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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是花?为何闻不到清香?

    对于慕水,这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真的没什么太多让人留下的理由了。
    可——真的是因为这些就离开吗?她认识的慕水不会的啊!
    慕水不可能因为这些而放弃学业的?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萧烨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祝彩兮。
    “啊?你刚才说什么?”貌似她错过了什么话。
    “我说,金程说她叫金泪蓝。真没想到,前辈还真有女朋友呢!不过,慕水应该很爱他吧!是不是?”原来萧烨也是个八卦的人。
    “我不清楚,你很八卦唉!你自己呢,花心大萝卜一个!”想起萧烨的女人缘,祝彩兮就莫名气恼。
    “有什么证据说我花心啊?不能随便冤枉人!”
    “你自己清楚就行。对了,最近和你弟弟通过电话吗?”索道伤人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要等警局解决案子,还真不如自己查来的快。
    “恩,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上次是我弟弟无意中听到教官通电话,说有人要伤我,其实他也没听太清楚。到现在都不清楚怎样一个状况。”
    “真是头痛,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慕水。”
    看来这件事真得要从长计议了。
    “既然来了,我先去看看慕水再走,反正也没什么事。”萧烨的疲倦没有写在脸上,但大家心里都清楚。
    “好了,慕水可能还睡着呢,下次再看吧,趁今天时间还充裕,你去玩你的吧!”
    慕水应该不想让人看到她的泪痕吧!
    祝彩兮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给慕水留个空间来疗伤自愈,其他的,大概无能为力了。
    祝彩兮像往常一样没有敲门,走了进去,慕水倚在窗前,平静得让人看不出她一小时前的无助,晚霞映红了带着泪痕的脸,祝彩兮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欣赏着夜幕来临前的画展。
    太多需要思考的,让人不知先去想什么?
    “小兮,过两天我就要回国了!”从慕水的话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不喜不悲的语气,不知要压抑多少痛苦才能做到。
    “哦!”此刻祝彩兮应该说什么呢?既然不知道就选择沉默吧。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去吗?”慕水转过头看祝彩兮,祝彩兮却转开了头,她不想让慕水在她的眼中看到那双哭肿的双眼。
    那太狼狈了。
    “我妈妈有一个和这个很像的水晶,好像是一对的。”慕水从衣兜里拿出那天在索道附近捡到的那个水晶。
    “这个貌似是个没做成水晶的剩料啊?”看来就是一个正方形的边框。
    “我也不能确定什么,但从感觉上……说不上来,所以我要回家一趟。小兮,你陪我回家一趟嘛,我……有点怕,从没这么怕过。”
    是什么让慕水也害怕了呢?为什么祝彩兮也如此不安。
    “可——我这边有学生的课不能不管啊!”诚实的说,这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祝彩兮也怕了,她总觉得事情很蹊跷。
    也许是上次在索道上留下的后遗症吧。
    “你是怕了吧?”慕水一下就戳穿了祝彩兮的心思。
    祝彩兮心里一紧,但随即淡然道:“是!”
    她没有必要否认。
    “算了,拿到票以后我就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慕水走到洗漱间洗脸,留下祝彩兮一个人在窗前发呆。
    “慕水,对不起,原谅我的软弱。”伴着不断传来的流水声,祝彩兮嗫嚅道。
    知道她听不到,也不想听到。
    在她出来之前,祝彩兮留下一张字条离开了。
    “慕水:
    对不起,我不想承认我是个软弱的人,但我确实胆怯了,需要保重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你很清楚,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天我看到有两个韩国人,进了律念的房间,我不清楚事情是怎样的,但一定不简单,有人要你的命,你知道的。
    饭记得趁热吃啊,给你放桌子上了。
    你妈妈做的应该比我好吧,一定记得不要吃太冷的东西啊,早晨起来先喝一杯淡盐水,这是大夫嘱咐的哦,我每天早晨会短信骚扰你的,不要嫌我太烦啊!
    这有个我缠着大夫然后给你定做的菜谱,回家给你妈看吧,叫她照上面的做,恩,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好了,再次作别!
    我会想念你的,你的朋友,祝彩兮。”
    慕水拿起纸条边那个厚厚的米奇卡通本,含着泪笑着自语:“总是这么幼稚!笨蛋,现在危险的人都在纽约呢,干吗不跟我回去,为什么总要在默默地付出呢,虽然什么回报都没有得到,却还是要默默地做着,真是个傻丫头……”
    一页一页地翻过,清秀的字尽在眼前,木瓜鲩鱼尾汤——滋养、消食。
    对食积不化、胸腹胀满有辅助疗效;健脾养胃的食物,有山药、莲子、大豆、谷物、扁豆、薏苡仁、山楂、香蕉、大枣、板栗及猪瘦肉、牛肉、鸡肉、牛奶、豆制品等。
    补益脾胃的中草药有人参、茯苓、黄芪、白术、甘草等,与食物配制成药膳效果更佳……
    找这些,整理这些,记录这些花去了你多少本应安睡的夜晚啊?泪水滴落模糊了字迹。
    慕水狠狠地合上了本子,开始收拾行李,离开前她去办了出院手续。
    换下病号服,穿上宝蓝色短款立领衬衫,白色皮裤的慕水,踏着坚定的步调走进了电梯,看到这些的律念,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快步走进了慕水的病房。
    “果然,要走了,是吗?哈哈—”律念轻皱了一下眉,冷笑道。
    突然瞥见敞开的行李箱中那个一眼就看出不属于慕水的本子。
    本能地朝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进来后,她打开了本子,祝彩兮的字?
    心里咒怨着祝彩兮为什么对慕水那么好?
    这时,慕水办好了出院手续回到了病房。
    “律念。”慕水不带情绪的招呼着。
    “恩——咳咳……”,律念清了清嗓子,瞬间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你要出院了啊?”
    “恩。”慕水厌恶地应了一声,径自走过去,把本子从律念的手里拿过来放进了行李箱中。
    “这是祝彩兮写的?”律念明知故问道。
    “这是谁写的跟你没有关系吧!”慕水说完提着行李就离开了。
    慕水没有看到此刻律念惨白可怖的脸,狰狞的脸,但聪明的慕水怎会想象不到呢?
    “你别太猖狂,你会后悔的!”气急败坏的律念拿起手边的椅子狠狠砸向玻璃,随着哗啦的碎片声,吹来了彻骨的冷风——
    律念横冲直撞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拿出手机,打通了电话。
    **
    一切不能尽如人意,一切荒谬至极。
    一切来的没有预兆,一切又是那么合情合理。
    “喂,你好,我是律念。”
    正发呆的祝彩兮被手机的震动惊醒,祝彩兮无精打采地说:“你好。”
    “怎么?身体不舒服么?”律念心想着:慕水走了,你就这么没精神了吗?
    “哦,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祝彩兮完全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很笨,笨到相信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她很愚蠢,愚蠢到认为发生的一切都仅仅是个意外。
    “医院太闷了,我想出去吃顿饭,你——能陪我吗?”律念知道祝彩兮一定会答应。
    “好吧!”祝彩兮果然没有拒绝。
    慕水的离开使祝彩兮感到非常落寞,一直照顾着慕水,虽然很累,但很开心,很充实,很踏实。
    一个小时后,祝彩兮到了律念说的那家餐厅。
    服务员为她开了们,躬身询问道:“是祝小姐吗?”
    “是!”祝彩兮轻点了下头。
    “请随我来。”随着服务员走过明朗的大厅,来到了一个精致的雅间。
    房间布置的很有品味,只是灯光昏暗了一点。
    “律念,怎么不到外面大厅去吃啊?”不适应这种说亮不亮说黑不黑环境的祝彩兮说道。
    “外面太乱了,这里安静。”律念笑得很明媚。
    不!准确说应该是暧昧。
    祝彩兮也说不清怎么就会有这种感觉。
    祝彩兮在律念对面的位置坐下,服务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看到满桌丰盛的食物,祝彩兮疑惑道:“还有谁要来吗?叫了这么多的菜。”
    “没有,就我们两个!这顿算我报答你近些来对我的照顾。”说着,律念靠着坐到了祝彩兮的右边。
    “哦,那是应该的。”律念灼热的目光,让祝彩兮如坐针毡,“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小兮……”一股诡异的气息传来,祝彩兮心里开始突突地跳个不停,律念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横尸在这样一个昏暗的小屋了,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
    “律念,我知道你爱萧烨,可爱情是双方的——”
    “对,是双方的,可我爱的是……你!”律念撩了一下祝彩兮额前的刘海,轻轻地,带着强大的气场。
    祝彩兮惊愕地站起身,准确说是跳了起来,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怎么?很惊讶吗?”律念跟着站了起来,高出很多的律念低头想在祝彩兮的额头印下痕迹。
    一直缓不过神的祝彩兮,在最后一瞬奋力推开了她,撒腿就往外跑,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结果却在门口被两个壮汉堵住了去路。
    方才还腿软,现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反倒有了超乎想像的战斗力。
    一拳打碎了小矮个的眼镜,碎碴刺进了他的眼睛,一脚踢向傻大个的膝盖,跪倒在一旁,真是不堪一击。
    祝彩兮趁空挡跑了出去,正得意时,却悲哀地发现,原来她无路可逃。
    难怪律念会那么淡定地稳坐泰山。
    可祝彩兮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她拼尽全力想要突出重围,可面对专业打手,她又能怎样。
    挡两三招已经是极限了……
    “别伤了她!”只听到飘来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祝彩兮就昏迷了过去。
    **
    没有防线,没有方向,从来都是莽撞,迷茫中转向;
    是雨?为何是红色?
    是花?为何闻不到清香?
    雨花石就在脚下——却触不及,急切的呼唤,只是反反复复的回音,等不到答案。
    很久很久,雨停了,花败了——
    “小兮,你醒了!”
    祝彩兮无力地睁眼看到的却是最不想看到的一张脸,费力听到的却是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律念说:“就一个小剂量的麻醉针,你怎么睡了那么久?”
    祝彩兮就是不想醒来,真遗憾,她原本应该一直这么睡下去的。
    “把他带进来!”律念冰冷冷地对门外人说,“刚才就是你吗?这么点小事都做不明白吗?恩?她怎么这么久才醒来,下多少剂量没人教你吗?”
    进来的人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跪在律念的面前,律念狠狠地赏了他一个巴掌,顿时鲜血涌出。
    原来律念也是个身手不凡的人,她的背景一定很复杂。
    祝彩兮暗念,有命出去的话,一定不能放任她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小姐,我领罪!”每个字都咬碎了牙般地说道。
    律念道:“知道规矩就好,自己解决吧!”
    那个正值血气方刚年龄的年轻人,从鞋后跟拔出一把锋利的刀走到祝彩兮的面前,把左手放到床的边沿,右手用力地刺了下去。
    祝彩兮见此情形本能地去推了一下刀,好在没有直接刺下去,但还是划了一个很深很长的口子。
    瞬间,溅湿了雪白的床单。
    “律念!你到底要怎样,他是无辜的!”话不说不明,不能让和她不相干的人为她受伤,祝彩兮近乎嘶声力竭道。
    “不怎样阿?”律念的话,律念的笑让人忍不住战栗。
    祝彩兮说:“先让他去处理伤口,我跟你谈谈。”
    随后,年轻男子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出了门。
    等等,那两个人,好熟,在哪里见过。
    对了,在医院,那两个说韩语的人。
    那么说,索道上的事跟律念脱不开关系了……
    等等,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不是也在哪儿见过?
    对了!
    那天晚上,慕水捡到水晶的那天晚上,好像有他。
    对一个男人来讲,他的刘海过长了一点,从始至终祝彩兮都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屋里只剩下祝彩兮和律念两个人,冰冷的空气,两颗没有温度的心。
    律念的心是否存有过温度,真令人怀疑。
    祝彩兮的心在绝望的境遇中越变越凉。
    “你也出去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谈!”祝彩兮垂眉道。
    “那——你想什么时候谈呢?”律念理了理衣服,挺了挺胸继续说,“他们应该很着急吧,一直找不到你……对了,他们也不知道慕水回国了吧?哈哈……”
    “你个大变态!滚!”祝彩兮无力地嘶吼着。
    “呵呵……”律念冷笑两声,“你还是好好休息,等着看好戏吧!单纯的孩子……记住,你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全世界——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用余光看着律念以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出去,祝彩兮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着怎么都不能让萧烨和金程他担心,他们还不知道慕水回老家了,这可怎么办?
    他们一定急疯了,慕水应该会很快跟他们联系吧?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祝彩兮一无所知。
    **
    萧烨:“金程,你有慕水的消息吗?”
    金程:“医院说她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可怎么她和祝彩兮的手机都不通呢?”萧烨不停地转着已经捂的很热的手机。
    “怎么一起都失踪了呢?”金程望着快落山的太阳,一丝不安涌了上来,不禁皱紧了眉头。
    “报警吧!”萧烨说着就要拨电话。
    “等等……”金程制止道,“先问问律念吧?”
    “律念,我早就问过了,她也不知道。”
    “你觉得律念是个什么样的人?”金程问道。
    “很能干啊,得力的助手。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扯这些没用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你喜欢小兮吧?”金程浅浅地扬了扬嘴角。
    “喜欢啊!”萧烨纳闷金程怎么总说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你爱小兮,是吧?”
    “恩?你想什么呢?哪儿有?”萧烨拿起床边的外衣,“这里太闷了,我去海边转转。”
    真是傻啊,明明爱上了,自己却还不知道。
    金程把手枕在头下仰躺在沙发上,祝彩兮不会不说一声就不见的,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
    会跟律念有什么关系吗?
    “喂?”
    “金程,又一天都没吃饭吧?出来一起吃吧!”只有跟金程说话的时候,泪蓝才会有这样难得的温柔。
    “好,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直接去icetown就行了,听说那里的韩国料理很棒,好久都没吃到韩国菜了。”
    “金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
    “怎么了?对了,教授让我问问慕水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去上课,过一段时间要开个模拟法庭,想让她做被告方的辩护律师。”
    “你是原告的辩护律师吧?”金程喝了一大口不知名的烈酒。
    “你怎么知道?”
    金程干笑了一下说:“你有把握胜吗?”
    “没有!”泪蓝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时间作出了回答。
    “你可一向很自信的啊?”
    “可这次的对手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两人静默了半晌,泪蓝悠悠问道:“你希望谁胜呢?”
    金程迎着泪蓝期待的眼神,久久地注视着,却给不出答案。
    是啊,我希望谁赢呢,应该是泪蓝吧,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且泪蓝毕竟已经接过了案子,有些经验。
    “到底是谁?”见金程不说话,泪蓝催着让男朋友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金程说。
    泪蓝孩子般的笑了。
    “那如果我输了呢?”
    “那也很有可能啊。”
    “恩?”
    “慕水是很厉害的,你是知道的吧!”
    “是啊,所以说这次的对手不一样!”
    ……
    “好了,别喝了,你以前都不怎么喝酒的,跟萧烨呆时间长了,学坏了,是吧?”
    “这什么酒?”
    “听吧台的调酒师说,前两天这里有斗殴的,有个女孩被抓走了,那场面的震撼给了他灵感,所以就调了这个酒,名字还没取,听说要等那个被抓的女孩来给这个酒取名字。你说,他还真怪,被抓了还能出来吗?现在那些黑帮的都心狠手辣,尤其在美国这边,不过,听说是亚洲人。再说被放出来了,也不太可能再来这个酒店啊?估计这酒一时半会是不会有名字了。”
    “一定很快会有名字的!”金程说完就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金程,金程……你去哪儿?”
    转眼金程就到了吧台前,“这酒是你调的?”
    “是啊!”调酒师自顾自地继续调着酒,在这样一个杂乱的场合,不闻不问是最好的选择。纵使有什么好奇都要无视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你看到被绑的女孩了?”金程用醉眼盯着安静的调酒师的眼睛。
    “没有。”
    “没有?哈哈……没有?”
    “……”
    “是一个?……还是……两个?”金程抢过调酒师手中正调着的酒一饮而尽。
    “一个。”
    “恩,一个?”
    是慕水还是祝彩兮呢?怎么会是一个?
    “她多高?穿的什么衣服?”
    “我不知道。”
    “不知道?”金程又把还没调好的酒抢过喝的一滴不剩。
    调酒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就给金程看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小兮?”
    “喂!喂!我问个事!”调酒师招呼着,心想这人真奇怪,问完就跑没影了。
    祝彩兮被抓了,那慕水又去了哪儿呢?金程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萧烨,快来icetown,祝彩兮被绑架了?”
    金程刚出了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又返了回去找那个调酒师。
    “绑她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
    “你他妈的就知道说不知道,是不是?”金程用力抓过调酒师的衣领。
    “你干什么?”调酒师用力挣脱金程的手,将金程推开,金程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恰好倒在了刚刚赶到的萧烨的怀中。
    “恩?萧烨,这么快?”
    “我就在附近,律念刚约我来这里。”萧烨把金程扶到沙发上坐好。“你刚才说什么?祝彩兮被绑了?……金程?……金程前辈?……”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你认识这个女孩?”调酒师走过来把手机递给了萧烨。
    “认识!”
    “她叫祝彩兮,是不是?”
    “你怎么有她的照片?”萧烨警惕地问道。
    “萧烨!来这么早啊?”律念远远地招呼道。
    调酒师看到律念立刻把手机收了起来。
    “恩,金程喝醉了,下次跟你聊吧,我要先把前辈送回去。抱歉啊,下次我请你。”
    “下次?好……”
    萧烨深深地看了调酒师一眼,背起金程打车回了公寓,临走时塞给调酒师一张纸条。
    这一切泪蓝都看在了眼里。
    **
    “爸,慕水是谁?”
    “慕水?”
    “说实话!我要知道!”
    “泪蓝,有些东西不知道更好!”
    “爸——”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
    “前辈,你醒了?喝点水吧。”
    “萧烨,去找那个调酒师。”
    “他来了,现在在客厅呢。”
    “你确定那天只有一个女孩吗?”金程见到调酒师就开始逼问。
    “就一个!”
    “那慕水哪儿去了呢?”金程转头盯着萧烨问道,幽幽的眼神充满着茫然。
    “被昨晚你们叫做律念的人抓走的。”调酒师费尽周折找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件事情。
    “律念?”萧烨受惊不小,金程却显得格外平静,似乎早就看清了一切一样。
    “请你们务必找回她。”
    “你跟祝彩兮认识?”萧烨端详着这个身份来历不明的调酒师。
    “不认识。”
    “一见钟情吧!”金程喝了口水,捶了捶沉重的脑袋。
    “是,她很特别,请你们尽快救出她。”
    “你现在还得不到我们的信任。”萧烨理了理头绪,淡淡道。
    “我叫李羽,家在首尔,今年24岁——”
    “好了,这些你都可以随便说的。”金程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
    “你就在这儿说要找,就找得到吗?”萧烨没有了平时的平和。
    “那在这里对我吼,就能找到吗?”李雨朝萧烨的脸上扔过去一张纸。
    “这——是什么?”萧烨定睛细看,上面写着:城垣洞三号,走南门,凌晨两点到三点。
    “我十二点的时候来接你们。”李雨说完披上外衣,三步并两步离开了。
    “他怎么知道地址?这可信吗?”金程接了杯冰水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得去看看。”萧烨用力捏瘪了手中的纸杯。
    什么让人失掉自我,不想承认不代表不存在;
    逃避以后,还是要面对;
    而面对了还是不知不觉中选择逃避。
    **
    “慕水啊,在外面是不是很辛苦啊,回家就好了。”妈妈轻轻地抚着慕水的短发,温柔地说道。
    “妈,我好想你!”鼻子酸酸的,眼睛热热的,慕水忍住泪水,把头埋在了妈妈的膝间,这样就可以掩饰掉那脆弱的瞬间。
    “是不是很快又要回去啊?”
    孩子永远是妈的孩子,孩子的想法,妈永远是最了解的。
    “恩……”再也控制不住那爆发的情感,“妈……我好累……”
    “妈都知道,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妈?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事情?”慕水扑闪着挂着泪珠的睫毛望着妈妈深陷的眼眸。
    “问吧,问吧,你想知道什么都问出来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我要问的就是这个!”慕水从包里拿出那个眼熟的可怕的水晶。
    “你怎么有这个东西?”虽然预料到孩子会问,可万万没想到这个水晶时隔十五年会再次出现。
    妈妈眼中的惶恐让慕水的心如从高崖坠落,一直一直,坠落到接近冰冷的地面——破碎……
    “慕水,你一路都平安吗?”
    “是。”
    “你的朋友有危险。”
    “朋友?哪个朋友?为什么?妈,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妈妈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水晶盒子。
    “跟我这个一个材料的。”
    “拼上。”妈妈把两个没有成型的水晶摆到了一起。
    “石?”
    “恩”
    “什么意思?”
    “你爸爸的名字。”
    “我爸爸?你从来都不说爸爸的事情。”
    “我该告诉你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你了。”
    “什么?”慕水一头雾水。
    “你爸爸叫金石,他是——”
    “等等——”慕水打断了妈妈的话,“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
    “你怎么会熟悉?可能是跟谁有重名吧。”
    “不对,很熟悉——对了,小兮,小兮要找的恩人,是!是的!是小兮一直想要找的恩人!”慕水兴奋地摇着妈妈的手臂。
    “恩人?小兮的恩人?”妈妈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
    “怎么了?”看到妈妈反常的反应,又多了一些不安。
    “闺女,安静地听我说完。你爸爸叫金石,是韩国施华洛世奇的总代理商,是一个一切以利益和金钱为重,放弃爱放弃家庭的不负责人的男人,是个为了利益而不顾一切,可以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个可以残杀自己亲生骨肉的冷血动物,是个——”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都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接受吧,这是事实!你的那个朋友小兮,现在非常危险。”
    “不对啊,小兮说金石是他的恩人,小兮找了他好多年,怎么可能现在又?”好乱,谁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逃避真的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过往的事情以后慢慢讲给你吧。闺女,我相信你,这件事情在你手中真正的结束吧。妈对不起你,还是没能保护了你,还是把事情留给了你。”
    “妈,你不要这样。”越是到这个时候,慕水越是冷静得可怕。
    慕水像个雅致的遥不可及触的女战士,指挥着最活跃最不驯的音符,管理她眼前纵横的网线——一切身体的伤痛和心灵的疲惫都留给未知的爱来抚慰。
    萧烨、金程和李雨,顺利接头,直捣黄龙,给律念来了个措手不及。
    对律念的真实面目,萧烨未曾料到,但对他也并未造成多么巨大的心里创伤。
    到了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萧烨也才真切地明白,他对律念也没有多少情愫。
    要不然,到了最后,怎么会只露出了无奈的冷笑呢。
    揽着祝彩兮离开可怖的囚牢,萧烨心无别念。
    律念制止自己的人动手,安安静静地目送他们将祝彩兮救走。
    也罢,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
    暂时放手罢了,咱们走着瞧!
    **
    关州是个变化多端的城市,四季分明却也阴晴不定。
    这一年的一月,气温还在十几度徘徊,冬雨落下时才觉几分湿冷,雨后又是万里晴空,暖意满满。
    祝彩兮穿着小牌子的黑色短款小棉服,咖啡色休闲裤,端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
    对面是一个穿着昂贵定制西装的女人,女人长的不算很标志,但气场十足,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实际上才二十一而已。
    “祝彩兮,是吧?”女人优雅地靠在真皮沙发的椅背上,问道。
    祝彩兮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女人微微一笑,说道:“听说我弟弟追了你四年,你一直对他无动于衷,你能解释一下吗?”
    祝彩兮看着女人,说:“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我没有恋爱的打算,所以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包括冯开。”
    女人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弟弟哪里不够好?”
    “我不喜欢男人。”
    女人略微惊讶地抬眼看祝彩兮,祝彩兮紧接着解释道:“别误会,我也不喜欢女人。”
    “那就是眼光高喽?”
    “冯小姐,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
    “你别这么没耐性嘛,来,喝口茶,这是好茶……”女人单手做请的姿势。
    “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就不耽误冯小姐的宝贵时间了,希望冯开以后也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他是一个好男孩儿,以后会碰到很多比我好得多的女人,我祝福他。”
    祝彩兮说完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冯诗诗以为弟弟喜欢的是个多么可人的女孩儿,殷勤地追了好几年,竟然追的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丫头。
    身上的衣服大概两百块都不到,还一脸奔丧的表情,即使她上赶着追冯开,我们也绝不会让这样一个女人进我们冯家的大门的。
    现在竟然还给脸不要脸,真是不识抬举。
    冯家祖辈在清初时建了一个画馆,一代代承袭下来,后改建成了私人美术馆,收集古画,也为现代画家办画展,在关州颇有些名望。
    冯家先人立下规矩,画馆传男不传女,决不能让外姓夺了去,谁破坏了规矩,家业必将在他手中败亡。
    虽是毫无根据的预言,但传了这么多代也没人敢违背了祖训。
    冯诗诗是冯马的第一个女儿,见不是儿子,冯马就催促妻子要第二个孩子,在冯诗诗未满周岁的时候,冯开便出生了。
    做完月子后,冯开带妻子到欧洲旅行,途中认识了一个留法的女学生,年轻气盛的冯开没能把持住自己,和女学生有了一夜的欢愉,却不料染上了隐疾,妻子流了三天三夜的眼泪,只得原谅了丈夫的过失。
    冯马自然万分后悔,无奈只能将一切希望放在唯一的儿子冯开的身上。
    好在冯开很争气,打小就表现出了极高的绘画天分,刚满五岁就办了首个个人画展,虽是借着冯家的名号,但也确实是到了能够办画展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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