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叙延腰挺有力,白康哲很快脑子就空了,任由阴晦的声音混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雨停了。
白康哲疲惫地靠在商叙延的肩头,商叙延则搂着他,温柔地替他穿好衣物。
两人坐在地上,商叙延背靠着墙壁,揽着他的肩膀。
白康哲在他的肩上歇了一会,眼底的迷离褪去,理智重新涌上心头。
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双腿一软又重新跌坐在地上,身后的肿胀和不适提醒着他刚刚和商叙延做了不该做的事,而且还是在巷子里。
“我扶你。”
商叙延揽着他的肩膀,带他站起来。
站稳后白康哲立刻推开商叙延,并且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生怕这头狼又扑过来。
“白?”
商叙延受伤地看着他,眼内有着像小孩子般的无措。
“我说过,我们分手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行吗?”
抚着腰,他强硬地说。
商叙延轻轻地笑出了声,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
双手环着胳膊,他痞里痞气地看着白康哲说:“嘴上说要分手,身体比谁都诚实,白康哲,你的身体分明很想我。”
“商叙延!”
白康哲羞红了脸,忿忿地瞪着面不红心不跳的商叙延。
“我不过是生理需要,大家玩玩就好了,不要往心里去,从今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转身要走。
商叙延快他一步,从他的背后跑到了他的墙面,并且将他推到墙上,一手撑在他脸侧的墙壁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个壁咚。
知道白康哲会从另一侧跑走,他索性两只手都撑在墙上,让白康哲无处可逃。
“生理需要?白康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康哲没有看着他,而是歪着脑袋,望着湿漉漉的石板路。
看似无害的小绵羊,嘴里却说着一次比一次残酷,一次比一次更具杀伤力的话。
他说:“我和胡小芸要结婚了。”
商叙延脸上的邪笑瞬间垮掉,脑海里想起了刚才在咖啡厅里和白康哲谈笑风生的女人。
“白康哲,你不觉得我们很搞笑吗?”
商叙延没有让白康哲开口的意思,话一出口便继续说:“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性格会越来越像,原本对一切都不以为然的我,和你在一起后变成了像你婆婆妈妈,而原本叽叽喳喳的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冷漠得让我感到害怕?”
不仅冷漠,还很残忍。
“我……我……”
白康哲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推开他。
商叙延似乎也做好了让他推开的准备,只稍稍用力,就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开了。
他沉着脸,泼墨无神地望着白康哲。
“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白康哲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没有了温柔的商叙延、没有了笑容的商叙延,看起来竟是如此瘆人。
张嘴,声带颤抖着:“我……我要结婚了,和胡小芸结婚。”
“很好。”
他忽然发出一丝冷笑,泼墨空洞得让人害怕。
“你要结婚是吗?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