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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畣三是谁?孽心又是谁?”兰馨一走凌玉炔就疑惑的问向旁边若有所思的林阮。
“徐畣三是你父皇的师父。”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子,一头银亮的头发让他多了几分严厉与神秘。
“还是当年江湖第一高手!”
“江湖第一高手?”一个娇丽的声音问出了凌玉炔心中困惑,只见一个艳丽的女子亦从屏风后袅娜而出,对凌玉炔欠身行了个礼,又问那白发男子:“我怎么从未听过?”
那白发男子不屑地勾勾唇角:“若是都让你听过了,又怎对得起他的隐者之名?”
林阮看凌玉炔欲要发作,赶紧给他讲了当年徐畣三海外求武,回来后打遍天下无敌手,却被人记恨杀掉全家既而心灰意冷归隐山林的事。至于他如何收凌墨尧为徒,他并不知晓。
“这般高人,父皇竟从未说起过!”凌玉炔微微皱眉道。
“王爷放心。”林阮知他忧虑什么赶紧道:“此人十五年前已经耗尽功力绝气而亡,绝不会有什么威胁。”
“既是死了你们又问她做什么?”凌玉炔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
林阮与白发男子对望一眼,道:“在下与王爷都在怀疑,当年徐畣三归隐之处与月夲族有什么关联!”
“若是找不到月夲,此事便得无限拖延下去么?”凌玉炔微微焦躁道:“虽是得到父皇的安抚信,可本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尉迟元翰绝不是安身立命之人,一旦有所察觉,他必会不顾一切冲回来。到时就算没有铁焰军,以他威望,京城一半人都会毫不犹豫追随!”
“这个就请瑞亲王放心了!”白发男子冷笑道:“既是请了本王来,又怎会让王爷失望?祈临江那里三百黑头巾人,岂是那般不中用!”
林阮也道:“王爷放心,找月夲一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二是为给王爷找解药。若实在无法,就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王爷既有长久合作之愿,也必不会急于这一时半刻?”
“林先生是不打算帮本王找东西了?”楚子杰阴沉的双目缓缓落在他身上,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之感。那女子赶紧打破尴尬道:“王爷,阿阮绝不是那般意思。这些自然不能相负,但如今凌皇就要上紫蔚山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凌玉炔看他们争执,心中倒似微微放心了般,也道:“定国王放心,本王答应过的事绝对办到。如今父皇要上紫蔚山,消息一出去必会遭人怀疑,尤其是陆府兄弟,恐怕会有什么变故。咱们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众人陷入一片沉默。
“我们都去。”楚子杰突然道。
“都去?皇宫怎么办?”凌玉炔不悦道。
“皇宫?”楚子杰打量着四周,颇是轻蔑道:“只要没了人,皇宫不过一个空架子罢了,不足为虑!”
“王爷忘了,怡年殿还有太后呢!”林阮轻飘飘道。
本来安静的凌玉炔也是吃了一惊。是啊,还有太后呢!怎么把她给忘了?这个颇有权谋手腕的精明妇人这些日子怎么会这么平静呢?
“太后在斋戒,近来谁都不见,也从未出过宫门一步。”林阮面无表情道:“王爷回宫后是否该去看她一眼?”
凌玉炔懊恼道:“先前过去嬷嬷总说身体不大好,不能见客。近来倒忘了!”
这些日子为处理凌玉琅和凌玉玮的事,他早已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想这些。
“无妨,王爷今日去告知皇上准备离宫之事便可。”
“那她若提出见父皇呢?”
“这般就劳王爷请太后一同山上休养吧!”
凌玉炔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却见林阮一脸严肃,并没有玩笑之意。
“你想对太后也动手?”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平常的愠怒。
林阮只是摇摇头:“王爷,太后爱子心切,怎会劳您开口?到时她老人家若提起,您尽管应允便是!”
凌玉炔似信非信的看着他。
“王爷,本王劝你还是相信他。”一旁的楚子杰突然低声笑道:“这可是当世孔明,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用本王给您夸赞吧?”
自然不用。他何时错过?凌玉炔心中虽是这般想,可却总不是滋味,甚至有种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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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有趣之地,恐怕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楚子杰与林阮对坐树上小屋,望着外面静谧的的景致不禁悠然叹道。
“是啊!”林阮给他斟上一杯温酒道:“没想到蓉姑姑的女儿竟是这般灵动有趣。”
楚子杰一饮而尽,望着那青玉酒杯喃喃道:“你不知她心里的苦,哪是能如常人般无忧无虑的玩笑!”
林阮也含泪轻叹。
“您不想见见他么?”
“自然是要见的!”楚子杰沉了脸色道:“我胸中这口气憋了十八年,为的就是有一天看他凄惨孤零,不得好死!可我如今还有他事,若被他发现恐怕就功亏一篑了!”
“解药么?”
楚子杰看他一眼,皱眉道:“你体内的蛊虫虽已深眠,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再者……”他自倒一杯一饮而尽,咬牙道:
“沁芳岛上的花树阵虽解,可到底没找到蓉儿的遗体。我不信他真的将她付之一炬,送与东风!”
“您解了岛上树阵?”
楚子杰点点头:“也算不得彻解,只是能跳过去罢了!”
林阮有点不安:“你可去了沁芳阁?”
楚子杰知道他想问什么,叹口气:“只怕是我们想错了。沁芳阁前虽有她的衣冠冢,却并没有火寒果。里里外外我找了几遍,一无所获。”
“凌皇素爱机关营巧,可不是有什么秘密之所?”
“自然是有的,否则那些树又怎会动起来自成一妨障!”楚子杰冷冷道:“只可惜本王并不善此道……”
“王爷放心,只要有这东西就不怕找不出来。凌墨尧命不久矣,介时沁芳岛必有异动,林阮定会助王爷一臂之力!”
楚子杰幽幽一叹:“总算要有个了断了!”
“那锦宁公主呢?她该如何处置?”外面一声娇音打断两人。他们从小小的窗口望去,树下一席紫袍的女子欣然而立,翘首向他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