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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一时心软会变成遭难

    我重新直起身,按最初的姿势背着婉儿,我的右臂重新拖着她的右腿,轻轻颠了两下,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以便让我不那么费力。
    由于我前后换了好几个动作,婉儿由深度睡眠转为半睡半醒,她轻轻蹬了一下腿,向上移了些位置,应该是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可她最后还是悠悠醒来,“小姐姐……”
    我立马将婉儿放到地上,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扭了扭僵硬的腰肢,我说:“我不认路,好在你醒了,咱们现在快点出去吧。”
    婉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牵着我的手向前走去,没多久,我们就走出了密道。
    出来后,我发现这和我上一次走的那个密道有些不同,上一次我们在荒漠上走了很久,地道很短,这一次我和婉儿在地道里走了很远的距离,出了地道很快就到了南街,我还一度担心那荒漠该如何穿过。
    现在,这个烦恼不存在了。
    走了一夜的路,来到南街的时候,天刚刚微微发亮,太阳还没有露头,有了人类的感觉之后,我很容易感到疲惫。
    眼睛越来越沉,脚下越来越虚空,南街清晨微凉的空气拍打着我,像是要把我吹醒一样。
    可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小风更像是妈妈柔软的手掌,在轻轻地拍打着我,要让我更加安稳地睡去。
    “小姐姐,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等醒来之后就去玩,这里不错吧。”婉儿对我说。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房子,不似南街那一排排的青瓦糙房,更像是一栋栋精心建造的别墅,虽然和沙堡的精美无法相比,但也算独具特色了。
    小门,小窗,无处不被鲜花围绕着、装点着,青石小路连接了一个个的小房子。
    每一个房子都是一样的形状和颜色,蓝色的三角顶,乳白色的墙面,鲜红色的小门,淡墨绿的窗格。
    我相信,正午阳光恰好,百花争艳时,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蝴蝶、蜻蜓会聚集到这里嬉戏、玩耍。
    这里像是懵懂少女的殿堂,比起沙堡的壮伟,这里更适合婉儿这样的女孩儿来享受童年的无忧时光。
    如果现在不是如此疲惫而无力的话,我一定会掐一颗小草来为婉儿编织一条草环,将它别到婉儿清丽的秀发上。用绿意来点缀那一顺的黝黑。
    无处不见的金发已然不够吸引人,难得一见如此青丝若柳般的黑发撩得人心神荡漾。
    在胡思乱想中,我真的睡了过去,沉沉地陷入了无底的梦境。
    “小姐姐,醒醒,醒醒啊,小姐姐……”我被婉儿吵醒。
    “唔……哈啊……”我唔哝了两声,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你都睡了好久了,起来嘛,快起来。”婉儿骑在我身上又是推又是拽。
    我无奈被这小丫头拖起来。
    “嘿嘿,这就对了嘛。你说咱们现在去哪儿好呢?”婉儿见我起了身,便也下了床,坐到茶桌边的软椅上,边喝着什么边问我。
    “都有什么选择啊?”我对这里完全不熟,也没有做过什么准备,自然还是要问问婉儿的意见。
    如果我说,我随便你玩什么都好,那么婉儿一定会觉得我太过敷衍,可如果是里里的话,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嗯……我想想的啊……咱们可以去南街看杂技,可以乔装成乞丐窝在角落里乞讨,可以去小赌场赌两把,我爸爸手下有几个特别喜欢赌博,但是被爸爸发现后挨了罚,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敢去了。然后……我们还可以去小溪里游泳,或者去找一个会编头发的夫人帮我把头发编得漂漂亮亮的。对了,我还要买胭脂,就是可以让嘴巴变得红红的那种,那个东西还很香呢,听说都是从花儿里提取出来的香料和颜色,具体我也不是很明白啦。这里的主人就有很多,他们还自己做,可就是不给我,说我太小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小嘛,我都长这么大了。”婉儿的小女人情怀开始萌发,眼看着就要开花结果了,我不知道我陪她来到这样纷杂的世界,是不是对的。
    “那咱们先去看看杂技表演什么的吧。”我想,在街市上,只要我握紧婉儿的手,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然后早些和她回沙堡。
    等婉儿玩累了,自然会想回去,毕竟那里有仆人伺候,有美食随时为她准备,外面的风餐露宿会降低人游玩的兴致。
    “好啊,好啊。”婉儿拍手叫好。
    事实上,我说哪一个她都会非常高兴,因为这些都是她想要做想要玩的。
    婉儿告别了房子的主人,我们就来到了南街的街市上,当我们路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角落时,婉儿哈哈大笑起来。
    我郁闷的黑着脸。
    “好啦好啦,我不是笑你的,哈哈哈哈哈……”说不是笑我,还笑得前仰后合的,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婉儿问道:“小姐姐,你那天怎么那么狼狈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咱们有的是时间。”婉儿眼巴巴地盯着我,等我讲我是怎么变得难么狼狈的故事。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和婉儿说清楚。
    “我啊,以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奴隶,后来实在难以忍受他们的毒打,所以逃了出来,就逃到了这里,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刚来这就被你甩了一个大饼子,不对,是半个饼子。”瞎编一个差不多合理的故事骗骗小丫头就可以了,这是回答婉儿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
    “这么可怜啊……”婉儿同情地看着我,像是想要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曾经遭遇痛打时的痛苦一样。
    “好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实在受不住婉儿那娇滴滴的大眼睛柔情似水的盯着我。
    “你来沙堡帮我爸爸做事吧,你不是和力诺学了很多东西嘛,不如你也和力诺一样在堡里炼药吧?”婉儿摇着我的手臂,劝说道。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去。”人类的寿命只有几十年而已,我不急于在这几十年里升到蓝七。
    正说着,我们已经到了杂耍表演的地方,表演还没有开始,但人已经围了好几圈。婉儿个子矮,什么都看不到,我把她举到我的肩上,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我的肩头上。
    这样她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表演的每一个细节了,表演很精彩,每到关键之处,婉儿都会紧张而兴奋的蹦跳、扭动,我紧紧地把着婉儿的两膝,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来。
    婉儿的体温一点点渗透到我的身体里,那是属于青春少女的活力。
    属于婉儿的柔软花瓣亲吻着我的脖颈,带着女人特有的清香和轻软,带着婉儿特有的纯净和温度。
    我的双腿有些发软,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淘气的男孩不时地穿梭在我的身下,时而会撞到原本就有些摇晃的我。
    一不小心,婉儿的小腿被旁边一人的竹签捅出了血,那血液顺着我的手臂流淌下来。
    突然,我有种耳聪目明的快感。
    难道婉儿的血对我有深层的净化作用?
    我将婉儿放到地上,婉儿好奇地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先跟我走!”我拉着婉儿向客栈走去,我尽量控制住浮动的心绪,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我的企图。
    老板看了看我和婉儿,什么都没说,收了金子以后,就给我们开了一个房间。
    婉儿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我急急关上房门,用力挤压婉儿的伤口,将血液全部收集到一个大碗中。
    “小姐姐,好痛!”婉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又心疼,又抵挡不住诱惑,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对婉儿的血充满着渴望。
    我从桌子底下踢出一个矮凳,让婉儿坐到了矮凳上,我跪到地上,正好可以看到婉儿轻转的水眸,我喘着粗气,说道:“你的血可以提升我的功力,你忍一忍,好不好?”
    婉儿不再言语,任我攫取着她的血液。婉儿其实是不知所措的,脸因为一丝恐惧而有些泛红。
    “婉儿……”我轻声唤她。
    婉儿噤若寒蝉。
    “我不想伤害你……”我徒劳地安慰道。
    婉儿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我……”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唯一想问的就是这个,可我怎么能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我……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自私……”我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婉儿好像明白我的心情,她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弄得我更加的自责和慌乱。
    我用力挤压她伤口的双臂也渐渐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看着那一大碗鲜血,抱歉道:“婉儿,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的……我弄伤了你……”
    婉儿忍不住突然大笑起来,“抽点血又不会死,小姐姐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我一时无言。
    婉儿无骨般靠在我的身上,“回去让他们多给我做点好吃的,我立马就能满血复活!”
    “我可以给你做,我会烤鱼……哦,我会收拾鱼,烤鱼……”我磕磕巴巴,无言以对。
    想起来之前鱼都是里里烤的,我其实并不会。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弄得我措手不及。
    “哎呀,不用你给我做,你陪我吃就好啦。”婉儿一副天真的模样,她还不知道我不是人,而是幽魂。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用你的血就可以提升功力吗?”
    婉儿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人。”我说。
    “那是什么?”婉儿好奇地问道。
    “婉儿,你听我说,我不是人……”我解释道:“我不是人类!我是幽魂,幽魂,你听过吗?”
    婉儿蒙了,这个消息是有些难以消化。
    但很快,婉儿想通了,“别管你是什么,你陪我吃饭陪我玩,咱们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我淡淡一笑,“你的要求还真是简单。”
    我想,也许只有没长大的孩子,才是勇敢和单纯的,人大了以后,会变世故,会顾虑重重,会瞻前顾后,所以会变得保守和自私。
    此时,沙堡中的人一定已经发现了我和婉儿的失踪,南街上应该已经到处都是堡中派下搜寻的人。
    “婉儿,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希望婉儿可以现在就同意回堡,这样会少了很多的意外和麻烦。
    “不嘛,不嘛,等爸爸找到我们再说,我们就在这南街上玩,不会出事的,上次我一个人,那么危险不都化险为夷的嘛,这次还有你,我什么都不怕!”婉儿的玩心太重。
    我想到了一个说辞,劝道,“我想早点回去和堡主说我们结婚的事情,这事情不宜托太久。”
    婉儿想了想,很是赞同我的话。
    在我们要离开客栈的时候,店老板热情地跑来和婉儿搭讪,想来是清楚了婉儿的背景,想要讨好这个沙堡公主。
    “小姐,这就走啊。”老板卑躬屈膝,一幅彻彻底底的谄媚样。
    “是啊。”婉儿应道。
    “我听说今天有一帮米甸商人来南街卖珠宝首饰,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会喜欢那些金闪闪的小玩意儿的,戴在小姐身上最合适不过了。对了,还有胭脂……”老板说完就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婉儿眼放亮光,我知道,她一定会去看一看。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在那里碰到堡中仆人的可能性也很大,不如就顺道一起回去也好。
    米甸商人的到来吸引了无数人的围观,大家一顿疯抢,大多数都是女人。
    看来这些首饰、珠宝、衣料、胭脂对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
    我站得远远的看着婉儿穿梭在人群中,买到了合心的物品后,她向我挥一挥手,大意问我是否好看,我点点头,表示好看。
    我哪里知道什么好看,看起来不都差不多的样子。
    看着看着,我有些无聊,想起了里里,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我回忆起了我们的相识,还有我们在迦南和宝河老人一起生活的日子,突然很想念过去。
    一个大掌拍醒了我,拍散了我正在回忆的过往,“喂!”
    谁这么没礼貌,这么没轻没重的?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头发士兵。
    他问我,“婉儿小姐呢?”
    我顺口答道,“前面买东西呢。”
    他也没有细看,就和我聊起来,“怎么,出来玩得挺好的啊。”
    “好什么好啊,一会儿就和你回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呢。现在就走吧,堡主正着急呢,女主人都快急哭了。”
    我也想早些回去,可我怎么也找不到婉儿的影子了,可能她个子矮,被挡住了,头发士兵吹响口哨找来了堡中的人,一起去找婉儿,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怎么办?还是出事了,就在这最后一刻!
    我心急如焚,不是怕受到什么惩罚,而是担心婉儿,那么弱不禁风的女孩儿,如果碰到残暴之人,该受到怎样的凌虐啊?
    我集中所有心智去嗅婉儿的味道,婉儿现在一定会在呼唤我,我应该感受得到的,我应该可以,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只有静下来,只有聚集所有的精元才可以,静下来,这边,那边,我朝着我感受到的方向跑去。
    好了,我听到了婉儿的呼救声。
    “婉儿……”我大声唤道,想要婉儿听到我的声音,要婉儿知道我快要找到她了,她不是一个人。
    “小姐姐……小姐姐……我在这里……”
    我在拐角处撇到了他们的影子,是米甸的商人,我突然想到刚刚南街上人们的议论,米甸商人是贩卖奴隶的,他们一定是要把婉儿卖到什么地方去。
    绝对不可以!
    我追了过去,面前是五个大汉,两个押着婉儿,另外三个走到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很绝望。
    我无法对抗强硕的大汉,瞬间,我昏了过去。
    我在婉儿的怀中醒来,湿冷的地下仓库,老鼠窜来窜去,活跃异常,各种爬虫忙忙碌碌。
    在我眼中它们甚是可爱,而婉儿正瑟瑟发抖。
    “小姐姐,你总算醒了,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吓死我了……”说着婉儿就要掉下泪来。
    “你没受伤吧,婉儿,我们这是在哪里?”我扶着受伤的右臂在婉儿的支撑下坐起了身子。
    心想着,还是做幽魂好,没有那么多的肌肤之痛。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醒来的时候,一只大老鼠趴在我额头上,我以为我要死了……”婉儿的泪打了几个转然后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我把右臂安放在右腿上,然后用左手为婉儿轻轻擦去眼泪,“老鼠只是想博得你的好感而已,它们喜欢你。”
    我听得懂老鼠们的语言,从乐园开始就懂的,即使巴别塔倒塌之后语言被区分得很杂细,但是我却都能够明白。
    无论是人的、动物的、神仙的,还是造物主的……
    虽然我有了人的躯体感应,肢体感受,但是我作为幽魂的一些能力还没有完全丧失。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婉儿以为我在哄骗她,眨巴着湿乎乎的睫毛问我。
    “我当然知道了,你可别忘了,我是幽魂。”我将婉儿拦在怀中,为她取暖,婉儿全身冰冰冷,鼻头都变成了紫青色。
    “那你让他们都排成一队!”
    我用意念向老鼠传达了这个指令,我事实上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刚刚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它们对我说,女孩子很可爱,我才猜测它们是在说婉儿,但我不确定我能否把我的指令下达到它们的脑中。
    我正担心着,老鼠们就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瞬间,婉儿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腾地站起身躲到了我的身后,起身的时候碰到了我受伤的右臂,让我痛得青筋暴露。
    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些小老鼠们就一个个头挨着尾巴,尾巴挨着头的站到我们面前。
    “小姐姐,小姐姐,他们真的听得懂你的话挨!”婉儿的恐惧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还想上去摸摸这些小可爱们。
    事实上,它们的举动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它们可以如此迅速而准确地领会到我的意图。
    吱吱,叽吱,喳喳,吱吱吱……它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我叫喊,我听不清任何一只小鼠的话。
    我告诉它们一个一个说,一只白色的小老鼠让大家保持安静。
    只是一瞬,它们就全部静了下来。
    然后它对我说道,“我们可以帮你们从这里逃出去。”
    “怎么逃出去?”
    “我们可以帮你们挖个洞,你们可以直接窜到林子里,到了那里他们就不容易捉到你们了。”
    “他们是谁?这是哪里啊?”这是我目前最大的疑问。
    “这里是一个巨贾的宅邸,捉你们来的是一伙米甸的商人。他们每年会来这里呆上三五天,做些买卖。”
    我把这些信息传达给婉儿,婉儿对内容本身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而是觉得我能和小老鼠对话很神奇。
    婉儿悄悄跟我说,“它们好可爱哦。”
    “你刚才不是还怕它们怕得都直打抖么?这变得也太快了。”
    婉儿撇撇嘴,表示对我的不屑,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只站在最前面的小白鼠,也是刚刚和我对话的那只小白鼠。
    小白鼠靠到婉儿的腿边,轻轻地蹭着,它怕吓到婉儿,当它发现婉儿很喜欢它时,它就随意了起来。
    小老鼠们在小白鼠的一声令下,四散开来,各执其职,忙了开来。
    没多久,门外有了响动,老鼠们一哄而散,我和婉儿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进来的是几个女仆,有的拿着新衣,有的拿着胭脂水粉,有的拿着热水,有的拿着首饰。
    她们不由分说地就开始为婉儿梳妆打扮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婉儿身上的污垢就被清洗干净,嫣红的拖地长裙穿在了身上,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头顶叉着华美的金钗,脚下是厚底尖角的木鞋。
    我暗自揣度,这是要把婉儿带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要如此精心地为她打扮?
    我的预感不是很好。
    我很想和婉儿说几句悄悄话,但是总是没有机会,她被女仆们团团围住。
    我求助了小白鼠,小老鼠们一哄而上,吓得女仆们丢下手中的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抓紧时间对婉儿说,“无论一会儿你被带到了哪里,一定要想办法回来一次,我带你逃出去!”
    一句话刚刚说完,几个壮汉就闯了进来,我认出了其中有几个是在南街上掳走我们的人,他们应该就是米甸商人的手下。
    他们扛起婉儿就离开了,婉儿留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我相信她一定能够想到办法再回到这里。
    如果她没有回来,我是不会离开的。
    当人都离开以后,小白鼠从鼠窝跑了出来,跳到了我的肩头。
    我问它,“你们需要多久能把洞挖好?”
    它说,“六个小时。”
    我问:“四个小时够不够?”
    它想了一下,告诉我,“行!”
    然后我看到小老鼠们窜来窜去的身影,它们是在为我和婉儿的自由而付出而努力。
    小白鼠从我的左肩头走到了右肩头,又从我的右肩头走到了左肩头,然后停下来问我,“你可以带我走吗?”
    “你想离开这里?”
    “是的。”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有这么多的同伴和亲人,这里应该是它留恋的家才对。
    “我在这里呆了太久了,有一次我到漠上溜达,结果困在了里面,实在太饿,就拾到了一个肉丸样的东西,当时不觉得什么,后来发现我不再生长了,也就不会衰老,我就这样活了好久好久,一直呆在这里,我想走,可又不知道去哪里,我等了几百年了……”
    “你在等什么?”我问它。
    “等一个可以跟随的主人啊……”
    “我带上你会显得很奇怪的。”
    “不会,我会很安分,人多的时候我可以躲在你的衣兜里,或者袖口里,或者帽子里,哪里都可以,我会很听话,你就带我走吧。”
    我很犹豫,我找不出可以带上它的理由,何况我尚且自顾不暇。
    一个有着人的感觉的幽魂带着一个长命的老鼠,这真的很怪异。
    看我不说话,小白鼠道,“我叫嘟嘟白,你呢?”
    “友桐。”
    “带我走吧。”
    “好吧。”最终我同意了。
    相遇是很难得的事情,同行更加不容易。
    嘟嘟白征得了我的同意之后,便跑到鼠群中指挥去了。
    我担心着婉儿的安危,嘟嘟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可能也因我的心事太过显而易见。
    它重新跳到了我的肩头,在那里,离我的耳朵很近,我们的交流会更清晰而迅速。
    嘟嘟白告诉我,婉儿是被押去做新娘了,我大惊。
    嘟嘟白安抚我说:“婚礼被定在了明天,所以今天晚上新娘和新郎两人不会相见,而且作为准新娘,谁也不会对婉儿做什么,所以你的朋友今天晚上是安全的,只要尽早带她离开,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稍稍安下心来,只要婉儿能够顺利地征得来看我一次的机会,我们就有办法逃离。
    我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洞穴已经挖好,只等婉儿的出现。
    夜已经很深了,静得出奇,小鼠们都安静地睡去了,只有嘟嘟白在陪着我。
    它时不时地安抚我两句,让我不要着急,婉儿会来的。
    等到快黎明的时候,婉儿披着小薄纱裙跑了进来。
    我们来不及多说什么,就一起朝着地道的出口飞奔而去,这种夺命似的奔跑竟会让人异常的欢愉。
    嘟嘟白在前面带路,我和婉儿互相帮扶着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狭小的洞口。
    我想,即使他们知道我们是从哪里逃走的,他们庞大的身躯也无法顺利通过这样一个窄小的通道,我之前实在是低估了小鼠们的智慧。
    我们从茂密的森林中透出头的时候,一缕日出的柔光紧紧把我们包裹,温暖,幸福,通畅的感觉浸满了全身。
    嘟嘟白领我们到了一个小木房里,我看了看,好像有人在住的模样。
    我推开门,竟然看到了里里。
    **
    在梦里看到里里面容的那一刻,吴桐突然惊醒。
    醒来后再一次联系萧恩良和alice,通讯又是中断的状态。
    吴桐打酒店内线叫了三明治和咖啡,简单地吃了早饭之后,放下一切杂念,拿出随身携带的便签纸,用酒店的碳素笔画了一些简画。
    大多都是这几天梦里出现的场景,大漠、堡垒、集市、药炉等等。
    趁着记忆尚在,记录下来,可以给日后的创作当素材。
    用完了便签纸,从酒店抽屉里又找出一沓白纸,便又接着画了下去。
    每隔半个小时,吴桐都会打一次电话,直到下午两点,吴桐都没有联系到萧恩良。
    即使有alice在,吴桐也愈发感到不安。
    这失联的时间,确实有点久。
    如果在下午五点之前,再联系不到他们的话,吴桐就要联系人去营救了。
    好在,临近四点的时候,萧恩良终于联系了吴桐。
    萧恩良话说得很急,说完之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大致意思是,brent只是知情人之一,却不是送何岩去福利院的那三个人之一。
    现在无论萧恩良如何解释,brent都认为萧恩良和alice是来追杀他的人,所以brent找来许多杀手打算将这两个不速之客赶尽杀绝,以除后患。
    brent一向秉持宁可错杀万千,也不放过一人的原则,在这十几年间已经杀掉了许多无辜的人。
    萧恩良在电话中,将brent的全名和几个曾用名告诉了吴桐,吴桐立马打开电脑查找此人的过往资料。
    结果满篇的恶劣行径让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此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为了保证萧恩良和alice的人身安全,吴桐联系金龙帮的小伙伴,进行求助。
    在澳洲或澳洲附近能赶过去的人,都赶了过去。
    做好这一切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吴桐就赶去了酒吧。
    崔娜已经在酒吧内等候吴桐多时了,她说:“原本想让大哥当面跟你聊一聊的,但他现在不想露面。这样吧,我陪你去酒店收拾东西,然后我们一起回关州。”
    “关州?”吴桐问:“回关州做什么?”
    “当年处理何小意和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中间有很多波折,牵扯了很多人,具体我就不跟你讲了。你现在不是只想知道何小意葬在哪里了吗?我带你去找知道这件事的人,我和另外两个送何岩去福利院的人,其实都没有直接参与杀害何小意和孩子的行动,所以并不知情。”
    吴桐思考了一杯酒的时间,然后带崔娜回了酒店,两人买了最早一班的机票,后半夜就到了关州。
    一路上都非常顺利,以防崔娜有什么小动作,吴桐只开了一间房与她同住。
    这几天睡眠不错,吴桐决定熬一晚上,也好时刻追踪萧恩良那边的情况。
    崔娜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吴桐抱着羽绒服坐在窗前。
    “你男人对你好吗?”崔娜突然开口问道。
    吴桐淡笑,轻言回道:“好啊……”
    “真好。”崔娜喃喃道。
    “是啊,真好。”吴桐重复道,并将怀里的羽绒服抱紧了两分。
    “你杀过人吗?”崔娜又问道。
    吴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崔娜自顾自说道:“我杀过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我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也能因为我罪孽太深重吧,所以生活才越来越糟糕……”
    吴桐没有接崔娜的话,只感叹道:“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啊!”
    “只有幸福的女人,才能看得到月亮的美。”崔娜转了个身,面朝窗口,但从她的方向望出去,是看不到月亮的。
    吴桐问她:“你要喝杯热牛奶吗?”
    崔娜说:“好。”
    吴桐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崔娜在接过牛奶的时候,说了句谢谢。
    两个女人,两杯热牛奶,两双闪烁明亮的眼睛,但她们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而事实上,她们都做过很多相似的事情,面对过很多相似的残酷,但相似的过程,也不会将她们引入相似的结局。
    这,就是人生。
    奶香四溢,吴桐的身子暖了起来。
    铃声想起,吴桐拿起电话一看,没想到竟是丛扬打过来的。
    吴桐:“喂。”
    “没睡呢?”丛扬的声音很清亮,吴桐无意识地瞥了眼酒店房间内的钟表,两点十五分,他刚做完电台节目,所以声音还是做节目时的那种勾人的调子。
    “没有。”吴桐淡淡回道。
    “萧恩良和alice已经安全了,差不多明早就能回关州,你放心吧。”丛扬的声音掺着风声,跟吴桐第一次与他通电话时的感觉有些相似。
    “好。”吴桐说,“谢谢你的通知。”
    “不客气,晚安。”丛扬说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吴桐直接挂断了电话。
    崔娜似乎看穿了什么,“你不跟他说句晚安吗?看来你很绝情啊。”
    吴桐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也不想如此,但果断地拒绝,才能让伤害最小化。
    吴桐说:“一时的心软,会变成三个人的遭难。”
    崔娜一震,被吴桐的这句话震得血液倒流,她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看似有很多相似之处,结果却有那么大的不同。
    原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次拒绝,一种选择,就会有截然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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