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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英雄所见略同

    文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跟吴善任住在一起。
    “你跟谁较劲呢?”小七问文婕。
    文婕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何必呢?放过你自己吧。”小七劝解道。
    “我大概是被什么施了魔法。”文婕开着玩笑,小七却一脸凝重。
    吴善任进卫生间时看到文婕正在换卫生巾,冷冷地甩过来一句,“又来了?”
    文婕无奈地点点头,吴善任不再看她,狠狠地摔了门。
    等文婕出来时,吴善任已经出了门,不知道去哪里了。
    文婕捂着肚子自己烧开水喝,看看表,跟出版社编辑约的时间快到了,便胡乱喝了几口,去茶几上找车钥匙,找了两圈没有,她给吴善任打电话,对方没有接。
    文婕发了短信过去询问,吴善任也没有回。
    眼看着快要迟到了,文婕只能选择打车,到了楼下,没有看到他们的车,文婕才明白过来,吴善任把车开走了。
    前一天晚上,文婕跟吴善任说好今天她要去见编辑所以要用车,当时吴善任答应得好好的,说他没什么事,暂时用不上车。
    即使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需要用车,也应该提前打声招呼讲一下的啊。
    文婕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
    上了出租车,文婕看了看包里的止痛片,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吴善任突然想要孩子,大概之前两个女儿,一个不是亲生的,另一个他又不完全当女儿看待,所以想要一个真正的孩子吧,而且吴善任跟文婕明确说过,他想要一个儿子。
    试了几个月,文婕都没有怀上,原本这就不是件能够强求的事情,孩子什么时候来,这要看缘分。
    何况吴善任年岁已经不小了,各方面可能跟年轻时都不能同日而语。
    但吴善任固执地认为,是文婕之前为了体验生活而糟蹋过身体才导致不孕的。
    文婕有苦难言,不被理解,不被疼爱的日子本该过够了,但她为什么还不离开,她也这样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但始终都没有答案。
    吴善任带文婕去医院检查过,他们两人身体都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这时真的如愿怀上了孩子,文婕怕是要更为难了。
    生,还是不生,还真是一件关乎未来,关乎一个崭新生命的大问题啊。
    文婕来到医院,周洲的病房。
    “周编辑,你要不要这么拼,刚醒过来才今天啊,就忙着工作了。”文婕把买来的果篮放到窗台上,从床下拉出一个凳子坐下,“感觉怎么样啊,没失忆啊?”
    “我好像没失忆啊,不过,文婕,你之前是这种性格的吗?我怎么觉得一觉醒来你变化这么大呢?”周洲半坐在病床上,脸色尚好,只略显苍白。
    文婕说:“我啊,可能是有点变化的吧,毕竟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你睡得有点久。”
    “要听实话吗?”周洲问。
    文婕点点头。
    周洲说:“你变成熟不少,气质上。”
    “是变老了吧?”文婕语气比较沉重。
    “没有的事儿,绝对是纯纯的熟女风范,话说女大十八变,还真是没错。”周洲问:“你最近在画什么稿子呢?”
    文婕拿出手机找出上过色的稿子给周洲看:“故事大纲和开头在这儿呢,你先看着,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蛋糕,榴莲千层……”周洲说的两眼放光,直吞口水,大概真是馋坏了。
    “医生说你有什么忌口了吗?”文婕问道。
    周洲说:“没有没有,医生说我现在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
    “成,你看着,我先走了。”文婕退出病房关上房门,跟护士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周洲先仔细地看了眼大纲:
    “载中年间,百废待兴,许多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建造中。
    贼子造反,厉鬼捣乱,心魔作祟,仙人无视,各妖出没。
    这时,金老头在自家田地挖出了一张藏宝图,图中写明,宝藏里只有一张六十四式笔剑的剑谱。
    当今以笔为剑的人寥寥无几,那已是几千年前的古老武器,但老头相信学会那六十四式,必定所向披靡,横扫贼臣乱子、仙鬼妖魔。
    他老了,他要让儿子金哲找到宝藏,学成六十四式。”
    周洲自言自语道:“这是打算画修仙的?不光人变化大,画风变化也很大啊。比起之前那些带自传性质的田园故事,比起小情小爱,这一次看来要涉足更大的领域,挑战更大的架构了,没想到这文婕野心还真不小。”
    接下来周洲迫不及待地划开了开篇正文——
    深夜,金老头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发现自家菜园内有闪闪白光,他匆忙推醒老太太:“喂,醒醒,你快醒醒。”
    “大半夜叫什么叫?”老太太刚刚睡着,很是不满老头的一惊一乍,卷起被角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闪啊?快起来!”说着又狠狠地摇了摇金老太。
    金老太不胜其扰,坐起来向窗外遥望了两眼,什么光不光,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老糊涂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收麦呢。”金老太重又躺了下来。
    这回,金老头不再做声,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外面一定有什么,老头鼓足勇气,一溜小跑到菜园中。
    他越走近,光亮越小;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老头站在了光源中,呆立了片刻。
    突然,奋然蹲下,开始用手挖脚下的土地,顷刻,手上便鲜血淋漓,老头白发飘散,衣襟染上了湿漉的泥土。越向下挖,土质越硬,老头的指甲全部劈裂,纷纷脱落,骨肉模糊。
    挖了将近有一米的深度,老头触到了一个金属盒子,盒子没有上锁,老头轻轻地把它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泛黄的地图,老头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看到,地图中画着一条交纵的线路,终点指向一个宝藏,宝藏旁注明“笔剑六十四式”,而起点恰好是金家。
    老头的手越发的颤抖了,笔剑,笔剑,真的有笔剑的剑谱!
    老头激动得老泪纵横,毛笔已经弃之不用了上千年,竟然还存有笔剑的剑谱。
    老头颠着小脚颤颤巍巍地来到干儿子南江的房间,南江听到老头的声音,起身开灯,一见,受惊不小,只见老头被鲜血和泥土粘的很是狼狈。
    “快帮我把手包一包,包好我要出趟远门。”老头一屁股坐到床头,藏宝图已经藏到了怀中。
    “爸,您这是怎么了?”南江说着取出小刀、酒精和纱布。
    “别问了,明早告诉他们娘俩儿,我尽快回来。”
    “您要出去大概多久啊?”
    “不一定,不好说。”老头虽然浑身污乱不堪,但眼神却很清澈。
    “我给您拿一件干净衣服换换吧,出门总不能这么……”南江从柜中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转身时发现老头已经离开了。
    老头从秋天走到了夏天,总算走到了桂花峰下,桂花峰一年四季都飘荡着沁人的桂花香,不知道桂花仙子是不是还在这里。
    桂花仙子……桂花仙子……老头满山的呼唤桂花仙子的名字,叫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桂花仙子的回应。
    难道她真的走了?如果她没走,一定会出来见我的,可她怎么会离开桂花峰呢?想了想,老头认定桂花仙子一定还在这里,便又哑着嗓子喊了起来,桂花仙子……桂花仙子……我是金老头啊……
    又喊了三天三夜,桂花仙子终于出现了。
    当年桂花妹还没修成仙的时候,被恶鬼缠身,跌倒在金老头的家门口,金老头用自己的鲜血喂了桂花妹整整十年,桂花妹才得以除掉恶鬼,修炼成仙。
    桂花妹原想以身相许,那时的金老头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但桂花妹已经修炼成仙,无法再和人相守,便挥泪离开了金家,来到了桂花峰,那时的桂花峰还只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峰,桂花仙子把桂花的种子洒满山峰,便开了这一山芬芳的桂花。
    几十年过去了,桂花仙子还是当年的样子,金老头却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白发老头,桂花仙子不禁双眼含泪,竟说不出一个字。
    “我喊了你六天六夜,你怎么才出来?”老头累得瘫坐在地,嗓子已经快说不出话来。
    桂花仙子舀了一瓢水,双手递给老头,“我到别处寻种子去了,这才回来。”
    “难怪难怪,我估摸着你是去哪儿了。”老头擦了擦额头,用衣角为自己扇着风。
    桂花仙子朝老头轻吹了一下,便有徐徐的清风朝老头吹去。
    老头愣了一下,便苦笑起来。
    从始至终,桂花仙子都贪婪地望着老头,而老头却没有正视桂花仙子一眼。
    当年的决定是对的,人和仙是无法在一起的,人会老去,而仙不会。
    老头把藏宝图从怀中取出,展开放到桂花仙子面前。
    桂花仙子看了看,点了点头,告诉老头,这个宝藏是真的,剑谱还在那里。
    老头问桂花仙子,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谁动过那个剑谱。
    那个地方,鬼也好,妖也好,魔也好,不是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吗?
    桂花仙子告诉他,只有人才能拿得到那个剑谱,而人却不容易找到。
    那你帮我儿子找到它!我要我儿子练笔剑这六十四式。
    桂花仙子静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有了桂花仙子,老头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家。
    老头把家人都叫到一起,说:“她是桂花,我给小哲请的书法老师,以后住在咱们家里。”
    金老太热情地和桂花握了手,然后道,“以后老师多费心了,我们小哲可不听话,他爸出去这么久,都没一个管教他的人了。”
    桂花笑着说,“老头是我的救命恩人,教好小哲是我应该的,以后家里有什么活,都交给我好了。”
    金老太哈哈大笑起来,“看你身子骨弱的,能干什么活儿啊,哈哈哈……”
    桂花陪着笑,不再解释什么。
    金老头想了想,转头问南江,“你要不要学?”
    “我不学,我喜欢研究草药,研究给人治病,对毛笔没有兴趣。”南江刚说完,小哲就生硬地说道,“我也没兴趣,我也不学!”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小哲的脸颊上,顿时红色掌印就显现了出来。
    “南江可以不学,你不可以!”
    “凭什么不可以?我就不学!”
    “你必须得学!”
    “凭什么?!学那个有什么用?现在谁还学那老古董啊?”小哲喊得嘶声裂肺。
    “你不是想对付那些坏人吗?想的话就得学!”
    “学毛笔就能打得了那些坏人吗?打他们要用刀!要用斧头!要用拳头!”
    “那些根本不够对付恶人,这个世界比你想的要大多了!你要听我的话!”
    “如果那棵树现在立刻自己倒下,我就跟她学!”
    小哲的话音刚落,狂风大作,沙石冲天,绿叶卷落,门前的千年老槐树砰然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老太和两个儿子惊呆了。
    老头镇定地说,“给桂花老师行礼。”
    小哲回过神来,作揖道:“桂花老师,学生金哲给您做礼。”
    桂花微笑着回了礼。
    第二日清晨五点,桂花仙子就叫醒了小哲,小哲和他的妈妈金老太一样,睡着了就很难再起来。
    一直以来,小哲都睡到日头升得高高的时候才会醒来,醒来之后就上山劈柴,练拳。
    太阳落山时回家磨刀、练剑。
    长到了十三、四岁却不识得一个字,也不懂什么知识。
    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帮好人打坏人,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消灭一切恶人。
    小哲死活赖着不起床,桂花仙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施法将木床变成一个大冰块,小哲越睡越冷,睡意没有抵过寒意,他不解地捧着被子跳下床,大喊怎么这么冷。
    桂花仙子在小哲看清原委之前就把木床又变了回去。
    桂花仙子给小哲准备好了饭菜,待两人吃过饭后,便来到了金家后院。
    小哲揉了揉眼睛,怎么家里多了一个二层小楼?
    “进去吧,以后这就是你学习的地方。”桂花仙子柔声说。
    小侠迷迷糊糊地跟了进去。
    进门入口处赫然放着一张八米宽,十米长的桌子,四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笔,小哲只见过一只金老头的笔,没想到毛笔也可以有这许多种。
    桂花仙子告诉小哲,这里共有七百三十种材质的毛笔,有羊毛的,有兔毛的,也有人的胎毛做成的,更多的是两种或三种毛发混合而成的。
    小哲需要辨别出其中的微小差别,这就是他未来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任务。
    **
    文婕的稿子就画到了这里,周洲看得欲罢不能,这几年做编辑的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修仙故事。
    很符合当下市场的需求,很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
    文婕买来一个九寸的榴莲千层,还有两杯酸酸的柠檬汁用来解腻,两人对着吃对着喝,吃得满嘴榴莲味,臭香臭香的,但仔细一闻还能闻到一丝丝柠檬的清香。
    “你这个故事画得很好啊,风格很赞,等我过几天出院了,我就弄个策划交给总编,这个过稿应该非常容易,你安安心心好好画,这部作品肯定能收获一大批好评,你的粉丝翻个几倍不成问题。”周洲拍着胸脯保证道。
    文婕听到这些并不显得非常激动,只淡淡道:“那我回去接着画了,那个……周编辑……”
    见文婕有点支支吾吾的,周洲忙道:“你说。”
    “你知道哪里有给漫画师的工作室吗?我想找一处比较安静的不受打扰的地方。”文婕满眼期待地看着周洲。
    周洲想了想,说道:“我先帮你问问看,之前有几个小的工作室来着,不过后来转行的转行,关闭的关闭,这几个月的情况我现在还不了解,回头我问好再联系你。”
    文婕垂眉道:“那就谢谢你了。”
    “谢什么啊,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小保姆,都是应该的。”周洲说,“对了,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先去问问吴桐,她应该比较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我看她对你挺好的,实在不行,让她牵头开一个工作室也好啊。”
    文婕抱着柠檬水慢慢地喝着,“还是算了吧,吴桐姐挺忙的,现在不仅要接拍一些推不掉的戏,有广告、访谈,还在方舟集团总部当副总,肯定没什么时间。”
    “她是比以前忙多了,不过我想她再忙,还是会每天都画画,绝对没跑的,对了,她说明天会过来看我,你如果想见她的话,明天再来一趟呗。”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儿,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文婕几口喝光杯中的柠檬水,说:“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不再坐坐啊?”周洲是真觉得有点无聊。
    文婕说:“我要回去画稿子了,时间宝贵!”
    周洲笑道:“画画的都是勤奋的天使。”
    文婕摆摆手就走了,这时候吴善任多半可能还没回家,文婕可以趁这段时间安静地画一会儿。
    等吴善任回来了,没准他又想干什么。
    文婕站在路口,吹着冷风等了半天,才等来网约的司机。
    等她坐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冻成冰雕了。
    被车内的暖风一吹,感到皮肤烫烫的,但体内却涌过一阵阵寒流。
    大概又要感冒了,备孕时期又不敢乱吃药,还真是麻烦!
    文婕苦笑,自嘲道:我这是何苦来的,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呢!
    **
    郑家轩微醺地靠在床头,面前的景物还没有旋转,说明他还在状态之内,没有失了理智和意识。
    两天没怎么睡了,眼皮打架打得厉害,神经在不断抽离的状态中,只有不断地深呼吸才能缓解这种似是而非的情况。
    往往这时,他都会找一处无人的安全的地方熬过这几个小时。
    可现在,他身在何处?
    迷蒙之中,郑家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到了一只令人安心的手臂。
    朦胧的镜像中,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老婆,你来救我了……
    吴桐背着郑家轩离开了包房,回了桥湾的住处。
    为了照顾吃了迷药昏迷不醒的郑家轩,吴桐一夜没有合眼。
    还好她手上恰好有对症的药物,能够很好的缓解郑家轩的身体状况。
    郑家轩实用的迷药吴桐一闻就闻得出来,性烈,副作用极大。
    周洲睡不着,试探性地发了微信给吴桐,结果吴桐也刚好没有睡。
    两人闲聊两句,便又说到了稿子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吴桐将电脑搬到郑家轩的床边,将手稿一张张发给周洲,又将这几个月想好的故事,写好的故事与周洲好好地商讨了一番。
    周洲嫌手机屏幕太小,让好兄弟搬来一台笔记本,正好可以用来看吴桐的稿子。
    “一块表,被罪恶之神吸蛮拆散在常音殿,毓梦园,满仇谷和三情宫四个相距遥远又扯不断千丝万缕的地方,散发着剧毒,荼毒着生灵……
    三情宫的红色毒气表盘;
    常音殿的紫色软毒秒针;
    毓梦园的银色智毒分针;
    满仇谷的黑色灵毒时针。
    亚天,浩影如何在三情宫揭开表盘之谜,如何找到去往异域的通道——
    俊溪如何在常音殿去除软毒侵害的魔咒——
    在克作为毓梦园中意外存在的唯一男孩,如何在表象的美好中发现智毒,又如何将其暂控——
    珉侠如何在充满仇恨的峡谷中寻求复仇之路——
    毒表能否完整?又会出现怎样的神秘人物?平行的四个世界怎样产生了不可拆解的交集?”
    周洲看到这,惊呆了,忙问吴桐:“你这是什么?不会也是修仙的吧?”
    吴桐想了想回道:“我这准确说应该是玄幻的吧。”
    “昨天文婕来找我,她最近画了一个修仙的稿子,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周洲问道。
    吴桐发了一个笑脸过去,“大概是英雄所见略同吧,最近的学生似乎真的很喜欢看这种二次元的故事。”
    “好吧,你先等等,我再看看。”周洲说完关闭对话框再一次打开了吴桐的画稿。
    东契火元年,“胜教”吸非历时600年锻造了胜宝毒表,去维持“胜”字家族的命脉,吸非谨从家族的利益,没有杂心误念,却在疏忽中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吸非的弟弟一向乖巧懂事,甚是让人放心,没有任何一个人料想到他心中的恶念,这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将纳离水悄无声息的放入锻造炉里的机会。吸蛮在无声无息中强大着自己的力量,当纳离水在锻造炉里产生作用,和自身灵体交融时,他断想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了,可以不再掩饰,可以掌控一切了。当吸非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迟了,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和毒表同归于尽,因而注定了毒表解体的命运,毒表出炉的时刻就是它解体的瞬间。
    吸蛮的灵体随着毒表的分裂随之减少了一半,他处心积虑几百年的计划失败了,但他还抱有着幻想,他要找回那失散的灵体,站在锻造炉前,他铁下心要找到失散的毒表的零件,那些承载了他灵体的零件。
    又是匆匆六百年,“胜”字家族随着毒表的消逝已不存在,吸蛮家族在宇宙上空蠢蠢欲动。
    一批为吸蛮家族效力的人,追踪着表盘、时针、分针和秒针的下落……
    黑色晶体迷宫是吸蛮一手打造的藏身之处,一眼望去都是出口,却没有一个能够走通,加入至纯至灵的晶体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其破坏分毫,进了这个迷宫的门,命就算是掌握在了吸蛮的手中,晶体与晶体的罅隙中弥散着扰乱心智的气息,吹荡着压制心神的微风。无数个精心布置的机关让这个奕光闪闪的迷宫成为了美丽炫彩的坟墓。
    迷宫的左心房处是召见手下的大堂,右心房是养精蓄锐的禅室。
    “吸蛮主!属下在三情宫追踪到表盘的灵气!”一袭黑衣的浩影面无血色的颔首说道。
    “吸蛮主!常音殿玄琴的高速旋律中有秒针出现过!”瘦小的左翼女围着紫色披风报上追踪的情况。
    “吸蛮主!在毓梦园附近曾有分针的磁场感应!”银发右翼女声音飘渺,浮于空中。
    “吸蛮主!时针……下落不明!”久虎怯怯迟语。
    吸蛮静静听后,将黑衣转于久虎身上,换浩影一身红衣。
    “拿到实物后来见我!”话音仍飘荡在大堂屋内,亲信已被置于迷宫之外。
    四人未有言语,各自离开,黑银紫红四道异光一闪不见。
    禅室内冷光熠熠,冰寒沁心,吸蛮抚摸着冰冷已久的炼丹炉绕了一圈又一圈,似想着什么,又像是出了神。没了一半的灵体还能有什么念想?等待了太久,锐气应该减了不少吧,可事实却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罪恶的种子越来越膨胀,越来越不受吸蛮的掌控。只怕有一天,毒表握于手中,人却卧于灵外……
    距黑色晶体迷宫正南一亿光年的常音殿,是一座五十层的覆盖了广阔沙漠的宏伟宫殿,第五十层是接受宇宙能源的接收层,殿主住在第二十三层,第一层是停尸层,隔绝着漠底高温的灼烧,所以所有殿中的子民,无论生前是否做了什么贡献,死后都是有功之臣。
    在殿中,住的离二十三层越近说明其地位越高,二王子俊溪是殿主特批住在第二十三层的孩子,而俊溪却特别喜欢和十几层的孩子们玩耍,因为俊溪从小聪明伶俐,漂亮可人,殿主也就百般纵容了。
    殿中的孩子无论身份高还是地位贱,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要学习如何弹响玄琴,满月的时候,会根据孩子弹出的旋律数来鉴定他们的天赋。
    多半的孩子能弹响八音,三旋律,定为二级,级数越高说明越有天赋,俊溪不到满月的时候,在殿主的膝下无意中拨动了琴弦,竟然弹响了三十音,十八个旋律……玄琴是由特殊的树丝经过复杂的缠绕而成的,弹响它需要很大的指力和腕力。
    也许就是这个惊喜,让殿主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宝贝,是个可以扭转乾坤的种子。
    达到十八级后,旋律会附绕着紫色的氤氲,而奇怪的是俊溪才达到十五级的时候,已经有淡淡的紫色缭绕,并且褪的很慢。
    矗立在沙漠中的殿堂不断的被沙暴侵袭,被磁场攻击,还有食人兽的不时侵扰。常音殿的武器却唯有玄琴的旋律,旋律是最锋利的无形杀手,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随意。
    几千年来都平和安稳,在安乐中很少有人会去忧虑不安乐时的困境,就在安乐中软毒开始在常音殿内蔓延,一次中级沙暴就掩埋了十几层的子民,大家惶惶不知所措,却找不到原因。
    俊溪带着平时的三五玩伴闯进了二十三层——
    “爸,殿外有大量食人兽出现!”焦急的声音让烦躁的殿主更加暴怒。
    “谁让你把这些庸人都叫上来了,趁乱造反是么?全给我押下去!”殿主狂乱的掀翻了面前的玄琴,曾上上之上的宝物,今日却遭到如此的待遇。
    “爸,这样只会乱上加乱!现在不是讲规矩的时候!他们有事情要说!”俊溪的镇定和威严让混乱的场面陷入了静默。
    “说吧!”殿主垂下眼幕。
    “殿主,最近好多人都感觉到手力减弱,明明可以抵挡的暴沉却没有挡住。”一个和俊溪差不大的男孩儿说道。
    听罢,殿主枯萎的眼睛突然有种莫测的光闪现。
    “软毒?”殿主低喃。
    “什么?爸,你说软毒?”俊溪有种不详的预感。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殿主在侍女的搀扶下回了寝宫。
    “俊溪,殿主说什么是时候了?怎么就这么走了,外面的食人兽怎么办?”平时经常粘着俊溪的小镜子扯着一动不动的俊溪嚷着。
    几个孩子就这么围着俊溪,看他呆呆的愣了半响……
    食人兽此时已经逼近殿门——
    愣了半响的俊溪猛然拿起身边的石椅,“小镜子,这里你旋律数最高吧?来,把这个石椅断开!”
    “这可是殿主……”
    “让你断你就断!”
    瞬间,紫带飘飞,石椅粉身碎骨。
    “我知道了,跟我来。”俊溪边拉着他们边说,“刚才你们看到旋律带出的紫雾中有细针隐藏么?”众人迷惑的摇头,“不能弹出旋律,旋律的细针带有软毒,只能用单音了。”
    “开什么玩笑,单音怎么打得倒食人兽,俊溪,你脑子出问题了。”小镜子敲了敲俊溪的脑壳。
    “一会聚集人以后,告诉他们三五人一组,一人一音配出旋律同时出击。速度要快,时间不多了。”
    “这样能行么?”众人疑惑。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么?照俊溪说的做吧。”小镜子出语和她的手一样快,转身离开时向俊溪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你们去吧,我去找哥。”俊溪的哥哥,也就是殿王的大王子俊海平日里不苟言笑,很少露面,日日夜夜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造琴之术。不知他心思何处,几百年间,俊溪没和哥哥见过几次面。这一次,遇到了难题,殿主已自乱阵脚,不能掌控大局了,自己力量还不算强大,思来想去也只能去找哥哥商议。
    快到哥哥寝房时,俊溪才发觉这是他第一次进哥哥的房间。距离千步的时候就已经有幽幽的菊花香飘来,愈近却愈清淡。寝门是菊木镂空的雕刻,门槛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图画和字迹,哥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神秘人一个。
    “你说让他们弹单音?”俊海拖着下巴反问了俊溪,“这不成,绝对来不及。”
    “那怎么办?”毕竟比哥哥小了百岁,有些问题不是小智小慧就能解决的。
    “还是要奏旋律的,纵然是要牺牲很多人,可要是用单音,这个宫殿不久就会被侵占的!”
    俊溪不禁打了个冷颤,原以为找到了最好的办法,不成想反倒火上加了油。
    “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俊海缓缓的告诫。
    俊溪懊恼的飞奔而去。
    傻孩子,软毒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找到的么,我可是闭关研究了数千年啊。
    俊溪赶到的时候已有些晚了,头几拨已经全军覆没,在殿主派去的后续兵力全力奏响最高频的旋律下,才勉强在五日内控制住了局面。
    回殿的那天,俊溪被打入殿置顶的49层殿狱,被关了禁闭。
    统治者总是会把责任推到他人身上,用自身权利掩藏的伤口其实是最容易腐烂的。
    在阴暗潮冷的殿御里,俊溪眼前不断的浮现着那个若隐若现的细针和哥哥俊海扑朔迷离的眼眸。
    疲惫中俊溪沉沉的睡去,梦里哥哥来过很多回:给他盖上轻暖的被子,喂他喝水,喂他吃恢复指力的特效药……哥哥还跟他说了很多的话,只是他没有听清没有记住。俊溪的记忆里哥哥只是足不出户的那个哥哥。
    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梦而停止半刻。
    二十三层华丽而不安的殿堂里,大王子俊海出现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殿内少见的短发,小却焦点准确的眼睛,桀骜的下巴,节奏感十足的双肩,上着翻领深海色布衣,黑色华丽丽的披风尾巴飘打着黑色亮裤。好一个带着紫色灵魂的神秘人,让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分子。
    漠上燥热的风吹过大殿,竟有一种凉森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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