大员,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哈哈哈!”一个长脸横肉,鹰钩鼻的瘦军官,仰面大笑,杀气腾腾地来到左光先的面前,骄横地嚎叫道:“什么朝廷大员,得罪了我们主公,得罪了老子,就要死!”
“你这个狗贼!”左光先气得脸色发白。
“打死他!”几个匪兵眼睛瞪得通红,看见左光斗和邹甄走出门了,一声嚎叫,争先恐后冲上了大门,手执长刀,把两人围在垓心。
“大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座轿子来到了媚香楼门前,从轿子里,目光如炬地走出一名大义凛然,发须斑白的中年人。
“史督师!”这时,几名匪兵和那个小军官,一见这位中年人,顿时吓得失魂落魄,一个个十分尊敬地向中年人作揖道。
“起来吧,本督知道,你们是高总兵的人,这位是钦差左大人,还有兵部侍郎邹大人,他们得罪了你们吗?他们是朝廷大员,你们在扬州那些坏事,若是两位大人禀报皇上,一定把你们明正典刑!”史可法慷慨激昂地训斥了这几名匪兵几句,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吓得不寒而栗,悻悻然跑了。
“史督师!”左光先眉目欣喜,邹甄也是欣喜若狂!
“史督师?难道这位浩然正气的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史可法?”蓝欢欢眺望着楼下,不由得乐不可支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蓝欢欢呀蓝欢欢,这次穿越到前世,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了!”
次日,南京故宫,武英殿,文武百官,沸沸扬扬,传说徐州总兵高杰谋反,竟然和刘泽清的士兵在扬州火并,众人议论纷纷。
“皇上驾到!”御香缥缈,花天酒地的纨绔皇帝,朱由崧,自鸣得意地上了丹墀,坐在了皇位上。
文武百官向皇上山呼万岁。
“大事不好了,听说,淮北四镇火并,四个镇的总兵拥兵自重,为了争夺城池,竟然自己火并,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那个高杰,还派弟弟高全屠杀了扬州!”一脸战栗的马士英,向朱由崧禀报道。
“四镇?这四个总兵,本来就是流贼,朕封他几个为伯为侯,笼络他们,他们就不会再火并了!”朱由崧捋须笑道。
众臣面面相觑。
“皇上,这几个总兵,独断专行,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兵,拥兵自重,现在册封他们为伯,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邹甄高举朝笏,向朱由崧奏道。
“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就下旨,废黜了他们!”朱由崧大怒道。
“皇上,这四人手里有兵,若是废黜他们,他们可能起兵谋反!”左光先一脸忧虑地拱手道。
“那怎么办?”朱由崧一脸震惊道。
“皇上,臣建议派史督师去前线,调停四位总兵,史督师大名鼎鼎,这些丘八一定会向朝廷叩首的,若是他们仍然无法无天,就派史督师将他们明正典刑!”马士英一脸狰狞,狡狯地举笏道。
“对,马大人所言甚善!就派史督师去淮北,调停四总兵!”朱由崧喜不自胜道。
下朝后,一脸忧虑的史可法和邹甄左光先,都黯然神伤。
“邹大人,左大人,这次北上去燕京与北朝谈判,怎么样?”史可法凝视着左光先询问道。
左光先长叹一声:“史督师,真是惨不忍睹,清朝那个摄政王多尔衮心机很深,不但不同意谈判,与我朝联合剿灭闯贼,还劝说我们投降,老夫和邹大人,在蓝姑娘的保护下,子夜逃出京城,而马大人和左懋第大人,都被多尔衮软禁了!”
“多尔衮雄才大略,有勇有谋,又野心勃勃,他不会答应谈判,清兵现在正在南下,但是皇上却每天花天酒地!”史可法忧心忡忡道。
“史督师,这次皇上命你去前线调停四总兵,是马士英和阮大铖的阴谋,这两个狗贼,欺骗皇上,想把史督师地赶出朝廷,然后他们控制皇上和朝廷大权!”邹甄一本正经向史可法拱手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邹大人,皇上已经下旨,我史可法只有力挽狂澜!”史可法捋须仰面道。
“史督师高杰那些人,都是丘八,穷凶极恶,马士英建议派你去前线,也是借刀杀人,所以史督师,请禀奏皇上,让在下和督师一起去淮北!”邹甄一脸真挚地拱手道。
“相公!”邹家在南京的府邸,邹甄和蓝欢欢岳月紫鹊等人回到府内,贤良淑德的李宝君,见到邹甄和蓝欢欢等人后,不由得兴高采烈!
“相公你们能一帆风顺,回到南京,奴真是乐不可支!”李宝君凝视着一脸疲于奔命的邹甄,噙着热泪。
“宝君对不起,在逃出京城时,我听说,岳父在京城被多尔衮如缉捕了!”邹甄泪如雨下,小声对李宝君说道。
李宝君呜咽着心如刀绞,哭得如雨带梨花。
“相公明天,你又要去前线了,奴已经怀孕了七个月,快要临盆了!”李宝君忽然扶着肚子,柳眉春山地对邹甄说道。
“宝君,我去前线,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邹甄情深意笃地对着宝君亲了苍白的笑靥。
次日拂晓,蓝欢欢和紫鹊,岳月,驾驭着战马,来到了邹甄的面前。
“蓝姑娘,你与我一起保护史督师去前线吗?”邹甄凝视着英姿飒爽,女扮男装的蓝欢欢,欣然一笑地问道。
“是,保卫家乡,就是我们的责任,若是史督师能在前线顺利调停高杰这些丘八,全神贯注地防卫江北,那清军就不能越雷池一步!”蓝欢欢柳眉一笑道。
“邹大人,这些江湖上的儿女,真是比那些朝廷的贪官污吏,精神抖擞多了!”笑容可掬的史可法,来到邹甄和蓝欢欢的面前,捋须笑道。
“史督师,百姓保卫自己的家乡自然要比那些狗官要勇敢的多!”蓝欢欢蹙眉得瑟地一笑。
再说史可法和邹甄蓝欢欢等人,北上去了江北,这时,蓝欢欢重新回到扬州等地时,郊外比原来更加恐怖!
野外尸横遍地,一片焦土,民不聊生!
“刘泽清,你小子出来,扬州本来是老子的,皇上封老子为伯,你竟敢狗胆包天,敢抢老子的城池!”扬州城下,铺天盖地的高字旗帜,一名大胡子大汉,戴着兜鍪,气势汹汹地持着长矛,在城下大声喝骂。
“高杰,你这个流贼,你是穿龙袍不像太子,虽然诏安当了官,但是仍然是个贼!”刘泽清一脸轻蔑,站在城楼上,指着高杰,大声嘲笑道。
“刘泽清,你小子竟敢骂老子,来人,进攻!”高杰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且慢动手!”就在这关键之际,突然史可法和邹甄蓝欢欢,驾驭着战马,来到了高杰的面前。
“大哥,就是这个弱眼横波的女人,还有这个小子,就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高杰身边的高全,定睛一瞧眉开眼笑,弱眼横波,古灵精怪的蓝欢欢顿时恼羞成怒,对着高杰大声道。
“史督师,这几个人,是你的心腹?”高杰目视着义正辞严的史可法,笑容可掬地问道。
蓝欢欢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