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吃没有吃跟她有什么关系,而最重点的是,他回不回帐,又对她有什么影响?兰允儿随便地打发了士兵,草草地吃完了早饭,就听严斌喊起程,然后这不知道还有多久的行路又开始,兰允儿自然还是跟着严斌一马车前行,两人之间没有话,这一次两人还真憋得住,直到再次安营扎寨。
“这是又不回来的节奏?”
已经很晚了,但是严斌还没有回帐,兰允儿像个小媳妇一般地在副帐坐得已经不安分了,小眼神直直的带着她的小心思探望着主帐里那张舒服了的床。
“可是我这壳睡可等不得你了哦?”
一边说着,兰允儿的小脚就不自觉往帐内走,远远地看到那张舒服的大床,兰允儿两眼放着金光。
“嘿嘿!”
那舒服的感觉让她流连忘返,走近的她一点也不犹豫,直接的坐到了床上,享受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便下。
“哇塞!”
依旧是那种比硬榻舒服千辈的感觉,深有体会的兰允儿情不自禁的大赞,并且在舒服的大床上滚来滚去。
“好舒服啊!果然还是正主的床睡……唉……”
突然想到了什么,还在发表感叹的兰允儿享受的小模样突然停下,停顿片刻之后,十分严肃的翻身坐起。
“要是正主儿要回来了……”
揭开帘子看了看夜色,兰允儿觉得那人并不会在此时回来,所以,她又贼贼地放下了帘子,舒服的躺下。
“反正也是空闲着,不用白不用,唉,他回来,我又让……嘿嘿,我要是睡着了,我想那位严将军也不好意思再让我起来去睡那张硬床吧?”
这么舒服的东西,兰允儿可不想让给别人。
“好,赶紧地睡!”
贪婪的决定让她赶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不知道是这床睡得太舒服,还是自己经过睡天的一个休整,已经休息好了,这躺下想尽了法地都睡不着。
“该死!”
翻身起来的她显得有些浮躁,而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让她一惊,乌黑、精明的眼珠子一转,赶紧地侧躺下,背对帐门,拉来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的。
“将军!”
门口的守卫恭敬地将来者的称畏确定了一片,睡在主卧床榻上的兰允儿可紧张了,严斌会如何处理她这占了鹊巢的鸠呢?
“……”
就在她忐忑的时间,严斌已经走进了帐,看门外的副卧没人,他俊收一收,“川”字十分明显,凝重的眼神一扫屋内,那裹得严实的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犹豫了片刻,缓步地走了上前,在床榻之前停顿下来,上下观察了一下,唇角微微上扬,自然地坐下。
“起来!”
兰允儿没有睡,严斌可不想让她安逸,两字冷冰冰的脱口,这可让躺着的人更紧张了,起来?她可不想,因为外面的那床睡得太不舒服了,所以,她怎么地都要将这个床给占住,而装睡着是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她在赌,这位冰山一角的男人会不会将她一点也不怜惜地丢下床。
“再不起来,本将军将你丢下床了!”
这怎么想什么,就来什么?严斌没有一点情感的话让兰允儿更紧张,但她更确定自己就是不想起来的想法,所以,故意地裹紧了被子,做着万一被丢下床,也不至于很痛的准备,而看她的小动作,严斌的笑意更明显,邪念就在眼里打转。
“本将军的话听不见?”
其实兰允儿要是认真听,都能听出那话并不十分的严肃,而现在就一门心思想留在这床上的她只想着对策,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他那些春暖花开的温柔。
“真要本将军动手?”
这威胁还加着动作来,兰允儿感觉肩上有手力,可能在下一秒就被丢下床的她再也装不下睡,翻身就坐起,带着防备地缩退到床壁。
“唉,你别乱来啊!这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一边说话,小姑娘是一边防备地用她漂亮的两黑眼眸直直地盯着严斌那伸长的手臂。
“呵!”
这回跟他论理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
严斌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上扬的唇角带着对她的前后矛盾的行为的嘲笑。
“啊!对,君子动口不动手,将军,你好坏也是出生名门,授得可都是圣贤之道,理应尊从这个道理!”
管他嘲笑还是怎么,反正占得鹊巢才是王道,兰允儿十分耐心地跟这个鄙视她的家伙讲起了道理,而这家伙可恶得很,唇角就挂着那笑意不下,她真恨不得伸出两巴掌给他煽掉,可是这功夫不及人,就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她行事的准则,所以,她将那看不懂的心性全部地压着,挂着那抹讨好的笑意,表里不一地跟这可严的家伙讲着道理。
“三小姐这话不妥呢?”
看兰允儿那可爱的小模样,严斌突然生出了跟她闹闹嘴皮子的想法,所以,他坐直,一本正经地盯着兰允儿。
“要说在下的行为该用哪一句话,还真用不上你那一句,充其量本将军的行为也就‘先礼后兵’而论!”
这是要跟她讲之乎者也?
“呵呵!”
兰允儿可不想跟人废时,她的目的就仅仅只是想留下睡这床,所以,她就此单方面地结束了和严斌可能会长篇大论的之乎者也,直奔主题而去。
“将军,我一个单薄的小女子,睡睡你的床也不至于被你丢下去吧?”
兰允儿嘿嘿笑着,依旧对这冰山一角的家伙带着那份讨好。
“哦?”
这丫头的思维跳跃得很,严斌暗笑。
“唉,三小姐又弄错了,本将军是请你下去的,丢是因为怕是蛮不讲理而出的下下策!”
下下策?
“亏你说得出口,下下策是不一定用的,你道好三言不合就用下下策,而且还针对我这个女子,将军,你说得过去不?”
兰允儿收起那抹讨好,一脸委曲,并装出一付畏首畏尾的可怜巴巴,盯着严斌。
“怎么说不过去?本将军给你安排的床在外面,这是本将军的床,你不睡你的床,你反倒来占本将军的床,三小姐觉得这样妥吗?”
这个人心细得很嘛?这个时间还跟她分得清楚得很,让她反而没有一点上锋占,而她就要这么地输了?
“唉,即是将军帐,你请我,我便是客,这客人的床跟死人板一样,这主人的床倒舒服得让人羡慕,将军,您觉得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