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能认出来就好,要是认不出来就糟糕了。”
陆羽哈哈一笑,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之前他还在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将火焰鬣狗的脑袋打成了一滩烂肉导致发布悬赏的人无法辨认出这到底是不是火焰鬣狗的头颅。
不过既然充能站的老板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一个老头子都能够认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你真的杀死了火焰鬣狗?”哪怕已经亲眼见到了火焰鬣狗的脑袋,充能站的老板仍不能相信自己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执着的询问着。
“嗯,有个路过的佣兵帮助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嗯,应该不是火焰鬣狗的对手。”陆羽也未将杀死火焰鬣狗的所有功劳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
若非陆羽运气好遇上了喜欢“多管闲事”的莱昂,或许已经成为火焰鬣狗和它的孩子们的午餐了。
“路过的佣兵吗?”充能站老板的思绪飘飞了出去,开始幻想起某位路过的大人物恰巧遇见了陆羽与火焰鬣狗的战斗。
便出手帮助了陆羽一下,轻而易举地击毙了火焰鬣狗。
幸运的陆羽仅仅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割下已经死去的火焰鬣狗的脑袋,便能够坐拥无限的名声。
“运气真好。”充能站老板叹息道,火焰鬣狗的脑袋可值不少钱,陆羽能够碰上这样好运的事情的几率,无异于中了彩票一般。
“算是吧。”陆羽摸了摸鼻子,他可是拼尽了性命去战斗的,只不过接受了莱昂一点小小的帮助。
就被人否定了自己的实力。
理所当然的将杀死火焰鬣狗所有的功劳全部归功于陆羽的运气上面,这让陆羽的内心有些难受。
不过陆羽也并非因为一丁点小事而跟人争得个脸红脖子粗的少年了,很快就接受了充能站老板的说法,并且驾驶着吉普车离开了此地。
他必须要尽快赶回伊尔斯盆地。
第二日傍晚,陆羽回到了伊尔斯盆地东方的山口,夕阳给伊尔斯盆地的山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日夜兼程的陆羽,以吉普车的最高时速狂奔了一天,这才回到了伊尔斯盆地。
此时的陆羽风尘仆仆,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疲倦不堪,看到空无一人的山口,内心却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
在附近的旅馆中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又匆匆忙忙去往了枢纽之城。
可陆羽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一名少女来到了伊尔斯盆地东方的山口。
少女穿着身穿着条纹病号服,衣服上沾染着血迹,颤颤巍巍地向着伊尔斯盆地外走去。
莱昂早在今日黎明时便来到了枢纽之城,此时已经和自己的佣兵同伴们汇合,正坐在一处酒馆中。
目不斜视地顶着现在已经不常见的老式挂钟。
距离陆羽和他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了几个小时。
所以他并未饮酒,正襟危坐在酒桌之前,不断地转动着面前的杯子,仿佛酒馆中的嘈杂完全不能影响到他一般。
“喂,莱昂,那个男人真的杀死了火焰鬣狗?”佣兵首领喝的醉醺醺的问道,红通通的大鼻子像是刚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新鲜的胡萝卜。
这已经是他第十遍问莱昂是否陆羽真的杀死了火焰鬣狗。
虽然这个结果很难让人信服,可莱昂毕竟亲眼看到了火焰鬣狗的尸体,他非常确定陆羽杀死了桑格里的霸主,火焰鬣狗。
“是的。”莱昂长舒一口气,不厌其烦的回答道。
但是内心思考的却满是陆羽会不会前来赴约的事情。
按理来说陆羽那么强大感染者,应该没有道理在这种小事上欺骗自己。
莱昂如此心理安慰道,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心中的紧张感有所缓解,反倒是双腿颤抖地更加厉害。。
“你跟我们说说细节吧。”莱昂那几位已经快变异成机器人的同伴迫切地询问道。
他们也喝了不少,虽然机械化的感染者对酒精这东西有着较强的抗性,但是不知道为何,但凡沾上一丁点的酒,这几位机械化感染者的便会进入晕乎乎的状态。
“我都说了,我被一头机械兽给赶走了,没有看到太多的战斗细节。”莱昂非常无奈的说道,他是真的没有看到陆羽和火焰鬣狗最后决出胜负的场面。
几人神情一滞,嘟囔了数句后,继续问道。
“你既然帮助了他,总不可能一点报酬都没有吧,他杀的可是火焰鬣狗啊,火焰鬣狗的脑袋可是价值连城的。”
“他答应我会替我买下阿波罗印刻。”莱昂随口一说,但随即就后悔了,毕竟若是陆羽毁约了的话,他可能就要自己此时夸下的海口而埋单了。
“什么!”佣兵首领一下子跳了起来,又因为双腿发软而坐回了凳子上。
“他想要为你买下阿波罗印刻?真的假的?你不听错了吧。”佣兵首领实在想不通,莱昂身上有什么值得陆羽花上数十亿晶币的价值。
“但是他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让我再帮他一次,猎杀一头名为哥森堡的边境生物,你们听过吗?”若是真的要用上陆羽的钱,莱昂喜欢自己在面对上哥森堡之前得到一点关于哥森堡的信息。
“哥森堡?”佣兵首领怪叫了起来,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跌落了下去。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哥森堡的名字对他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
在他怪叫一声后,莱昂明显感觉整个酒馆中的气温都下降了三度,仿佛所有人都在忌惮这个名字。
“怎么了?”莱昂小声地问道,以为哥森堡这个名字是某种不能提及的禁忌,不想惊动酒馆中的其他的酒客。
“什么森堡,你再说一遍。”坐在莱昂对面的佣兵身上的零件不停地颤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他的身体上脱落一般,线路都出现了小面积的短路,体内不停地闪烁着火花。
“哥森堡?怎么了?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有人要去杀哥森堡?”旁边的一名酒客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