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枪械发出的声音巨大,但那这是对常人来说,对安哥拉这样的巨兽来说,恐怕枪械的声音与蚊子发出的声音差别并不大。
当然也不排除安哥拉听觉敏锐。
陆羽的手枪成功击穿了蚊子的大脑,将这头无人机般大小的吸血怪兽从空中击落。
发出枪响后,陆羽还担惊受怕地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身下的这头巨兽并没有特殊的反应后才安心下来。
虽然枪声没有吸引安哥拉的注意,但是却惊动了安哥拉那粗糙皮肤间匿藏的虱子们。
这些以安哥拉皮肤脱落的死皮为食的虱子们从皮肤的褶皱中爬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星球大战中的虫群一般密集。
受到了枪声惊吓的虱子们显然也将陆羽当成了入侵者,成群结队的驱赶着陆羽。
陆羽的子弹数量可不足以解决成百上千个小汽车般大小的虱子,而且与这些虱子爆发剧烈冲突有些太愚蠢了些,只能够夺路而逃。
哪怕这些虱子的移动速度快到能够追上极速行驶中的火车,但是陆羽的速度显然更快一些。
领着数以千计的虱子在安哥拉的背部进行着迁徙。
不过陆羽还是通过自己傲人的移动速度甩开了这些虱子,可没有过多久陆羽便遇上了另一大群寄生生物,再次陷入了夺路而逃的困境之中。
安哥拉背上的生物很有可能比一个小型生态系统中的微生物还要多。
让陆羽只得在它的背部无止境的逃窜。
“我真的是受够了。”陆羽怒骂着,他已经不想逃跑了,他要将这些丑陋的寄生兽给撕碎,可当他转身看向自己身后跟着的那些丑陋的寄生生物时,再次慌不择路的逃窜了起来。
不得已启用了隐身的功能,躲开了寄生生物的追击。
但是前方的道路依旧不好走,没有过多久,陆羽便遇到了另一种形态古怪的寄生兽,如同一团尚未孵化的虫卵,盘踞在安哥拉背部稀疏的毛发间。
陆羽之所以在它的面前停下,到不是因为被拦住了去路,而是陆羽实在太累了,他需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而这只寄生生物也没有主动攻击陆羽,而是挂在了几根毛发之间如同蛛网一般的网格之上。
数十根手指粗细的血管插入了安哥拉的背部,汲取着血液。
晶莹剔透的虫卵下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仿佛一个血库。
“这是什么鬼东西。”虽然安哥拉看上去是非常孤独的一头巨兽。
但是它身体上的寄生虫却足以组成一支庞大的军队。
如果这些寄生兽能够为它所用的话,恐怕安哥拉不用亲自动手,这些数量庞大的寄生虫便可以毁灭一座人口数在一万左右的城市。
特别是陆羽面前的这个鬼东西,光上看上去便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面前的这个虫卵般的寄生兽,并没有因为陆羽的靠近而出现反应。
但是当陆羽自恃处于隐身状态下,认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大摇大摆地从虫卵寄生兽身旁走了过去。
可是当陆羽处于虫卵寄生兽身前一米的范围内时,虫卵寄生兽突然发生了异变。
仿佛虫卵寄生兽体内的血管壁破裂了一般,鲜红的血液注入了那些半透明的虫卵。
在一瞬间,乳白色的虫卵突然变成了鲜红色。
陆羽诧异地看着身旁的这个诡异的寄生兽,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
随着大量的血液不断地注入虫卵之中,那些虫卵上凝聚出了一个深红色的符号。
庞大的能量波动从虫卵寄生兽的体内传来。
陆羽立刻再次横挪了数十米,与虫卵寄生兽拉远了距离。
一息后,虫卵寄生兽发生了自爆,庞大的爆炸波以虫卵寄生兽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红色的爆炸粉末席卷着安哥拉的背部,陆羽通过折光步才勉强躲开红色爆炸粉末的波及范围。
猛烈的爆炸过后,安哥拉的背部出现了一大片粉红色区域,不仅空气中弥漫着红色的粉末,就连安哥拉的皮肤都被染成了粉红色。
可是爆炸看似惊天动地,但是安哥拉的皮肤在猛烈的爆炸后完全没有损坏的痕迹。
仿佛刚刚的爆炸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可是周边区域内的寄生生物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爆炸淹没的它们也变成了粉红色,看似凶恶且生命力顽强的寄生兽在粉红色的粉末面前完全没有抵抗力。
中了红色粉末的寄生兽们像是凝视过了美杜莎的双眼一般,被石化成了红色的粉末,它们的身体仿佛风化的雕塑一般慢慢剥落。
陆羽凝视着眼前这片红色的“大地”,看到安哥拉的皮肤开始蠕动了起来。
那些依附在地表的红色粉末变成了红色的液体从皮肤的缝隙间渗透了下去,变成了滋润安哥拉身体的养料。
“这是安哥拉的自我保护系统吗?”陆羽抚摸着刚刚还被红色粉末覆盖着的皮肤呢喃道。
这片红色粉末覆盖区域内的皮肤明显要比之前有光泽许多。
虽然安哥拉的体型庞大,可任由这些寄生生物不断地从它的身体中抽取血液的话,恐怕也会有被吸干的一天。
而这些虫卵一般的奇怪物体,应该就是安哥拉的自主防御系统。
当有寄生兽胆敢解决这些注满了鲜血的虫卵时,等待他们的绝对不是甘甜的鲜血,而是死亡。
随着“虫卵”的爆炸,安哥拉也从沉睡中醒来,感知到了处于自己背部的陆羽。
巨大的身体开始移动。
虽然安哥拉已经在移动了,但因为安哥拉的身体过于巨大,背部平坦的像是平原一般。
陆羽完全感受不到安哥拉在移动,只不过周围的景色已经开始变化,远方的山头不断地靠近。
正当陆羽好奇安哥拉会以何种的方式来对付身处其背部的自己时。
随着安哥拉高昂的象鸣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与普通雨水不同的是这些雨水非常粘稠像是一团凝胶从天而降。
覆盖范围极广,陆羽并不想就此被逼离安哥拉的背部,被迫迎向了这如同鼻涕一般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