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小彤……你知道不知道,你折磨得我好辛苦……嗯?你告诉我,为什么?小彤小彤小彤……”他等不到她的答案,就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温柔的包裹住了白月彤,那样甜蜜,她觉得自己醉了,今天晚上她已经失控了两次,可是都没有这一次的失控来的急切,她听到了心里最后一道防墙都天崩地裂……
“小彤,爱我吗?”他在她的唇齿间含糊不清而坚定的问她。
白月彤的心软成一地的明月光。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千回百转的纠结,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的瘪了下去,消散不见。爱,怎么会不爱?
如果不爱。当年何必要嫁给他?
如果不爱,当年又为何要仓皇而逃?
如果不爱,何必生下天天,他那么像他,她每天对着儿子就仿佛是面对着他。那种甜蜜到让她觉得绝望的折磨,她却甘之如饴七年那么久。
如果不爱,如今又为何会这样纠结难以选择?
她爱他,她一直都爱他,只是她无法破到道德底线,她没有办法接受当年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公公婆婆和自己的母亲有那么不伦不类的过往。
可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心中的热情彻底翻滚起来,段默岩的呼吸还在咫尺间和她交缠。他要的不过是她一句真话。她想说,她拦不住自己的声音……
“爱,我爱你。段默岩,我一直都爱你,我爱你……”她醉了一般呢喃。
就是这么一刻,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她爱他,所以要告诉他。她只求这一刻这一秒的相爱。
眼前的男子因为这句话,眼神星子一般的发光,他抵着她的额头,微笑,心中的一块石头骤然落地,他从未有过这一刻这样的安心和满足。
半晌,他认真而缓慢的说:“宝贝,我也爱你,深爱。”
…………
晚上回到酒店,段默岩格外地急切,她刚洗完澡在衣帽间找衣服换,就被他从后面抱住,直接抵在了门上,他笑得一脸邪魅。
她身上原本就只套了一件酒店备用的宽大浴袍,松松垮垮的就只在腰间系了一条带子,欲火烧身的男人几下就已经将她剥个精光。他把她抵在衣帽间的门板上。段默岩也是洗了澡的,他身上一样穿着浴袍,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把她按在门上。白月彤半昏迷中还担心门的隔音效果不佳,儿子还睡在大床。上,距离这里虽然是有点远,可是她哪里敢随便有点声音?她咬着唇忍着不敢大声叫。压抑的嗯嗯啊啊更加刺激了某人,力道越来越控制不住。心里的火不但不灭,反而越烧越旺。
“……嗯……不要这样……天天……天天在那边呀……”有这么急不可耐的么?她被他折磨得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挂在他的身上。
“急……当然急……”他的嗓音因为染上了欲望而变得粗嘎,“……宝贝,我恨不得吞下你……”
他深邃的双眸闪着猩红的光芒,看的她一阵战栗,他仿佛是化身为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她压着嗓子抖了起来,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呐喊。
“……嗯……呃,不要……不要在这里……去……去房间……”背后的门板似乎是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一阵一阵规律的声响,她忍得辛苦,又不敢叫出来,她知道这个套房很大,除去现在天天睡的那一张大床,还有一个小房间。
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房间里啊……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安……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激动,看着她畏缩害羞的表情,完完全全刺激他的兽。欲。他把她抱了下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下意识地用手撑着衣帽间的门,整个人瞬间成妖娆的姿态。
“乖,叫我……叫我名字,嗯?来,叫一声我听听。”他贴着她耳边喘粗气。她忍了许久,微微弱弱的呜咽着,虽然他话是那么说的,可是她还是不敢叫出来。求着他进房,偏偏他就是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着。
“……呃,你……你轻点……”她反过手去胡乱地推他。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按在了背上。坏心眼地笑,“叫我名字我就轻点,不然……”
“段默岩……啊!”
“叫错了,不对!”
“嗯……嗯……默岩……”
“说,把刚才在山顶说的话再说一次给我听听。”
她已经羞地无地自容了,他越来越兴奋地一个劲折腾着她,她知道他在这方面从来都是霸道强势的,这个时候不顺着他,他只会没完没了,她真怕天天会突然醒过来。“我……我爱你……”
看着小白兔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跳进了自己的陷阱,他心情愉悦的不是一点点。
白月彤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推不开他,这一刻,她深深明白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的真理。
她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魂飞魄散,哼哼唧唧的被他带着走,也不知道身在何处,那感官全都是水淋淋的雾气一片,甚至连心智都失去。他说什么她都应,教她什么她都说。段默岩侧着脸咬她正说着淫言浪语的润泽红唇,嘴角的邪笑越来越神采飞扬,真是尽兴。
这一晚,他是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而她,在这个男人的亲身教学之下,深深体会了什么叫做。人面兽身。
天天小朋友早上一醒来就化身为小怪兽。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没有半个人影,偌大的床。上更是不见他的爹地妈咪,他非常急躁,翻身下床就在房间里面四处找。
酒店的套房房间并不是很多,他一间一间看过来。拍着门喊,“爹地,妈咪!爹地,妈咪!……你们在哪里?”
没一会儿就从其中一个小房间里面传来他爹地那性。感的呻。吟声,“儿子!等、等爹地五分钟。嗯,爹地马上就出来了……”
天天的起床气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大清早的就很不爽,插着小腰,隔着门大声说话,“你们为什么不和我睡?你们太坏了!哼!”
他吼完鼻孔一扇一扇地转身跑进了洗手间自顾自刷牙洗脸去了。
清晨的运动结束之后,他软趴趴在压在她的身上,细细地吻着她的脸,运动过后精神奕奕,心满意足,“你多睡一会儿,我带儿子去吃早餐,你想吃什么?”
白月彤是被他折腾了一晚上,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微微动了动,他就又压上来,仿佛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是她实在是吃不消了,这会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吃力,声音更是喃喃的仿佛蚊呐,“……不用了。我想睡觉……你、你别吵我……”
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凶了一点,她现在很累,于是也不勉强,又是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恋恋不舍地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准备去哄哄儿子。
晨光静好,古镇也好似刚刚苏醒,有不少游人起得早,都沿着河道三三两两或者是一个人在散步。吃过早餐的段默岩牵着儿子的手走在河道边上,周围还是很安静的。偶尔有树叶随着风吹过而飘动的沙沙声,或者是有人走过轻轻的交谈声。
段默岩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儿子说着话。在天天的记忆之中,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时刻,父子可以这样牵手散步聊天,他很是喜欢,很快就忘记了出门的时候还在生气的事情,叽叽喳喳地主动找着话题和段默岩说。
“妈咪其实挺笨的!以前住在法国啊,我从四岁开始就一直都问她,我的爹地在哪里,妈咪每次都瞎编乱造,可是明明就是漏洞百出,她就觉得肯定骗到我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呢!”
段默岩轻轻地笑起来,蹲下身子替他整了整衣领,“哦?那天天都知道什么?”
“因为有个爷爷一直都来看我呀,我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和爹地有关系,以前我就怀疑了,现在我更加肯定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爷爷以前告诉说他姓段,爹地你也姓段呀。所以我想那个爷爷一定是和爹地有关系的吧?爹地,那个爷爷是你派过来保护我的爷爷吗?”天天说的是段成国,他在法国的那几年,每隔一个月段成国都会来看他,还不让他告诉妈咪。
段默岩也想到了他的父亲。他很是意外,虽然知道了当年小彤离开是有他的帮助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父亲原来一直都知道天天的存在,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自己说过……
但是他也知道这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什么。
“那……天天有想过爹地吗?”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儿子在世上的六年,他从未参与过他的人生。他肯这样轻而易举地接受自己,他已经很感激了。所以他以前从来不敢奢望儿子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情况之下还会想到他这个爹地。
天天眨巴眨巴一双大大的眼睛,在段默岩期盼的眼神之中,毫不犹豫点头,“想!当然想爹地了!那时候我们班上有个同学他爹地去世了,可是他妈咪就说他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刚开始那几年妈咪说,我的爹地也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那时候我特别伤心,我以为爹地也死了。不过我都是偷偷的伤心难过的呢,因为我怕妈咪会更加伤心难过,所以我就假装相信她的话。后来段爷爷告诉天天,其实爹地还好好的,没有死,我很开心。再后来妈咪带着我回到这里,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见到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