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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坦诚得像个傻瓜

    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关着的玻璃窗开始反射光线,给乔希和alice的视野形成了阻碍。
    好在这时,劳尔站起身,打开了窗户,他穿上校服,收拾书包,看样子是准备上学去了。
    “是她?”
    “谁?”
    “她怎么会在这里?”
    顺着乔希的视线看过去,alice看到一个浓妆妖艳的女人。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alice都感觉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香水混着酒的气味——乔希前一晚身上带回来的气味。
    “酒吧里的那个女人?”
    “恩……”
    他们看到劳尔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公寓楼的大门口,和迎面走来的女人正好照了面。
    劳尔和女人交谈了几句,女人突然扬手打了劳尔一巴掌,劳尔没有躲闪,脸上也没有不悦和伤心,像是习惯了女人这样的巴掌。
    之后,女人摇晃着推开大门,走进了公寓。
    劳尔目送女人的身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把拎在手里的黑色书包甩到肩头,面无表情地转身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alice读得懂唇语,劳尔和女人的对话用的刚好是alice最熟悉的英文,所以她看懂了劳尔说的话,女人背对着alice,所以女人说了什么,alice并没有看到。
    “劳尔说了什么?”乔希问道。
    alice回想了一下,把劳尔的话整理了一番,才说道:“他说热水烧好了,早饭在桌上,药放在了水壶旁边,药快吃完了,他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会再买几盒。后来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他说没有,开始否认,他说他没有去见那个人,然后后来女人就打了他一巴掌。”
    “没有去见什么人?”
    “没看清他说的那个名字。”
    “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劳尔对这个女人非常关心,挨了打也不生气,从年龄看,并不像是情人,虽然女人化了浓妆,也看得出他们长的有相似之处,我觉得很可能是母子。”
    过了好几分钟,女人都没有在劳尔的卧房里出现,alice预料到,这是一个不会进儿子房间的母亲。
    这个女人,在酒吧里面对男人的姿态,和面对儿子的姿态,迥然不同,同一张脸,同一副妖娆的身子,却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唯一相同的,是她坚硬的内里。
    “乔希,你昨晚没挨她一巴掌啊?”alice嘲笑道。
    乔希摸摸自己的脸,说:“还好跑得快。”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大部分相信一加一等于二,而某些人却认为一加一并不时时刻刻都等于二,它有可能大于二,更有可能小于二。
    这与信仰有关,与情怀也有关,要他们彼此说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对母子,alice猜对了,那个女人确实是劳尔的母亲,生下他,养了他的母亲。
    这对母子,彼此相爱,却无法彼此说服,他们的爱常在,他们的矛盾也常在。
    和乔希预想的不同,劳尔的母亲并不是学者、教授,不过说是业界精英,大概算得上吧,没有哪个酒吧里的女人,能比她更妖娆、妩媚,更恰到好处、更懂得拿捏分寸了。
    而且,作为劳尔的母亲,能够懂那么多门语言,也就不让人那么惊讶了,即使她是个酒吧老板娘,说不定,她之前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alice问:“你昨天跟她说什么了吗?”
    乔希答:“什么都没说。”
    alice问:“你为她心动了吗?”
    乔希答:“只有一瞬间。”
    alice说:“那就是有了。”
    乔希没有否认,总有一些单纯的男生,坦诚的像个傻瓜。
    现在这个时间,上学还早,乔希和alice一路尾随着劳尔,劳尔在去学校前,寄出了一封信,alice通过望远镜,看到这封薄薄的信是寄往奥地利维也纳的。
    “乔希,看来你晚上还要去那个酒吧里坐坐了。”
    “我一个人?”
    “恩,你一个人,或者,带上丹尼斯,打听出那个女人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确认一下劳尔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劳尔的父亲是谁,有什么来往的亲戚,都在哪里,尽可能多地了解她和劳尔的信息。”
    乔希有点为难,“依我的直觉,她是不会说出她的隐私的。”
    alice拍拍乔希的肩头,说:“这就要靠你了。丹尼斯呢?和他一起去?”
    “崔娜娜不会有意见吧,不过我还是想拉一个人一起,这个女人不好应付。”
    旁边的小楼刚好把乔希罩在了阴影里,而分割线恰好在他和alice之间,他们一个在阳光下,一个在阴影中。
    alice漂亮的蓝色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淡了很多,近乎透明,看着人的时候,像是要把对方吸进去一样。
    长长的睫毛形成了一扇不可侵犯的眼帘。
    在穆尔西亚的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皮肤染上了不少血色,增添了些许自然之色,变得红润了很多。
    不知道因为alice看着乔希,所以乔希才看着alice,还是因为乔希看着alice,所以alice才看着乔希。
    总之,他们毫无征兆的对望着。
    良久之后,alice问道:“你看什么呢?”
    乔希反问:“那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一直盯着我的丢魂儿童呢。”
    乔希不希望alice总称呼他为小孩、儿童,可alice似乎格外喜欢这样叫他。
    “明明你先看的我,我才看的你。”
    alice突然笑了,“还说自己不是孩子,乔希,只有孩子才会这样狡辩。”
    “那大人会怎么回答?”乔希一本正经的问。
    “你回去问问丹尼斯,看他会怎么答。”
    乔希撇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但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你问这个做什么?”丹尼斯坐在院子的摇椅上,手上是nelson留下的书和笔记,他已经反复看过好几遍了。
    “好奇,问问。”
    丹尼斯意味深长地看着乔希,笑道:“这多简单啊,如果你和alice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alice问你看什么呢,你就说看美女就好啦,觉得这个太肤浅,就说是在看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啊,再者,可以文艺点,说突然看到一个特别耀眼特别美丽的人,就挪不开眼睛了。”
    “这哪叫文艺?明明很恶俗好不好……而且,谁说是我和alice了……”
    “这还用你说?得了,乔希,你得承认你的段位低,不要挣扎,好好学习。”
    丹尼斯很爽快地答应了晚上陪乔希去酒吧,崔娜娜完全不在意,她请了ainoa给她做摄影模特,所以晚上会和ainoa逛街。
    alice则要独自回st—1给手头的电子设备充电,然后为st—1做一次例行的检查。
    这注定了是一个热闹的夜晚,穆尔西亚的人民为即将到来的三王节做着准备,大街小巷透着节日的喜庆,每年的这个时候,人们都会放下不快的事情,聚在一起制作花车,准备节目。
    太阳渐渐偏西,最美的夕阳下,果园里的六个人,吃了一餐简单的晚饭,然后各自准备着,晚上的出行。
    敲开一个鸡蛋,如果里面有个双黄蛋,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很幸运,而不会想到鸡产出双黄蛋时会感到很不舒服,会引起不适。
    这只鸡努力的给某个不确定的人带来了片刻的好心情,虽然这并非它的本意,也许它更想产下一颗轻松的小鸡蛋,而不是一颗会令主人更开心的双黄蛋。
    鸡、鸡的主人、吃鸡蛋的人,和这个双黄蛋,都存在着某种关系,只是他们三个之间,并不真的互相在意。
    alice疑惑,问丹尼斯:“你,到底想说什么?”
    丹尼斯从alice手上抢过那个刚刚洗好的苹果,特别不正经的样子,“双黄蛋,那个设计稿啊。”
    水龙头忘了关,一直流着水,alice也没有挪动地方,就站在流水前,任它留着。
    乔希顺着水声走过来,见到此景,走过去关掉水龙头,轻声问道:“想什么呢,出神了都。”
    alice喃喃道:“双黄蛋,设计稿。”
    “什么?”乔希一脸迷茫。
    如果设计稿是那个双黄蛋,那么谁是产下他的鸡?鸡的主人是谁?拿到这个双黄蛋的人又会是谁?他们之间,互不在意吗?
    alice感到脑袋有点僵,一时想不通丹尼斯是想跟他说明什么。
    她带着似有若无的想法,带着所有快要耗尽电量的电子产品出发了,停放st—1的小荒山虽然不算远,但步行也要几个小时,所以那辆复古小汽车这一晚由alice使用,其他三个人则叫车出行。
    alice轻车熟路的往小荒山开去,在离小荒山还有两公里路的路口,这个往常没有人出现的地方,在这一夜的月光下,出现了三个身影,一个是alice熟悉的,是toni,另外两个是没有见过的。
    她快速关掉车灯,熄了火,远远的停靠在茂密的树丛之后,她有些担心,不知道不远处的三个人是否发现了她,但是过了一会儿,那三个人仍旧密切的交谈着,似乎不太关注周围的情况。
    alice在车内翻找了一番,没有找到望远镜,应该是早上用完之后遗留在房间里了。
    月光虽然很好,但亮度仍旧不够,距离又远,alice看不清他们嘴唇的运动,甚至连面部的轮廓都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站在toni身边的人比较瘦小,而站在toni对面的人非常壮硕雄武。
    他们长久的交谈着,没有丰富的手势,也没有过多的肢体动作。
    在这样偏僻的山路上,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见面,显然不是一场光明正大的会面。
    不知道他们是从几时开始交谈的,就在alice看到他们之后的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一辆黑色的老爷车从alice前方十米处飞驰而过,扬起的尘土淹没在黑暗里,只能隐约嗅到灰尘的味道。
    这辆车只载走了toni对面那个壮汉,toni和身边的人目送那辆车离开,然后转身向alice的方向走来,他们越走越近,身影也越来越清晰,突然,alice看到了一朵黑色的玫瑰,在那个瘦小男生的肩头。
    他是黑手会的人?!难道toni也是黑手会的?
    在给崔娜娜刺青的时候,林诺维奇穿着外套,虽然丹尼斯知道黑色玫瑰是黑手会的标志刺青,但是那一天,他没有看到。
    而这一晚,toni生病了,正在高烧,一直觉得冷,林诺维奇这才把衣服脱下来给了toni,而只穿着白色背心的林诺维奇,没有想到,黑暗中,竟藏着一双明亮又智慧的眼睛。
    丹尼斯怀着一种非常期待的心情,走到了qiq酒吧。
    而乔希,是有些惆怅的。
    如果乔希知道丹尼斯曾经接受过怎样系统的杀手训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有关劳尔的事情,和盘托出,因为从女人身上套取些基本的信息,对丹尼斯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而这些对乔希来说,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qiq处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中,推开qiq红色的带着彩铃的大门,音乐声、笑闹声组成了一个新的小世界,酒香中搀着肉和煎饼的香气,对肠胃有种恰到好处的诱惑力。
    小巧而厚重的菱形橡木吧台上,已经围坐了不少的人,他们谈论着近日的新闻、斗牛比赛和足球赛,庆祝着彼此的喜事,互相送上美好的祝福,开着不伤大雅的玩笑,朋友间还会调侃和逗趣。
    丹尼斯和乔希挑了一张靠窗的小圆桌坐下,鹅黄的台布上放着一株小小的绿色植物。
    他们各要了一杯威士忌、几瓶啤酒和土豆煎饼。
    有喝到兴起的客人,随着酒吧里节奏鲜明、热情奔放的爵士乐摆动起舞,欢叫、高唱。
    酒香意浓,这是一个适合打开心窗的地方。
    没喝多少,乔希的脸就开始红了,丹尼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今晚要不要学一学?”
    “……?”
    丹尼斯笑笑,自信道:“等会儿看我的。”
    劳尔那个性感的母亲这时走了过来,瞄了一眼丹尼斯,然后意味深长的盯着乔希,说:“你男朋友?原来如此啊……”
    难怪昨晚不上钩,原来是取向搞错了。
    丹尼斯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身边,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叫丹尼斯。”
    女人半转身,低眉看着丹尼斯的唇,说:“zelle,我叫zelle。”
    丹尼斯抚上女人zelle裸露着的膝,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我是美国人。”
    女人接道:“我是荷兰人。”
    “不像。”丹尼斯把手向上移了半寸。
    “那我像哪里人?”女人把手附在丹尼斯的手上,并不阻止对方的挑逗。
    丹尼斯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说,“你像法国女人。”
    女人笑道:“我在巴黎住过一段时间,但是——我是荷兰人。”
    “无论你是哪里人,都是美人。”
    zelle指了指乔希,对丹尼斯说:“你们在一起,应该伤了不少女人的心。”
    “那你伤心吗?”
    “一点点吧,现在帅气的男孩儿遍地都是。”
    “你生的儿子一定也是个帅气的男孩儿。”丹尼斯端起酒杯,递到女人嘴边。
    女人一口干掉杯中的威士忌,说:“他是帅气,但是一点都不可爱。”
    “为什么?”
    “他太古板了。”
    “你还能生出古板的孩子?一定是孩子的爸爸是个古板的人。”丹尼斯拨弄着女人的头发,发间插着一个精致的发簪。
    “不,他的爸爸是个非常可爱的人,一定是上帝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让我有两个这么无趣、呆板又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你都有两个孩子了?都是男孩儿?”丹尼斯偷偷看了乔希一眼,乔希闷头喝着啤酒,专心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恩,造孽的男孩儿。我真不该把他们生下来。谁知道他们会惹出什么麻烦。”
    “这里太吵了,里面有一个安静的房间,你们要不要进去坐坐?”
    往常,zelle拉男人进去都是单纯为了满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或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
    而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和他们像真正的朋友那样说说话,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简单的聊聊天了。
    房间里的光线出乎意料的好,沙发旁的茶桌上有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放在一个比它大很多的红木相框里,照片里一个荷兰男人搂着一个亚裔女子,他们面前站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夫妇两人手上又各抱了一个孩子,都是男孩儿。
    其中的这个女孩儿一看就是zelle,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儿。
    从照片里看,这一家过着殷实富足的生活,身上穿着裁剪精良的定制服装,佩戴着考究的配饰。
    之前要么在幽暗的地方,要么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乔希还是第一次清晰的看到zelle的五官,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女人有着一头黝黑的密发,乌黑的眼睛,肤色很健康,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接受了地中海明媚的日光。
    床上散放着几条长裙,和十几顶帽子。
    zelle随手拿起一顶戴在头上,问他们:“好看吗?”
    “你喜欢帽子?”丹尼斯架着腿,问道。
    女人苦笑了一下,说:“我爸爸以前卖过帽子,后来生意越来越萧条,我就把所有的女士帽子都拿过来了,好看吗?”
    乔希指着床上一个紫色的礼帽说:“那个最好看。”
    女人摘下头顶的帽子,走过去把乔希说的紫色礼帽戴在头上,又在镜子前照了照,“这是我妈妈离婚那天戴的帽子,也是她最爱的一顶,我平时都不戴的,连你也觉得这个最好看,看来,它是真的最好看了。”
    乔希:“不好意思,惹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她都去世二十多年了。”zelle摘下帽子,拢了拢散乱的头发。
    在良好的光线下,zelle散发出了更多东方女人的典雅风韵,丹尼斯拿起那张黑白照片,问道:“这是你妈妈?”
    zelle点点头。
    “她是亚洲人?”
    “恩,她是印度尼西亚爪哇人。”
    “原来如此。”乔希看了眼丹尼斯,表示了然。
    事实上,丹尼斯很早就认出了zelle,她是最著名的十大超级间谍之一的玛塔?哈丽,这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它在梵语中的意思是神之母,在印度尼西亚语里的意思是黎明的眼睛,都是神圣而充满了光明的意思。
    然而丹尼斯知道,她悲苦了一生,最后也没有善终,不过她毁灭了几万人的生命,得到这样的结果,应该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过据丹尼斯所知,zelle有一儿一女,不是两个儿子。
    而且唯一的儿子也被佣人毒死了,怎么会有两个儿子呢。
    是历史记录出了问题,还是哪里出了差错?!
    丹尼斯突然盯着zelle说道:“你在巴黎生活过,应该知道吉梅博物馆吧?你喜不喜欢那里?我和同学经常去那里看表演的。”
    zelle叹口气,说:“原来你认识我,怎么不早说。”
    乔希困惑的看着丹尼斯,丹尼斯笑了笑,说:“哈丽,在巴黎,有多少人会不知道你的一夜成名。”
    “哎,都九年了……我也老了。”
    “你和九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那是因为你隔着距离。”
    丹尼斯起身坐到床沿,将zelle搂到怀中,近距离的观赏着女人的脸,确实,浓妆下的褶皱经不住强光和近距离的考验。
    但丹尼斯仍旧说,“够近了吧,你依旧很美,哈丽。”
    “你太会哄人了……”zelle娇笑着站起身,“你的羞涩小男友该生气了。”
    丹尼斯邪笑一下,问乔希道:“亲爱的,你生气了吗?”
    乔希一脸蒙圈的表情,轻咳了一声,端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回应。
    显然,这个女人应该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会知道的人物,只是乔希并不认识,但对话到这里,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丹尼斯提出三个人在房间里喝几杯的意见,被zelle欣然接受。
    很快,服务员推着盛放着各类酒的小车走了进来。
    丹尼斯变着花样的调出各种新奇的酒来,陪着zelle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乔希偶尔喝几口,做着称职的陪衬。
    人常常在酒后话多,而且说的基本都是真话。
    像丹尼斯这种身经百战,百酒不侵的人除外,酒精在他的体内会像变戏法一样的以最快的速度挥发掉。
    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套出了zelle身上的所有事情。
    劳尔是她的二儿子,大儿子在奥地利维也纳当老师,历史记载的那个被佣人毒死的孩子,就是劳尔,他并没有死,他幸运的被一个神秘的人抢救了过来。
    而女儿并不是zelle亲生的孩子,而是友人拜托抚养的一个孩子,zelle猜测这个友人跟她的丈夫有染,这个女孩就是他们背叛她的证据。
    否则,后来酗酒成性的丈夫怎会那么轻易的就同意无偿的供养这个孩子
    zelle是个天性善良的女人,无论大人有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她对这个养女,跟对她的两个儿子并无二异,甚至因为她是女孩子,还得到了更多的优待和宠爱。
    在她和丈夫离婚之后,也争取到了监护权,她只是担心女孩儿跟着酗酒的爸爸会遭罪,会受到家暴等虐待。
    可没想到的是,当初那么可爱有趣的一个人,当年的那个海军军官,竟然被酒精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和作为人的意识,他竟然绑架了自己的女儿。
    这时候的zelle,穷困潦倒,孤苦无依,还有两个孩子要照看,已经无力再做过多的争斗。
    她把大儿子送到维也纳的寄宿学校,因为那个学校里有曾经的乡人,可以帮忙照应一下,她带着小儿子去了巴黎谋生。
    一个女人,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女人,开始在马戏团里做着骑师,兼职也做做艺术模特,拍些性感的照片,勉强维持着生活,给大儿子及时交着学费。
    为了生计,在一些人的介绍和怂恿之下,她去见了巴黎剧院的一个经理,在他的面前表演了脱衣艳舞,虽然跳的并不专业,但是贵在韵味十足,被经理一眼相中。
    就在丹尼斯刚刚说的那个吉梅博物馆进行的首演中,一炮而火,一夜成名。
    她的钱越来越多,等到她打算把快要大学毕业的儿子接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儿子已经走上了一条艰辛、危险而又无法回头的路。
    **
    bruna的工作台下,散落着许多碎布片,红橙黄绿各种颜色,圆方菱角各种形状,大大小小层层叠叠。
    一张张方正的完整布料,很快就会在她的手上变成一件件或美丽或帅气的衣裳。
    崔娜娜在成衣的衣架上为ainoa挑选着衣服,可爱的、性感的、清新的、帅气的、简约的、包裹的、裸露的……
    ainoa抱着衣服,精神饱满的跑上楼梯,跑进自己的房间。
    bruna往她们这边瞄了一眼,笑眯眯的,突然变成了一个宽容的母亲。
    崔娜娜礼貌的回了一个笑脸,然后慢慢的稳稳的走上了楼梯,她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ainoa的房门口,静静的看着女孩儿一件件的试衣服,像个快乐无忧的小天使。
    ainoa问崔娜娜:“这件是不是大了?”
    崔娜娜摇摇头,说:“不大,一会儿拍照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穿。”
    “衣服不就是这么穿的吗?”ainoa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像平时一样穿,每件衣服都有很多种穿法的。”
    aiona的眼睛里闪满了金子,亮晶晶的。
    小姑娘又换了一件长裙,穿上身之后,她皱着眉,苦着一张脸,说:“我太矮了,这条裙子太长了,可是它这么漂亮,好不甘心啊。”ainoa往上提了提裙子,可裙摆仍旧托在地板上。
    “没关系,我有办法。”崔娜娜笑道。
    “你有办法?不要哄我了,这条是做给对面大姐姐的裙子,她有一米七多呢,可是她没有我漂亮,眼睛没我的大,脸也没有我的小。”ainoa向窗外看了看,似乎是要与她口中的邻居姐姐一较高下,一脸好斗女孩儿的不服气。
    崔娜娜失笑道:“我没哄你,反正也不是要你穿着这条裙子去上课、去上街,只是拍照而已,放心,我一定把你拍的又高又美。”
    “真的吗?”ainoa开心地欢呼了起来,然后突然停下来,一脸娇羞,犹豫了半晌,开口问道:“那……你能把这些照片给乔希看看吗?”
    崔娜娜看着ainoa一脸期待的样子,说:“当然可以。”
    ainoa又继续欢呼了起来。
    崔娜娜非常有耐性地看着ainoa把所有的衣服都认真地试穿了一遍,小姑娘说妈妈从来不让她穿客人的衣服,甚至连碰都不让碰。
    “我妈特别怕我跟她一样做一个裁缝。”她说。
    “为什么?”崔娜娜不解。
    “她觉得这是一个没出息的工作。”ainoa撇撇嘴,看样子她并不这样认为。
    “那你觉得呢?”崔娜娜问她。
    “我觉得做衣服非常好啊,看那么多人穿着自己做的衣服,多有成就感,而且想把衣服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当然,客人都有自己的要求。但是,至少可以给自己做自己喜欢的衣服啊。我妈妈就从来不给我做好看的衣服,给我做的都是款式特别简单的,古板的,过时的衣服。她很少给我买外边的衣服,她总说外面的衣服又贵又不怎么样,我喜欢的那些衣服,她总说不是正经女孩儿穿的。”aiona委屈地倾诉道。
    “能穿妈妈做的衣服,也是件幸福的事情,等bruan老了,做不动了,你想穿都没得穿了。外面的衣服什么时候都能买,等你长大了,赚钱了,想怎么买就怎么买。”
    “也对。”ainoa恢复了喜笑颜开的样子。
    ainoa脱下最后一件试穿的衣服,说:“你的西班牙语说的真奇怪,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你学的好快。我要是能这么快学会一门外语就好了。”
    “你能听懂吗?”
    “能。”
    “那就行。”
    ainoa好奇地问道:“谁教你的啊?”
    “看书听新闻,自学的。”崔娜娜把散乱的衣服一件件规整的平摊在床上。
    ainoa露出崇拜的眼神,“你们一定都是外星人。”
    “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好厉害,各种各样的厉害,我遇见过的人里面,你们是最厉害的。”
    刚刚ainoa说穿起来太大的那一件衣服,被崔娜娜三两下折出新的造型,尽显女孩儿的慵懒和内在力量,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ainoa随意靠在床头,时而舒展双臂,时而蜷在一起,时而歪头媚笑,这具鲜嫩的肉体,在色彩浓艳的床单上变换着身姿。
    之后崔娜娜挑出一件西班牙风情的厚长裙让ainoa换上,然后挑了几件分装进两个背包中,她们一人背一个,准备上街选景拍摄了。
    一路上,她们受到了过多的关注,对崔娜娜的工作产生了极大的干扰,她忍着不耐烦,走过之前挑好的一个又一个场景。
    ainoa对众人的这种观望,是感到欣喜的,她喜欢被注目,被喜爱,她不介意男人用意淫的目光来看她。
    她是天生的演员,崔娜娜心想。
    如果她知道吴桐和郑家轩在另一个时空里都是大明星的话,会不会立马黏过去,缠着他们不放。
    崔娜娜都能想象到那时ainoa满眼崇拜的小模样。
    不过为了能让吴桐和郑家轩能有个清净的环境,她还是什么都不要告诉ainoa的好,否则郑家轩一定会炸毛。
    最近那两个人深居简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崔娜娜对别人的事情并不热衷,不多的好奇也就渐渐淡了。
    ainoa像一条畅游的美人鱼,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海洋,不愿离去。
    最后一个场景,在废旧剧场的舞台上,崔娜娜拿出ainoa邻居姐姐的那条长裙,帮ainoa穿上。
    然后搬过来两个破旧的木箱,叠在一起,扶着ainoa站了上去,裙摆飞洒下来,飘逸而艳丽。
    剧场内的灯已坏了很久,崔娜娜也不需要电灯的光,她此刻只需要月光,而月光恰好透过破窗的碎玻璃照了进来,打在ainoa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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