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如花含笑说道:“那现在呢?”
花水溶低下头:“我有点想她的唠叨了,可能我习惯了她的那些废话吧,一旦听不到,还真不适应。”
车如花摸着花水溶的脑袋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先跟我会车迟国一趟,其他的我们在想办法。”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两人抬起头,就见前方站了上千人的队伍,队伍的前面一个俊俏的男子额角一缕白发,眉角分明,嘴唇微翘,鼻梁翘挺。
“我们又见面了。”那人对着车如花淡淡一笑。
车如花深锁眉头:“你想干什么?”
那人笑道:“公主难道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你好卑鄙。”车如花怒声说道。
那人幽深的瞳孔里带着杀气:“我卑鄙,当然,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何况我们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今天,既然我又遇到你了,你也就别打算再跑了,来人啊,把我们尊贵的客人,公主殿下,带回皇宫。”
花水溶从车如花的身后钻了出来,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来人。
“你是谁,敢欺负我姑姑?”
那人一笑:“小贼,我看你有点面熟,你是谁的野孩子?”
花水溶一阵恼怒,还从来没有谁可以叫他野孩子。这人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报上你的名号,我让你死的很惨。”
那人一愣,这小男孩居然如此不自量力。
“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花水溶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看那人:“我看是你没本事,怕不是我对手,丢人丢到姥姥家。”
那人忽然皱起眉头,扫了一眼花水溶:“你的确有点熟悉,我对你感觉还不错,还不想杀你。”
花水溶笑了起来:“你和其他人一样,总喜欢说大话。”
车如花急忙拉住了他:“小贼,这人很厉害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花水溶来了兴致,既然如花姑姑都说不是这人的对手,他就越想和这人挑战一番。
“没事,这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人冷笑一声,手里的长剑缓缓从剑鞘里拔出。
烈日下,那把剑发出耀眼的光芒。
花水溶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人的手腕。
那人嘴角一勾,朝车如花说道:“公主殿下,如果这人不小心被我杀了,还劳烦帮我替他收下尸。”
花水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清脆响亮:“大哥哥,你把家牛没了。”
那人淡淡笑道:“小毛孩,我的这双手已经杀人无数,不差你一个,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只见那人的身形一晃,花水溶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扑来。
谤据判断,侧身一躲,一抹剑光从他的咽喉处划过。
花水溶大吃一惊,如果不是刚才躲的及时,恐怕就再也回不去见妈妈了。
他顿时小心了几分,冷冷的看着那个痛下杀手嘴角带笑的男人。
那人也是一愣,这十年来,凡是可以躲得过他这一招的几乎微乎其微,没想到一个看年纪不过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居然可以躲得过他如此迅速如电的剑法。
背着身,手里的长剑支在地上。
身后的男孩笑道:“来啊,接着来啊。”
那人缓缓的转身,两道犀利的目光盯着花水溶的身上。
花水溶和他对视着,这个男人,天生和他有着莫大的仇恨,他眼神里的冰冷,让人心寒,不过,花水溶可不怕这些,他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花太香说过,这个世界,如果你害怕的话,就一定会输,所以,在花水溶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害怕这两个字。
那人慢慢的逼近,眼神如电,杀气逼人。
车如花有些着急,但那人散发出来的杀气根本让人无法靠近。
“小贼,小心。”车如花大声呼喊道。
里面没有人回答,花水溶和那个人有战在一处。
外面是如雨的剑气,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连被那人带过来的几千人,都乖乖的站在百米之外,防止被里面的剑气所伤。
车如花焦急的看着里面两人之间的战斗,她想过去帮忙,无奈根本进不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团剑气,忧心如焚。
等了许久,只听踭的一声。
车如花被逼的退开了几步,剑气散开,里面站着两个人。
一大一小,大的长剑支地,喘着粗气,小的眯着眼睛,脸上通红。
车如花急忙跑了过去:“小贼,你没伤着吧?”
花水溶朝车如花眨了眨眼:“姑姑,我没事,这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那人忽然转身,看着花水溶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功夫居然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很好。”
车如花在花水溶的身上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伤痕,这才说道:“你没事就好。”
花水溶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只听那人嘲讽道:“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到时候就会筋脉尽断。”
车如花急忙扶住了花水溶就要倒下的身体,看着他惨白的脸蛋,车如花就要滴下眼泪。
“姑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刚说完,他就晕倒在车如花的怀里。
那人缓缓走到车如花的面前,冷笑道:“公主殿下,跟我走吧?”
花水溶睁开眼睛,就觉得身遭的环境一片冰冷。
微微皱眉,只见四周漆黑,过了很久,方才适应里面的黑暗。
这里是哪儿?他扫视着四周。
有点潮湿,恶臭钻进鼻孔,相当的难闻。
他忽然明白过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监狱?还真好玩。
他在监狱里钻了一圈,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呻、吟的声音。
花水溶侧耳听去,那是隔壁传过来的。
“隔壁有人吗?”花水溶大声叫道。
“叫什么叫,找死啊。”外面传来几声怒骂。
花水溶摇头,真没素质。
不过隔壁却忽然传来声音:“谁救我出去,我当涌泉相报。”
花水溶无语,难道一个小小的监狱,就那么难以出去?
“我要是救你出去,你给我什么好处?”花水溶问。
对方一愣,没想到隔壁有点稚嫩的声音居然真的可以帮自己出去。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花水溶想了想:“我想要我的父亲。”
对方一阵无语。
“朋友,你是拿我开刷吗?”
明显的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善,不过,他说的是事实,为什么对方要怀疑呢?
“我是真的要找我的父亲,你既然不能帮我,我又何必救你。”
对方急了:“如果你真的救我,我就帮你找到你的父亲。”
花水溶一听,笑了起来,管他行不行,死马当成活马医好了。
“那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棒壁一阵叹气,大概是拿花水溶的话当成玩笑了。
花水溶看了看外面,只见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人在打盹,旁边的煤油灯的捻子在缓缓的燃烧。
眼珠一转,已经有了计划。
他躺在地上,惨叫一声。
“哎呦,哎呦。”
那个迷迷糊糊睡觉的狱卒急忙从地上站起身:“叫什么叫,再叫让你吃屎。”
花水溶不停在地上打滚,也不管狱卒骂骂咧咧、
狱卒实在无奈,因为上头叮嘱他,一定要看好这个朝廷要犯,如果这人出了什么意外,上头一定拿他是问。
这里关的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算了,还是可怜可怜他,别让他死在监狱里。
要知道监狱里随时会死人,本着一丝的同情之心,狱卒打开了牢门。
缓缓走到小男孩的身边,用脚在小男孩的身上踢了踢,居然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